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戰后的賠款,肖樂天其實最看重的還是殖民地的瓜分,因為現在的華族其實并不缺錢,華族缺的是土地。≒雜﹤志﹤蟲≒
華族的商業金融力量在亞洲絕對是第一位的,借著天時地利人和,肖樂天可以輕松的從亞洲龐大而又原始的商業金融體系中抽血。
亞洲數千年的財富積累不是歐洲幾百年就能抽干的,更何況現在歐洲人對亞洲的抽血才剛剛開始,留給華族的肉還多得很呢。
錢是不用愁的,肖樂天需要的是土地,尤其是重要的戰略要地的控制權!
海軍需要港口,需要如圍棋落子一樣星羅密布的軍事港口,每一座軍港都是一個可以向外控制輻射的據點。
華族的戰艦依托這些據點,進可以攻、退可以守!
通過艦炮和海軍陸戰隊的強大戰斗力,華族所控制的經濟區域將會極大的擴張!
婆羅洲的北部已經完全囊括在華族的懷中了,現在肖樂天的魔手又伸向了越南、暹羅這些地方不僅能夠給華族提供黃金、白銀、錫鐵、橡膠、寶石、香料等貴重貨物這里更是華族最大的稻米生產基地。
糧食是肖樂天手中最大的王牌,他才不會管你儒家控制人心的本事有多大呢,老子我手里有糧食,看你怕不怕!
就以現在清朝內部的混亂狀態,以后天災人禍多了去了,而朝廷早就沒有了基層控制能力!
只要大災荒一出現,華族的糧食就能壓制住所有腐儒們的臭嘴,再大的騙局也鎮不住糧食這種大殺器的威力!
你有謊言,我有糧食!
你有君君臣臣的思想,我有糧食!
你有忠孝仁義的牌坊,我有糧食!
你有滿清天命所歸的大義名分,我還是有糧食!
任憑你口吐蓮花說的天花亂墜,任憑你把皇帝君王吹成上天的兒子,你們帝王將相都是天上的星宿你們可以隨便吹,老子我就是有糧食!
你用口水騙,我用糧食爭!
只要這個世界還是一個亂世,那么誰勝誰負自然不言而喻了!
“越南南部還有暹羅再加上一個婆羅洲,好好經營十幾年,老子我能多養多少人讓我算算,好好算算”
“一個成年人每天基本糧食攝入量是多少來著?好像后世計算過是四百克吧四百克一天,那么一億人一天吃多少克”
“操,真麻煩,老子不算了!反正就是很多很多暹羅國恩就是泰國后世稻米出口量全球第一,每年出口稻米九百多萬噸,現在雖然達不到21世紀的產量,但是現在這個世界人口也少啊!”
“呵呵老子手里至少能多養一億百姓,我看你們怕不怕!”
“我們不一樣,不一樣每個人都活在不同的境遇”
肖樂天唱著荒腔走板的流行歌曲,在一群普魯士軍官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總指揮部。
卑斯麥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一個不一樣的中國人啊,跟中國的政客完全不一樣,肖樂天更像是一名商人不過也好,跟商人打交道其實最簡單了!”
歐洲的政客們從來不害怕討價還價,相反你如果不討價還價了他們反而不敢相信你,就好像最早英法的使節團和清國的官員們接觸一樣。
那些清國的官員天天帶你游山玩水,帶你吃喝玩樂,看上去無比的好客,但是就是不跟你談實際的問題。
你直來直去,他們永遠云山霧繞,你必須去猜,甚至猜對了他們也不會承認那種政壇文化跟歐洲這里完全不一樣。
還是跟肖樂天這樣的人談判過癮,所有的貪婪擺在了明面上,搶的雖然直接但是一旦達成協議,這些人將來就會信守諾言,還是有契約精神的啊!
正當卑斯麥扭頭準備指揮部的帳篷內辦公之時,老毛奇卻迎頭走了出來,他看了看被一群華族特種兵保護著離開的肖樂天“利益分割的差不多了?”
卑斯麥點了點頭“今天主要是談分割法國在亞洲的殖民地問題的,戰爭賠款方面他沒有異議,完全按照之前商量的來,總賠款額度的四分之一”
“安南給他了?”老毛奇問道。
“沒有全給,給了他南部一半其實安南我興趣并不大,我其實不想接手法國人的殖民地的,但是當我看到肖樂天眼神深處的渴望之后,我改變主意了”
“這是一個神秘的人,他往往都能出其不意,他極度渴望的地方,我覺得咱們摻合一下應該沒有壞處”
“外交的事情我不管,那是你的權利范圍,但是你一旦做決定了就必須要提前跟我說一聲總參謀部必須要制定新的計劃!”
“安南北部如果我們要駐軍的話我們總參謀部恐怕又要忙一陣子嘍!”
兩人迎著夜風散著步聊著以后的戰略安排,不知不覺中這不眠的一夜就過去了!
睡不著覺的還有很多人,色當中心堡壘內的法皇一樣徹夜未眠,停戰后他第一時間前去夜戰醫院看望受傷的士兵,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看望元帥麥克馬洪。
這時候的麥克馬洪已經做完了手術,醫生從他胸腔取出三塊彈片,傷口經過消毒縫合,但是由于失血過多,元帥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元帥什么時候能醒?”法皇沙啞著聲音說道。
“陛下很抱歉,我不知道有可能是三四天,也有可能是半個月更有可能是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除非”
“除非什么?”法皇追問道。
“除非是這樣的陛下,醫學界一直有一個傳言,說華族已經破解了血液的秘密,華族擁有全球最好的輸血醫療術”
“現在恐怕只有華族的軍醫出面,元帥才可能有救啊!”
這些話沒說完,軍醫后背就被汗水給濕透了,他當然知道皇帝陛下對中國人的仇恨,現在自己居然說要去求中國人,這可是觸碰到了皇帝的逆鱗。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皇帝并沒有憤怒,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