“神光,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在對一個死刑犯進行了最后的懺悔的引渡之后,霍羽躲在墻角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的額頭上流淌著冷汗。
他的青筋暴起,他心中的殺意有些止不住的往外溢,他無法想象自己在懺悔室多待一秒鐘之后自己會不會拿起手中的劍殺掉那個死刑犯,所以他走了出來。
“你想凈化黑暗,黑暗也想侵蝕你。”神光冷漠的話語讓霍羽陷入了冷靜之中,霍羽慢慢的靠著墻角往下滑去,直到坐在地上,他雙手抱著頭,腦袋里滿是暴虐的情緒。
“懺悔之道并不是引導他人懺悔,而是考驗你自己,看你能不能堅守住自己的本心,當你的本心越堅強,你的力量才越強大!”神光說道。
霍羽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他便忍不住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當他和往常一樣,靜靜的坐在懺悔室之中。
聽著外面走廊嘈雜的聲音。
侍衛領著戴著腳銬和鏈子的死刑犯從遠而近的走過來,腳步聲在走廊之中回蕩著。
隨著侍衛將懺悔室的大門打開。
死刑犯坐在了霍羽的面前。
霍羽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看著面前這個禿頭死刑犯,隨著侍衛將懺悔室的門關上,霍羽努力的平復心情,開始進行有步驟的‘心理引導’……
因為已經進行了無數次對于未成年的引渡,所以霍羽憑借自己的職業經驗,漸漸的以為和眼前的死刑犯建立了信任感。
死刑犯開始一步步的對著霍羽吐露自己的心聲,這個死刑犯叫做胡特,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滅門殺手,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隨即進入一戶人家,然后慢慢將別人全家都折磨而死。
胡特是大概十年前轟動整個光明教廷的連環殺手。
據統計,從十年前到五年前的五年時間,光在光明教廷,胡特就殺了近二十戶人,數百人死在他的手上,不僅如此,他還是一個雙性戀,殺害了至少二十一名男孩和青少年,并且女干尸……
胡特犯罪的對象基本上都是剛成年的男孩,然后以做客的名義進入男孩的家中,在男孩的父母面前,慢慢折磨男孩,甚至最為恐怖的一次,胡特將一個男孩活生生的剝皮。
由于被害人數過多,而且手段極其殘忍,胡特被認為光明教廷最為邪惡兇殘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如果不懺悔的話,會被判處死刑的。”在加深信任之后,霍羽慢慢的勸誡著胡特。
“我知道啊!”胡特打了個哈欠,但是雙手被拷在椅子上,他并沒有辦法做出其他的動作。
“你難道不想活下去嗎?”霍羽疑惑道。
“活下去?”胡特有些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霍羽,這一眼看的霍羽有些毛骨悚然。
“哇哦,沒想到我殺掉那么多人之后,竟然還能活下去!”胡特嘻笑了一聲,“如果我能活下去的話,我一定要再多殺幾個像你一樣的男孩子!”
“你……”霍羽深吸了一口氣,“你殺害那些男孩子的時候,是什么感覺,當那些男孩子哭著向你求饒的時候,你就沒有憐憫過他們嗎?”
胡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平靜的回答道:“感覺吧,很舒服呀,當剝光那些小羔羊的時候,用刀刺入他們的身體之后,非常的暢快,我除了爽之外,沒有想過其他的東西!”
說完之后,胡特開始微笑,那種非常平靜的笑容,讓霍羽頓時有些不寒而栗,就好像那一種不把生命當回事一樣的感覺,不僅不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也不把別人的生命當一回事。
“我跟你說,我最刺激的一次,就是當著那個小男孩的父母,然后把那個小男孩吊起來,用小刀從那個小男孩的雙腳開始削,把所有的血肉都削掉……”
“那種感覺真的太舒服了,看著他父母那種無能為力的表情,真的是太爽了!”
“還有一次,我讓一個男孩跟他母親交合,不然就我就殺掉他們,然后還在讓他父親在一旁看著,哈哈哈哈,我就像神一樣,他們不做,我就殺掉他們……”
對于胡特的引渡,霍羽堅持了三天。
而這三天,他又套出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比如說胡特不僅喜歡虐殺男孩,還喜歡虐殺雞女,他殺害雞的手法比殺害男童的手法更加的殘忍和變態,他喜歡一刀捅進雞的心臟,然后對雞進行女干尸,再把頭砍下來,放進冷藏柜,再把剩下的尸體剁碎……
霍羽本以為自己跟這個胡特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喲,小祭司,你今天看起來有些不對勁,要不要聽我說一說以前的故事?”胡特在看到霍羽之后,會時不時來上一句關心的話。
在第三天的時候,霍羽以為火候到了,然后親自前往胡特的房間里對胡特進行引導。
只是和胡特聊天聊了一會之后,胡特突然徑直走了過來,慢慢蹲在了霍羽的身邊,然后瞇起眼睛開始微笑,眼眸里滿是欣賞的表情。
那一刻,霍羽有了一種被野獸盯上的危險感。
霍羽突然意識到,其實自己跟這個所謂的胡特虐殺的那些男孩子的年齡差不多大小……
霍羽覺得自己的心理好像越來越扭曲,在對這些罪犯引渡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身邊無時無刻都有黑暗等著侵蝕自己,每天晚上都必須神光在一旁守護,他才能夠安然入睡。
他無法想象,為什么那些罪犯能把殺人這一件事說的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而且他們的手法連普通人想都想不到,肢解什么的已經是家常便飯,把人肉做成食物更是普遍。
霍羽第一次感覺到人是如此可怕,有些人已經無法稱之為人了,他們比深淵底下的魔鬼還要讓人恐懼。
霍羽突然想起了胡說說過的一句話:“鬼有什么可怕的,人心才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