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小課堂結束之后,足足有半個多月肖樂天都沒有再開任何小課,所有人都郁郁寡掛的,尤其是小皇帝從那天起軍訓就異常的賣力,十一歲的孩子本來島津大郎就給了他一些照顧,可是載淳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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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歲的孩子跟十七八歲的孩子進行同等強度的軍事訓練,要不是龍爺給他拼命的加中藥調理身體,載淳早就累垮了。
歷史記載中的載淳就是典型的聰明但身體差,學業在歷代清朝帝王中也是比較拔尖的,但是身體之差也是有名的,野史說載淳死于花柳病,而正史說載淳死于天花。
不管怎么死的,你看看后世留下來的載淳帝王畫像就知道了,柔弱的不像個樣子。
多虧了這三個月的軍訓了,當初夏的熱浪開始席卷琉球之時,同治帝已經變了一個樣子,皮膚黢黑身子強壯,胳膊上也鼓鼓的看見幾塊肌肉了。
但是載淳這段時間精神很不好,明朝滅亡的慘狀一直在她的夢中來回打轉,多少次他都夢見太和殿轟然崩塌,無數暴徒沖入紫禁城殺死里面所有的人,而自己跟崇禎一樣站在煤山頂上上吊自盡。
更奇怪的是,夢中自己一直很信賴的師傅翁同龢,那一刻卻變成了手握屠刀的劊子手,一名名皇族子弟死在他的刀下。
十多歲的孩子正是人生觀塑造的時期,在這個年紀遇到肖樂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幸運。
尚泰王同樣也被震驚了,這段時間他沒怎么看儒家的經典典籍,反而抱著肖樂天各種課堂筆記苦讀,平日里去民間微服私訪更多的也是和商人們交流。
還有那些即將出國的恩養眾和大學生們,這段時間更是廢寢忘食的去學習,在出國前的最后準備時間里,他們紛紛串聯舉行各種小型的誓言會,甚至血誓約定一起學成回國,用自己的力量同那些官僚們開戰。
丞相早就說過了,思想是不死的,不論是好思想還是壞思想都是永恒存在于人類社會指中華個的,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努力讓好的思想戰局社會的主導地位。
“說的再明白一點,就是我們這些覺醒的新文人,要努力做好自己,讓我們的群體更加的龐大,讓我們的影響力越來越廣,我們就是榜樣,讓所有國人親眼看一看,究竟應該相信誰。mian花tang.la[棉花糖小說]”
“我誓,留學期間不貪戀異國繁華,不松懈求學心念,不動搖對丞相的忠誠,不沾染官僚思想的一切骯臟……”
“我誓,盡我一生的心血,為民族的復興而努力,燃燒自我照亮他人……”
一間間的教室里,各種小社團正聚在一起,在燭光中出自己的誓言,離開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也許是這群學生有意所為,丞相私密小課堂的講話記錄,居然被流傳了出去,臨離開琉球的胡雪巖握著那厚厚一沓手抄文稿,哭的跟個孩子一樣。
政治人物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極其重要的,所以自古帝王將相包括后世的總統總理什么的,都講究謹言慎行。
也許那些玩演講的民選總統還可以大嘴巴一點,但是真正掌握軍政大權的領袖級政治家,則不能隨便說任何一句話。
因為所有的言談都將成為國民揣測你施政的證據,肖樂天這次小課堂的演講稿,已經確定了琉球重商主義的未來格局,東亞所有商人聞之歡欣鼓舞。
重用商人,就一定會扶持商人,其實肖樂天也不用過分的去扶持商人,只要他的軍隊能夠提供保護就可以了,商人有時候需要的僅僅是一點安全感。
胡雪巖剛剛回到江南,就開始秘密和親近的商戶串聯,根據刑堂的間諜們回來的情報說,江南無數大商家看完丞相的語錄后,哭的一個個跟孩子一樣,千年的委屈今朝全部洗凈。
很多商號開始派出家族核心成員去琉球考察,范鐮掌柜這段時間已經忙的腳不沾地了,每日宴請的同行數不勝數。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江南的富商當時就有人企圖把總部遷到琉球來,后來蔡瑁在肖樂天的密令下,搞了一次海軍實彈演習,里城的炮臺都連著開了三炮。
