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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點差

  宋楚宜留著他原先就是為了制衡范氏一族的,可是后來范氏一族先一步就倒了,根本沒來得及動用他,反倒是韓正清那里叫這個人派上了用場。

  只是韓止這種會咬人且不叫喚的狗實在是養不熟而且不可控,用完了,再覺得他用的順手,也一定不能留,留來留去,到最后絕對要被反咬一口。

  榮成公主對韓止死不死倒是不怎么關心,有些疑惑的蹙眉站住了腳:“駙馬說,有些可惜了的,郭懷英說福建那邊或許用的上。”

  韓止之前已經在王倫那里很是得寵,又有九公主和韓月恒在東瀛那里天然的優勢,要是能利用他打開王倫那里的缺口,倒是一樁大功勞,郭懷英來信并沒有遮掩,實實在在的就同葉景寬說了的,還有些嘆惋,覺得兒子跟自己說這事兒說的晚了,否則怎么也該把韓止留下來西北那邊固然重要,可是福建一旦支撐不住,那也很麻煩。

  宋楚宜知道郭懷英的打算,見榮成公主有些愁悶,便知道她是在為了福建的事(情qíng)擔憂,輕聲勸她:“姑姑不必如此,福建局勢也不見得就真的那樣糟糕了。”

  榮成公主搖頭嘆氣:“你不知道,郭懷英那里的確支撐的很艱難,幾次倭寇來犯都伴隨著海盜,叫郭懷英都吃了敗仗。父皇為了這事兒也很是煩惱,連著幾天召集內閣議事了。”

  福建那邊自然也是聽說了西北的事,倭寇和海盜們都指望著借此機會再多搶些東西,最好是能趁機筆災難財了。郭懷英原本應付倭寇倒是有一(套tào),可是最近以王倫為的那伙海盜也格外猖獗,時常跟倭寇互相勾結商量著來犯,實在讓人傷透腦筋。

  宋楚宜早已經聽宋玨提過這事兒,現在聽榮成公主也提起來,就笑:“就算是這樣,韓止也沒什么用處。”她停下來,見榮成公主收起了手上的禮單朝自己看過來,就解釋道:“韓止會不會真心幫朝廷且兩說,這人天生反骨,誰知道會不會趁機咬朝廷一口遁入海上不再出現呢?我們手里現在可沒有任何能要挾他的砝碼了,其次,他能做的事,有個人也同樣能做。姑姑放心吧,姑父很快就會想到的。”

  榮成公主還是懷揣著滿腹不解回了鎮南王府,先把皇后預備給盧重華的添妝都給鎮南王妃過了目,又問了一遍如今六禮已經進行到了哪一步,聽說前面四禮都走完了就忍不住眉開眼笑:“這可太好了,算一算,等六禮通通走完,怎么也得半年以后,半年以后,說不得父王也回來了。”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鎮南王妃的心坎上,她握著榮成公主的手好一會兒才點頭:“要是真是這樣,就好了。”

  榮成公主知道她擔心,就出言哄她:“母親您也不必太過擔憂,西北那邊現在已經板上釘釘的拿在手里了,父王定然能平安無事凱旋歸來的。”

  說的也是,相比較起之前生死不知的時候,現如今至少知道鎮南王的消息,而且戰報時時都有送來,鎮南王妃眉頭松開些許,拍了拍榮成公主的手。

  不一會兒葉景寬也進來給鎮南王妃請安,又接榮成公主回公主府,聽榮成公主說了宋楚宜說他能想到還有人能去幫福建郭懷英的忙,就有些狐疑的指了指自己:“我?”

  宋楚宜是只小狐貍這件事他從在通州開始就知道了,知道宋楚宜從來不無的放矢,說什么就是什么,有些奇怪的想了想,半天后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

  說完就樂的連公主府也不先急著回去,叮囑榮成公主自己回府,尋了匹馬飛奔著去找宋玨。

  最近朝廷事忙,宋玨忙的很,被葉景寬抓了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等聽葉景寬說叫他去請宋楚宜幫個忙的時候就又有些驚訝,隔了半天才忍不住撫額嘆氣:“小宜同公主既然說是您想的到,自然是想把人交代給你,為什么又要我去問?”

  葉景寬是習慣了,找宋楚宜之前習慣(性性)的先找找宋家人,聽宋玨這么一說才覺自己果真好似是多此一舉,哈哈笑了兩聲拍拍宋玨的肩:“是我疏忽了,一時竟沒想到。”

  既然這樣,干脆就直接去找周唯昭。

  周唯昭正忙著冊封儀式的事,他辦好了江南征糧這件大事,原先朝廷當中還有幾個說他手段過于激烈的,這回也通通被御史言官們罵了個狗血噴頭,說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顧什么手段不手段的,要是手段不激烈些,太孫(殿diàn)下自己就回不來,何況是西北那些將士們的糧草要等著急用呢!

  民間百姓們也對周唯昭歌功頌德,趁著勢頭正好,也趁著(身shēn)體還算康健,建章帝命禮部加緊時間把冊封大典的章程理出來,另外擇了吉(日rì)給他冊封。

  禮部尚姓謝,見了駙馬爺找來倒是好脾氣,停了手里頭的事告退出門,又特意把那天要穿的禮服給順手帶走了這禮服還是有些不合(身shēn)了太孫(殿diàn)下出去了一趟,瘦了足足恐怕得有二十斤,原本瞧著好似就沒什么(肉肉),現在瘦了這么多,禮服穿著空((蕩蕩)蕩)((蕩蕩)蕩)的,可不好看。

  周唯昭總算是得了閑,喝口茶就聽見葉景寬問韓止的事:“我也是被公主這么一提醒才記起來,當初小宜說什么來著?她是讓馬家村那幫人里頭的誰混進去了吧?好似王倫破天荒的也收他當義子了?韓止相比較起他來就又顯得沒什么用處了,要是有這個人,也不愁福建那邊的事了”

  駙馬這么急著福建的事是有緣故的,他被點了差事前往福建監察福建官場,既然得去,總得把事(情qíng)給做的漂漂亮亮的才是。

  周唯昭笑著點頭,把之前西北那邊送來的消息往葉景寬旁邊一放,指著一個名字告訴他:“喏,就是這個,名叫孫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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