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從來沒有見過芳官如此緊張焦慮的表情,在人們的心中這個擁有金嗓子的東方歌劇精靈,從來都是明艷、慵懶、富貴還有目空一切的。
這是一個藐視一切男權的獨立女子,從她敢發瘋一樣反抗王懷遠的那股潑辣勁就能感受到這家伙內心所蘊含的力量了。
無恐無懼,敢向一切強權挑戰,就連他的主人肖樂天,也經常成為她嘴里調侃的目標。
芳官真的毫無畏懼?今天終于有答案了,她一樣也有恐懼之處,肖樂天就是她的軟肋,當元首真的陷入危險之后,她之前的一切偽裝都拋掉了。
一個女人能自嘲自己是高級妓女,可想而知她心中到底有多么緊張和焦慮了。
王懷遠看著芳官的臉,嚴肅的表情稍微松動了一點,他嘆息一聲“哎……我知道你的感受,你以為我不著急嗎?但是現在最佳的提醒時間已經過去了,我們實在是無可奈何……”
王局話還沒有說完,就在他心中警惕性稍微松懈的那一刻,芳官突然爆發了只見她小手一翻,左手中指上的那枚藍寶石戒指突然閃出一道寒光。
身材矮小的芳官直接把左手扣在了王懷遠的咽喉上“別動,千萬別動!眼鏡王蛇毒液打造的戒指,你應該知道厲害!”
突如其來的巨變嚇傻了在場所有的人,兵太郎靠的最近眼鏡最尖手反應也最快,只見他腰間寒光一閃,一把短肋差就夾在了芳官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緊貼著芳官的脖頸。
轟的一聲悶響,會議室的房門被撞開了,芳官身邊的兩名燕子一人一把左輪,對準了兵太郎和王懷遠的腦袋。
緊接著會議室內所有的軍官和士兵,全都掏出了配槍,齊刷刷的端起來把芳官和兩名燕子團團包圍。
現場就好像靜止的照片一樣,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芳官左手有一枚帶毒刺的藍寶石戒指,撬動機關那一根淬毒的毒針就能彈出來,只要稍微刺破一點皮膚,那人也就沒有救了。
而兵太郎的刀更鋒利,擁有了蒸汽動力的沖床,百煉鋼已經不稀奇了,華族軍官們的佩刀甚至有達到千次折疊鍛打,這種刀具鋒利程度可想而知,只要輕輕一劃,芳官那顆漂亮的腦袋就能滾落在地。
芳官隨身陪伴的兩名燕子,都是從中歐貧窮的山區帶出來的小姑娘,經過多年的訓練和洗腦,已經是非常優秀的情報人員了。
這些燕子不僅迷男人的手腕有的是,床榻功夫不俗之外,殺人也是家常便飯,芳官只要收到一點傷害,她們就敢開槍到時候兵太郎和王懷遠絕對活不了!
這就是一個相互傷害的死局,拼的就是誰更瘋狂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誰都不敢開口說話,所有人都在積蓄著氣勢,壓倒對方的氣勢!心中一口氣只要松了,那就輸定了。
“你們不說話……我能不能說兩句?”三分鐘后終于有人打破了沉默,這個人正是寡言少語的司馬云。
悶葫蘆輕易不開口,但是開口了就有人聽,現場緊繃的弦終于松懈了。
“好,你們沒意見是吧?那就由我來做決定了!芳官……你今天實在讓我刮目相看,致遠號那晚上你就很讓人不可思議了,沒想到你今天玩的比那天居然還大!”
“事情是你挑起來的,你就給大家一個理由吧!”
芳官眼眶微微紅腫發著恨說道“我沒有什么理由,我只想讓元首活下去,因為他是我生存在這個黑暗世道上的唯一指望了!”
“媽的,這些年我看透了你們這些臭男人了,哪怕你們這些在肖樂天手下接受了新思想的所謂開明將領們,其實骨子里一樣瞧不起我們女人!”
“用我們的身子賺情報,然后還看我們是骯臟的賤婦,對不對?你們就是這么想的……我沒說錯你把,我的王大局長?”
芳官嘴角在笑,眼淚卻在臉上流淌,王懷遠臉都氣的發青了,他沒想到芳官居然是如此難以馴服。
越看王懷遠生氣,芳官也就越痛快,她心中壓抑的怨氣全都翻騰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小魔女是怎么想的,她居然伸出了舌頭舔了一下王局的耳廓。
王懷遠頓時臉色漲紅“你這個不要臉的魔女,你敢侮辱我……”
“閉嘴!侮辱你?是你丫的先侮辱我的,在致遠號上你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接著厲害一下啊!”
王懷遠氣的都要爆炸了“啊……你別忘了,你是中情局的屬下,你意圖謀殺長官,這是槍斃的罪過!”
“哈哈哈……跟老娘我說這個?呸……別忘了我第一身份可是肖樂天的通房丫頭啊!第二身份才是這個狗屁的中情局下屬呢!”
“就算我死,我也得先死在肖家的家法上,還輪不到你先動手……呵呵呵……大不了我死在老爺床上唄,死也做個爽死的鬼!”
“夠了!”司馬云一聲低吼“越說越不像話了,好了,我明白你芳官想要干什么了,你夠瘋,我已經相信你有同歸于盡的勇氣了!”
“來人,給他們準備馬車,讓她去!”
“司馬大人!”在場的官兵頓時一片驚呼,可是沒想到司馬云今天卻拿出了四天王的派頭大吼一聲“還不夠丟人嗎!”
“這種雙殺的局面,向來拼的是誰更瘋狂,誰更狠!芳官你贏了,你果然夠瘋,希望你的選擇不會適得其反!”
芳官脖子上的刀刃漸漸的松開了,她帶著王局往后退,一邊走一邊說道“謝謝您的提醒,如果我做錯路,大不了賠一條命罷了!”
“如果我不去救元首,到時候我落在你們這些人的手上,恐怕最后死的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
芳官和兩名燕子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帶走了王局,整個東宮里的人全都看傻了,無數陸戰隊士兵此刻心中只有一個詞匯“牛逼!好大的牛逼!”
“芳官啊!你瘋了,你腦子瘋了不成?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們?我們沒有任何人跟你有私仇,我們一直都很稱贊你在歐洲的功勞!可是你為什么疑我們到這種地步!”
王局悲憤的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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