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已經折騰了陽泉縣一整天,帶著人到處罵罵咧咧的搜,說是要搜馬圓通等人的余黨跟馬圓通,都是這批人給太孫下了毒,才害的太孫現在還躺在床上。
葉景川上午跟著他們出去了一上午,中午回來了之后就不肯再走了,問明白了長安宋楚宜在太孫房里,就飛奔進去找宋楚宜,宋楚宜正親自給胡供奉打下手遞帕子,他等她忙完了,才立在旁邊喊了她一聲。
他實際上不知道自己來找宋楚宜做什么,這幾天宋楚宜忙的團團轉,不是跟周守備和后頭趕來的宋琰商議事情,就是叮囑馬長江馬旺琨他們去外頭轉悠,就沒一刻得閑的時候。他只是在無端的跑得累了,很想瞧一瞧她。
宋楚宜轉過頭來瞪圓了眼睛嗯了一聲,帶著寫疑惑走出來問他:“怎么了?”
葉景川不由就又想起當年他第一次見她,她還很小,八歲左右的小姑娘,鎮定至極的給他出主意,讓他避免在通州韃靼暴兵的事情里遭遇太大的牽連,他也幫了她一個忙,可是他太粗心了,還是周唯昭給圓的場子......從那以后,好似宋楚宜就沒有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了,可是他們關系也漸漸好起來,他恍惚了半響才搖了搖頭,又問她:“殿下還是沒什么起色嗎?”
宋楚宜搖了搖頭,臉上神情有些不好看,已經是第二天,她雖然已經做了別的準備,寫信給崔老夫人請崔老夫人去請太白真人了,可是看著沒一點兒動靜,心里還是擔憂的。
葉景川哦了一聲,低下頭去踢了踢趴在他腳邊的小貓兒,嘆了口氣:“這招引蛇出洞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用......要是這招不管用,還是要等太白真人來,不知道太白真人能不能趕來。”
做了兩手準備,已經盡了人事,其余只能聽天由命了。宋楚宜往屏風后頭看了一眼,雖然她已經不知道旁人接下去的命運究竟是怎么樣,可是她相信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周唯昭既然已經避過了前世令他死去的那場滑坡,就不該這么死。
幸虧這一招引蛇出洞終究還是起了作用,晚間宋楚宜才剛閉上眼,就被青鶯給搖醒了,她臉上帶著焦急跟一些欣喜,嘴角忍不住的上翹:“姑娘,真的......真的有人潛進來了......”
宋楚宜立即坐起身來,由著青鶯給她換了衣裳,披了件斗篷就往周唯昭的院子趕,薔薇花架上的花瓣撲簌簌的往下落了她一身,她視若無睹的快步穿過了,就碰見也正趕到門口的葉景川和周守備眾人。
“聽說是從地底下鉆出來的。”葉景川告訴她自己得到的消息:“屋子里頭青卓跟含鋒片刻不離的守著,只是不發出聲音罷了,那群蠢驢就以為房間里沒人......”
這還多虧了周唯昭,宋楚宜從見識到了周唯昭在黃大仙廟跟重音坊的那幾個密道,就對這些東西起了警惕心,跟周守備和賴成龍商議了不知多少遍,交代過一定要防著縣衙里也被馬圓通這批人挖了密道他們這幫亂黨霸占了縣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這些人見不得光的心思,很可能會挖地道保命或者準備逃命。
他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整個縣衙幾乎是銅墻鐵壁一般,只要有人進來就一定會被發現,就連廚房邊上的那個狗洞都專門有人守著。
推開門宋楚宜就見賴成龍的手下們正把那幾個溜進來的人靈活的打了結捆好扔在一邊的地上,賴成龍并不耽誤,沖她點了點頭就道:“我把這些人帶去審一審。”
宋楚宜跟周守備都點頭,錦衣衛審人的手段可比他們厲害的多,就沒有他們挖不出來的東西,時間緊急,一定要他親自去審問。
賴成龍的效率極高,晏大夫跟胡供奉再給周唯昭施了一次針,他就已經回來了,面色嚴肅的說:“這幫人里沒有馬圓通,不過都是馬圓通身邊的心腹。有個姓馬的,是馬圓通的軍師,據他說他也不知道殿下中的是什么毒......”他面上沒什么表情,眼里卻隱隱露出殺意:“其他人有撐不住的,供出了馬圓通如今的藏身之處。我連夜帶人上去一趟......”
這才是要緊事,先把馬圓通抓來,不管是死是活,讓他把解藥拿出來才是正事。
賴成龍既親自去,今晚又真的出了有叛黨來行刺的事,周守備睡不著也不敢再睡,干脆挪了把椅子親自帶著兵守在門口。
葉景川稍稍松了一口氣,既然已經知道馬圓通在哪里了,人數又不多,以賴成龍的本事,要抓個把人回來還是不在話下的。他見宋楚宜眼圈底下還是有一層烏青,就勸她先去休息:“這里有周守備跟我守著,賴成龍動作再快一來一回最早也得明天才能回來了,你不如先去歇著,萬一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留在這里確實也幫不上什么忙,宋楚宜點了點頭,卻并沒有立即回房,叫青鶯找了馬長江馬旺琨進來,問他們:“京城有消息送來嗎?”
算一算日子,都已經四月多了,眼看著春闈就要揭榜了,宋玨應該送了消息出來才對,可是她轉念一想就知道自己問的有些多余,這幾天馬長江馬旺琨都在陽泉忙活,陽泉如今百廢待興,驛館也就是個擺設,他們的渠道肯定是用不上的。
果然馬長江馬旺琨都搖了搖頭,說是恐怕要回晉中才知道來沒來消息。
照現在的情況,最好的情況也就是賴成龍這回能捉到馬圓通治好太孫的毒,然后才能回晉中去,她皺了皺眉旋即又松開,京城那邊的局已經布下了這么久,再加上有祖父跟大哥在,沒道理沒了她就網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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