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槍術號稱刀尖上的跳舞,這是所有行軍隊列中最難的一種。
如同峰巒城垛一般的徒步方隊聽從軍官的號令,部隊由齊步轉為踢正步,旗手從扛旗改為端旗,方隊長舉手敬禮。
就在這一剎那,便是華族方隊最壯觀的時刻,提槍換端槍,刺刀向前!
是的,這就是中隊獨有的閱兵神術‘劈槍術’!
在肖樂天的記憶中,后世只有中國還有全盛時期的蘇聯軍隊,能夠做出這一經典的動作,其他任何國家都不可以。這也是讓后世所有軍迷都熱血沸騰的壯觀景象!
很可惜隨著蘇聯國力的沒落,劈槍術最終只是曇花一現。
不過中國人靠著自己民族獨特的紀律性,強大的忍受能力,日復一日的磨練,最終讓劈槍術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劈槍神術一出,整個漢堡街頭徹底沸騰了,所有市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熱血沸騰的畫面!
尤其是那些懂行市的漢堡老兵們,他們當然知道這樣的行軍隊列難度有多高,整個隊列必須要橫平豎直,所有人統一協調在一起,哪怕有一絲一毫的誤差,刺刀都會傷害到自己的戰友。
危險極度的危險,但是熱血又極度的熱血!
肖樂天一直在軍隊中不遺余力的宣傳,不敢刺刀見紅的軍隊,不是一支合格的軍隊!主導戰爭的永遠是人,人才是武器裝備的使用者。
我們永遠也不要低估這個世界的危險性,我們永遠也不要低估戰爭的慘烈!
如果有一天,戰爭嚴峻到要打光中華民族最后一個男人的時候,當所有的國力已經全部被壓榨干凈的時候,當我們薄弱的工業基礎已經不能夠再支撐戰爭的時候,你們你們這些中國的軍人還有沒有勇氣沖到前線去與敵人刺刀見紅?
刺刀向前,這就是華族軍人保護我們中華的最后一條防線,當刺刀斷裂之時,就是我們民族滅亡之刻!
所以說劈槍術無論再危險,無論有多少誤傷都要練,必須練出軍人的血性!
漢堡街頭,所有普魯士的士兵們全部被震撼了靈魂,他們熱淚盈眶的向這些中人敬禮!漢堡市人民的瘋狂的呼喊,熱血沸騰的場景,能夠讓他們記住一輩子。
就連卑斯麥也動容了,他不禁長嘆的說道,還是我的那位老朋友厲害啊!整個中華民族,數百年丟的臉,讓他一個人全給撿回來了。
整個歐洲民眾對中國人的那一種誤解,對中國人的那些輕視,還有那些離奇的軟弱者傳說,在華族軍隊雄壯威武的正步中,全都被踐踏一空。
我能理解你,我的老朋友,你不僅僅是在戰場上進行血戰,你也是在進行一場艱苦卓絕的心理戰,你要用這一種異于常人的勇氣,來爭奪中國的民心,你要讓他們看見你才是唯一的希望!
中華的國運在你,未來的氣運也在你,你是想當這個救星啊,可是你想過沒有,這個救星實在是不好當。
愿上帝祝福你,我最親愛的朋友!
實戰閱兵沒有那么多的花活,時間也不會持續的太長,僅僅三個小時,正午時分過后,兩千華族的軍隊就已經離開市區,進入到了易北河原來的軍營之中。
而這時,蕭樂天也已經秘密乘坐馬車來到了,他臨時下榻之地,中普友好基金會的總部。
這里可就是翼王的大本營了,包括芳官對這里更是無比的熟悉,她如同一個小地主婆一樣的忙里忙外的進行操持,為了元首的吃喝拉撒住,所有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普通的民眾并不知道肖樂天已經來到了漢堡,但是漢堡市議會的那些大人物們自然有他們的渠道能夠得知這個秘密的消息,當天下午無數份請柬就送了過來,甚至有部分議員乘坐馬車主動前來拜訪肖樂天。
但是肖樂天全都拒絕了他們,他準備和卑斯麥之間的會面,這可是重中之重。
當天晚間,中土友好基金會大樓的書房之內,奢華的盛宴擺開了,但是用餐者卻只有兩個人。
當卑斯麥走進書房的那一刻,肖樂天笑著走了過去,兩個人狠狠的擁抱在了一起,雙手拍打著對方的后背。
“又見面了,我的老朋友,愿上帝保佑你!”
“我的鐵血首相,你一個人獨立支撐者和法國之間的對抗,實在是太辛苦你了,放心吧我來為你分憂,跟他們好好玩一場大戲,讓拿破侖三世知道這個世界已經不屬于他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卑斯麥非常非常驚嘆于鮮之源的獨特口感。他當場表示要把中餐館推廣到整個德國去。
肖樂天擺了擺手笑道“這些都是小問題,非常非常小的問題,這樣賺錢的生意,我是不會忘記我們的老朋友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針對法國?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我的首相,請您談一談你的戰略吧!”
卑斯麥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一挑,很輕蔑的說道“法皇已經老了,老的糊涂了,他的傲慢和狂妄最終會讓法蘭西進入失敗的根源。”
“我初步準備是在今年夏天開戰。我們大概有五個月到六個月的備戰時間,在這五六個月時間之內,要做好一切準備情報,部隊整編、物資彈藥、鐵路運輸、宣傳攻勢、后期對占領地的安撫等等……這都不能有任何的輕視!”
“而外交方面,則是這五個月里的重中之重。我們必須對拿破侖三世進行戰略欺騙,我們必須要在前期能夠騙過他,后期還能激怒他。”
“前期騙過他,就是讓他們法國的備戰腳步緩一緩,再緩一緩,讓他們心存僥幸,認為我們普魯士絕對不敢開戰而已!”
“而后期的激怒,就是要讓法國主動宣戰,這是最關鍵的一點,我們必須要讓法國人主動宣戰,這才能夠讓這場戰爭變成對我們有利的正義之戰!”
“我們是為了保護自己領土,保護自己人民的生命安全而被迫戰爭,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讓整個普魯士甚至整個德意志聯邦的力量都能集中在一起。”
“我的老朋友,你有沒有什么建議?”卑斯麥笑著問道。
蕭樂天顯然早就已經胸有成竹了,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看著那殷紅的酒漿,冷笑著說道“非常簡單,咱們可以分這樣幾步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