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海軍,肖樂天是又期待又恐懼,期待強大鐵甲戰艦橫行大洋,保護住中國的海權給大6內部政治改革創造出一段和平的空間出來。╞╪┞╪╪.。
肖樂天曾經推演過,只要自己能夠抱住中國沿海三四年的平安,那么這點時間也就足夠國內政治勢力重組了,甚至打一場內戰都來得及。
不要以為戰爭有百害而無一利,后世學過政治經濟學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皮毛的學生,都知道戰爭不過就是政治的延續,是解決沖突的最后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靠戰爭的手段來完成內部政治結構重組,進行勢力的再分配,然后達到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態,這是眼下大清朝改革的唯一途徑,也是多方都在籌備的必然。
湘軍在蟄伏,琉球新軍在大6的邊緣地帶警戒,京師的滿清保守勢力正瘋狂的練兵,甚至連小載淳都開始組建自己的軍官隊伍,更不要說那些虎視眈眈的外部勢力了,俄國人的手已經直接伸到了新疆,英國也在不斷的加固香港和各地租界的武備。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同治帝16歲親政那一年,很有可能就是所有沖突爆的時間點。.《。
別以為肖樂天表面上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在乎,其實他心中的壓力大的乎想象,他不止一次在噩夢中驚醒,夢中紫 城在燃燒,四九城的城垣在崩塌。難民如潮一樣逃出北京,槍聲密如暴雨,火光映紅了天空。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場景,最可怕的是一群群辮子軍在廝殺之時,后面煙霧中卻藏著數不清的歐洲軍隊,他們正在等著中國內戰耗干最后一滴血,然后用刺刀挑死兩敗俱傷的士兵,最后坐擁漁人之利。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成語歐洲人不是不知道,而且他們玩的還非常純熟。
噩夢中醒來的肖樂天前 后背都是大汗,沒想到僅僅是一場午睡就妖夢入懷,旁邊打扇子的平兒嚇了一跳。
喝了兩碗冰茶肖樂天心中的那點火氣總算是散了一些,推開房門肖樂天在丞相府的后花園里開始散步,熟悉肖樂天的人一看丞相的表 就知道他在考慮問題,這時候就連他的兩個媳婦都不能隨便打擾。
琉球丞相府,是在原來樺山栗源的宅地基礎上擴建的,這里地勢很高,可以俯瞰整個那霸灣和里城,當初選擇這里一方面是因為精致好,另一方面就是因為這個居高臨下的地勢可以輕松的控制全城。┞┠═.〔[。c(o{m{
依山而建的丞相府最高處有非常棒的觀海景閣樓,在這座 式三層的天守閣之上,肖樂天推開木門,迎面就是太平洋上吹來的凜冽海風。
這里可以一眼盡望東面的太平洋,波浪畫著一道道白色的印痕在向沙灘撲來,碧藍的大海上有零星的風帆商船正在行駛,登高望遠心豁然開朗,噩夢帶來的郁悶之 一掃而空。
“中國不怕內戰,關上門來解決問題,哪怕是用戰爭方式,最后還是親兄弟之間在分家產……中國最怕的就是內戰之時有外鬼干預,到那時候明明是兄弟間的家產爭奪,就會變成外鬼進宅趁亂劫財了!”
“想要擋住外鬼,就必須要有一支強大的海軍,只要海疆能穩住,6地上的亂局就能控制的住……可是僅憑我一個人,能建起這樣的海軍嗎?我能 得住那場瘋狂的軍備競賽嗎?”
“致遠艦的設計思路,工藝技術已經過了現在歐洲列強至少2o年的代差,這是我肖樂天開的金手指,但是這點優勢又能保持多久呢?”
“就致遠號秘密回國順利,戰艦和那些核心設備儀器都平安,在秋冬之際海參崴也必然會有一戰,到時候致遠號的秘密自然也就大白于天下,以英法的工業水平和技術實力,頂多一年的時間,和致遠號 能接近的戰艦也就下水了,再經過半年或一年的調試磨合期,最多187o年致遠號的科技優勢將不復存在……”
“哎……這個金手指只能開兩年半!好心塞……”
“不過187o年普魯士也差不多做好戰斗準備了,如果我沒有徹底改變歷史進程的話,普法戰爭應該不會消失,那場震驚世界的大戰,崛起的德意志帝國肯定會讓整個歐洲震動……英法俄至少需要兩三年的時間才能有精力顧及亞洲,這么算來琉球海軍的安全期限應該在四年半到五年之間……”
“1872年啊……等等!”肖樂天一愣,腦子趕緊拼命的計算,最后甚至都開始掰手丫子了“1872年,載淳不正是16歲嗎?歷史上記載1872年載淳大婚,而1873不正是他親政的年份嗎?”
“靠!”肖樂天一拍腦門“我還以為我能左右歷史呢,其實我就是歷史左右的一枚小棋子罷了,冥冥之中果然有一股力量在把我們往一個點去聚攏,等到所有人都走上了祭壇,地獄的業火就會沖出來把我們所有人都燒化……”
“究竟是練就三尺金 ,還是化為無盡虛空中的灰燼,就看最后這五年的準備工作是不是充分了,該死啊……我怎么不早穿越幾年呢?該死,真該死……”
“請我的岳父老泰山來,請范鐮老掌柜來,請蕭何信、司馬云、王懷遠、羅火……他們都過來,緊急會議!”
一聲令下,閣樓下方幾道影風一樣吹向四面八方,不一會的功夫一隊隊的戰馬開始向丞相府計劃,大街上行人趕緊規避,所有人都知道琉球的官員沒有緊急軍 是不會在鬧市策馬飛奔的。
眾人快步走上閣樓,卻現肖樂天盤膝坐在木地板上,冰桶里全是潔白晶瑩的冰塊,上面鎮著紅酒、啤酒還有琉球特產的朗姆酒。
“關上門,最高級別境界,今天的會議內容涉及未來五年到十年的戰略規劃,美酒美食我已經準備好了,吃喝拉撒就在這里解決吧……”
看著周圍散去的人影和混亂漸遠的,肖樂天 沉著臉問道“致遠號回國的那一刻,注定要拉開全球海軍軍備競賽的序幕,我想知道知道咱們到底手里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