戰艦、炮臺加上新軍的喊殺聲震的驚天動地,新軍彪悍的讓各國商人目瞪口呆,演習中還有洋人商船湊趣的進行禮炮致敬。
活生生的現實讓所有商人打消掉了顧慮,江南的那些財神們剛剛經歷過一場太平天國運動,這時候正是膽小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往上海租界轉移財富。
不過那時候的中國人還沒有甲午以后那么的崇洋媚外,相比上海租界,同文同種的琉球吸引力反而更大一些。
一時間琉球眾商云集,走在大街上的富貴氣都能熏人一個跟頭,而六月份生的一次奇案,更堅定了江南商人的信心。
六月十日,上海道臺陳其元在長江上派兵攔截蘇杭劉家的綢緞貨船,從船艙里搜出價值二十萬的煙土,劉家被扣上了走私煙土的罪過。
上海道提審劉家七名掌柜,也不審也不判,只是關押在牢房里熬日子,劉家只要去詢問就會以案情正在調查為借口推脫。
劉家知道這是道臺大人借口索賄,那些煙土本來就是栽贓陷害,劉家作為時代商戶這還不明白。
萬般無奈只有往上送銀子平事,結果沒想到送銀子反而送出了罪過,陳其元怒斥無罪因何行賄,這更證明了你們劉家走私煙土,罪不容恕。
這回可就開始用刑了,掌柜的還有劉家少爺被打的血肉模糊,知道最后劉家幾乎破家才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道臺大人不光看上了劉家的銀子,還看上了劉家的大兒媳婦,想盡一切辦法毀了這個家也要把女人弄到手。
劉家太爺悲憤中一命嗚呼,臨死高喊三聲冤,死不瞑目。
劉家并不是江南的巨商,他家的財產也不過百八十萬兩,這樣的商人在道臺的眼里就是小小的螞蟻,就算碾死了也不過就是一城一地的人知道,偌大一個大清國,誰知道這么一個小小的劉家啊。
名聲壞了又如何,銀子到手了以后高聲一步離開這里,到其他地方依然還是清官大老爺。
晚清的信息傳遞非常落后,地方官員的無法無天九成都不會傳揚出去,很多中產家族被滅族了,隔壁州縣都未必知道,所以那時候的官員膽子都大得很。
一般來說劉家的冤屈恐怕是無法伸張了,煙土是真的,賄賂也是真的,道臺頂多就是一個量刑過重,你家人自己病死能怪誰呢。
可是今年就邪門了,六月底長江口逆流而上一艘掛著琉球王旗和肖字大旗的戰艦,正是被繳獲的羅馬號,這艘戰艦在司馬云和羅火的指揮下,強行闖關四百新軍殺上了大清的土地。
滿清的士兵都嚇瘋了,琉球新軍在他們心中已經漸漸神話,連洋人都不是對手,指望他們還能抵抗,京師都丟了,小小的上海還想守住。
根本就沒有抵抗,兩道藍色的洪流,一支前往租界和洋人交涉,而另一支直撲道臺衙門,把抽大煙的道臺爺給堵在了床上。
“江南劉家的綢緞生意,有樂天洋行的股份在內,上海道有什么權利處罰我們琉球的財產,你從劉家抄沒的銀子,有我們樂天洋行一大部分,好大的膽子……”
“尊丞相令,琉球商人的利益神圣不可侵犯,就算審判也得我們琉球來審判……現在你給我乖乖的放人吧。”
如林的刺刀沖進了道臺府里,抽大煙的道臺當場尿了褲子,羅火手中的柯爾特往師爺腦門一頂,老鼠胡子師爺頓時跪倒在地,問什么就回答什么。
老成穩重的司馬云堵在租界口,對面是英法軍官色厲內荏的指責,可是換來的都是司馬云的微笑,他用純熟的英文回答。
“親愛的朋友,我們來這里是對友人的保護,上海道搶劫了琉球的財產,我們當然要討一個公道,請諸位洋大人放心,這是中國人的內政,絕對不會傷害到您們的利益……”
司馬云身后士兵很多都是歐洲的遠征軍,其中幾個還調笑的用英文說道“嗨……對面的朋友,你是法國人嗎,我去過貝桑松,我還喝過你們法國人的美酒呢,不過挺不好意思的,我們沒給錢……”
法國士兵鼻子都氣歪了,法瑞邊境那場遭遇戰是法國的恥辱,這群卑鄙的中國人再向他們傷口上撒鹽。
可是輸了就是輸了,肖樂天的新軍在歐洲名氣大的沒邊,戰斗力已經達到了世界頂級的水平,指望上海這點警察和士兵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四個小時候,新軍開始撤退,他們帶走了牢房里劉家所有的人,也帶走了證人和證詞,新軍沒有抓捕道臺大人。
羅火拍了拍道臺大人的臉蛋“回家聽參去吧,別忘了陛下就在丞相的身邊,您這個案子陛下一定會御審的……”
新軍沒有遭到任何的抵抗,他們耀武揚威穿城而過,登上了軍艦離開了上海,三天后整個江南炸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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