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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一·要挾

  他們打這個主意也(挺tǐng)好理解的,干脆利落,就是奔著讓他們走的這個目的來的。eΩ小說┡1小shuo只可惜他們現在根本不能走,退一步,西北那邊就恐怕支撐不住。

  宋楚宜替周唯昭揉脖子,垂下頭安靜了片刻,才緊跟著道:“咱們戰決吧,來了這么久了,咱們路上只能看邸報,雖然最近西北傳的都是些好消息可是一天這戰事不息,一天就還有變化。聽說是打到太原了?雖然舅舅和王爺侯爺他們能干,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旦糧草跟不上,那還沒穩住多久的西北恐怕又要生亂這些地上都太能做文章了,也太能給人空子鉆。咱們拖不起了。”

  最近宋楚宜總是休息不好,一直在趕路,一直在坐船,她的臉色蒼白中都還帶著些憔悴,從前從不需要上胭脂就花紅雪白的臉如今上了胭脂都遮不住倦意,他心疼的捧著她的臉看一會兒,看的她臉紅了才把她抱在懷里嘆口氣:“可是不知道她們會做出什么事來我不放心。”自從從京城出,他就開始說不放心三個字,其實他原本也不想帶她來的,這一路上,就算擺著儀仗,就算有沿路官員接待,可是累還是累得嚇人,他早已經有了準備,又知道宋楚宜不慣坐船,很舍不得她來遭這份罪。

  宋楚宜晃一晃自己的頭,卷著一縷碎笑一笑,這個時候倒是真的有幾分開玩笑的心:“可是放你自己一個人來,我也不放心。”她說著從他懷里直起(身shēn)子來,同他拉開一點距離,認真的看著他:“與其在家里被動的等消息,我寧愿跟你一起經歷這些。在家里忐忑的等實在是太難受了,看看鎮南王妃,再看看定遠侯夫人,就很能明白了。我現在就在你跟前你還整天擔心,何況是留我在家里呢?親眼看著你平安,我心里才好受一些。”

  感覺到周唯昭的手又攥的緊了一些,宋楚宜微微笑開,也回握住他的手:“雖然有些難,可也不是難到不能化解的地步。再說,她們那些伎倆其實也不難猜,就跟你說的那樣,無非就是扣住我,用我來威脅你罷了。”她說著,忽而狡黠一笑,十足十的就是一只小狐貍:“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同來給他們送份禮吧。也好感謝他們一直這樣光明正大的表明他們不合作的態度。”

  周唯昭才剛還感動的眼眶紅,現在就被她這一席話說的笑出了聲:“就知道你早已經想好主意了,說說吧,打算怎么給他們送這份禮?”

  “其實也(挺tǐng)簡單的。他們對付咱們這樣光明正大,我想著,使(陰陰)謀詭計也(挺tǐng)對不住他們,不如大家都來耍流氓好啦。”耍流氓這詞兒還是陳德忠偶然間教會宋楚宜的,說金陵那些富戶們簡直就是在耍流氓,口口聲聲說艱難,給的銀子還不夠塞牙縫,現在宋楚宜又現學現賣的用上了:“你在外頭不管怎么樣,千萬別替我擔心,我保證他們等不到這場好戲的。”

  周唯昭刮一刮她的鼻子,也就不說話了。

  第二天宋楚宜打扮停當,知府衙門就已經有車轎來接了,等馬車順順當當的進了宅子二門,瞧見笑的花枝招展的知府夫人,她也露出個極溫和的笑來,看著知府夫人一一把另外幾個同知夫人和富戶太太們都介紹了一遍,這才笑著喊她們起(身shēn)。

  知府夫人沒料到宋楚宜這么好請,剛出了城門儀仗隊的事,這頭沒什么波瀾的就答應來赴會了,一瞧真人,現宋楚宜年紀同自己女兒也差不多大,瞧著漂漂亮亮水水靈靈的,心里就更加放了心這么一個弱不經風的小姑娘,就好對付的多了。

  她朝著自己母親梁夫人笑了笑,使了個顏色,一路笑著捧著宋楚宜,說來說去,終于還是說起了之前儀仗隊的事兒:“聽說是附近遭了水患的流民,恐怕是提前聽見了消息,也是我們大人處事不當讓您受驚了。”

  青桃就覺得有些好笑,這位知府夫人說起謊來也是眼皮都不眨。

  宋楚宜倒是沒笑,還順著知府夫人的話點了點頭:“可不是,倒是嚇了我一跳。”說完了又用眼睛去瞧知府夫人,站定了腳瞧一瞧面前開的極好的花,等了許久,等這些太太們終于都收了心認真聽了,才開始笑:“我今天來,也不止是為了賞花的,也是為了問問夫人們,是不是有什么事為難。”

  知府夫人沒聽明白,一臉茫然的瞧著宋楚宜,又去瞧她母親。

  梁夫人嘴上含笑,側頭順著宋楚宜的目光去瞧花:“娘娘的意思”

  宋楚宜回(身shēn),譏誚的笑了一聲:“我就是想問一問,是不是夫人們覺得我們來的很不是時候,很讓諸位為難。”她看著眾人有些色變,面上的笑意就一點一點的收斂干凈:“否則為什么,那些所謂的流民,最后去的地方反而是城外的莊子上?”

  當著聰明人,有時候說謊話是沒用的,何況宋楚宜已經把話說的這么清楚明白,簡直就已經只差(裸luǒ)的指著她們的面問她們,為什么要派人假扮流民了。

  先才的說笑聲瞬間消失,園子里安靜得可怕,知府夫人已經不會笑了,沒想到宋楚宜竟會這么直截了當的說出這個事來,求助的去看梁夫人。

  梁夫人卻反而吃了顆定心丸,在她看來,就算是知道這事兒,也不能擺在臺面上來說。很有可能是這位太孫妃娘娘經不得委屈,把太孫私底下同詹事府的人商議的事聽了一遍,然后就興沖沖的興師問罪來了。

  太孫妃既然這么說,那她也就大致明白這位太孫妃的城府了。

  她扶了扶自己頭上已經有些歪斜的觀音滿池(嬌交)分心,哎喲了一聲很是驚訝的模樣:“這話是誰跟娘娘您說的?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的什么莊戶,我竟不大明白。別是娘娘您聽錯了吧?怎么又扯到我們(身shēn)上來了,這可真是冤枉也冤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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