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上帝保佑……這群暴徒果然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緒!”師長一看敵人發起了沖鋒,他的心反而安定了下來。﹢雜∪志∪蟲﹢
悠閑的給自己點了一支雪茄,噴出一口青煙筆直沖上半空“告訴兄弟們,加快速度……”
圣米歇爾大街,以大天使圣米歇爾的名字命名!
圣經中記載,圣米歇爾天使為所有天使的首領,以武力著稱,是典型的硬派天使!
顯然這些駐守在圣米歇爾大街的國民自衛隊士兵們,也受到了米歇爾天使性格的影響,變得極其硬派,他們怎么能夠忍受這樣的恥辱!
殘殺自己的戰友還不算,最后居然還要虐尸!
兩軍交戰為什么要殘殺無辜的少女而且還要用那樣野蠻下流的手段羞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心里早就憋了一團火的公社社員們再也忍不住了,甭管你什么老兵還是指揮官,或者是所有人都害怕的政治警察……全都一邊去!
人擋殺人,佛當!
“報仇!為了公社……同志們殺啊!”
第二街壘和第三街壘一共有一千多名公社戰士駐守,在這股憤怒的狂潮下所有人都想殘暴的政府軍發起了沖鋒。
大街上到處都是憤怒的吼聲,人們聲嘶力竭的揮舞著武器,跟一群打群架的暴徒一樣一擁而上!
那一刻他們覺得自己是戰無不勝的,因為同樣的場景在之前上演過無數次,特羅胥的臨時政府軍,梯也爾的政府新軍……他們都擋不住公社的沖鋒!
“殺光這些禽獸!為戰友報仇!”
轟……一股人潮一下子就撞到了阿爾及利亞第三師的先鋒營軍陣上!
那一刻就好像滿月的海潮拍打在礁石上一樣,海浪破碎了,但礁石安然無恙!
精銳的北非軍團都是攻堅的老兵,他們肩膀相靠擺出密集的防御隊形,刺刀如同叢林一樣一致對外。
一個營的士兵鑄成了一整塊鋼板,牢牢的堵在街頭!
最前面的是一整排強壯的士兵,他們不負責殺敵只負責陣型的完整,他們的刺刀只是威懾和招架。
真正的殺招在第二排和第三排的士兵,刺刀從士兵身體的縫隙捅出去總能找到殺敵的突破口!
空氣中頓時被濃濃的血腥氣給塞滿了,打頭的一群公社戰士被身后的人推擠著幾乎是撞到了刺刀上,慘叫聲此起彼伏!
前排的北非傭兵們手中的刺刀從不主動刺出,而只是招架敵人的攻勢,他們只需要保證刺刀一致對外讓敵人不容易近身就可以了。
只需要三排刺刀就能擋住這股狂暴的沖鋒,而戰陣后面的射擊手們就可以自由發揮了!
有了前方刺刀陣的抵擋,后面的神槍手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傾瀉火力,那些沖上來的公社戰士一排一排的被掃倒!
“開火啊!別傻啦吧唧的往上沖!拼人命也沒有這么拼的啊……”
公社沖鋒的人群中老兵發出帶著哭腔的絕望喊叫,他看著如此大的傷亡率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可是他一個人又能影響多少,他只能躲在人流沖擊不到的角落,一發又一發的開火,向對面的軍陣射擊!
一名政府軍倒下了,身后的戰友立刻將他拉下去治療,然后馬上就有新的士兵沖上去填補空位。
周而復始,這道刺刀墻牢不可破!
大后方抽著雪茄的師長嘆息搖了搖頭“我以為傷亡率會很高呢,原來才這么一點傷亡率啊!”
“呵呵……我的兄弟都是見過大場面的,死這點人根本就不會影響士氣……一群賤民,你們想玩那就玩到底吧!”
尸體一層又一層的鋪在大街上,連續三四次的沖擊都無效,這血腥氣讓那些公社社員們冷靜了不少。
這時候人們才發現,還是那些老兵說得對,那些躲在人群中開槍的老兵,所制造的傷亡是他們的好幾倍!
“該死的!你們的步槍都是燒火棍子嗎?開槍啊!開火……”
啪啪啪……終于有更多的國民自衛隊士兵選擇了原地射擊,在最近距離向敵人開火,這下那個刺刀墻也擋不住了,大量死傷的士兵被抬了下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刻,公社沖鋒隊伍左右的建筑物內,卻突然爆發出一陣陣瘋狂的吼聲!
“工兵營!突擊!”
轟的一聲,沿街的大門還有玻璃窗都被撞碎了,足有二百多手持雙手巨斧的戰士,如同野牛一樣沖進人潮。
他們掄圓了劈山大斧子照著公社社員的腦袋就砍了下去,沉重的斧頭能輕松劈開頭蓋骨,掄圓了的斧子一次揮舞就能讓身邊一米半徑的敵人都掃倒!
“外籍軍團的工兵營也來了……上帝啊!法皇的精銳全都來巴黎了……”
“我的上帝……他們是投降普魯士的那三十萬軍團!”
“他們怎么從北方回來了!”
二百多狂戰士就如同虎入羊群一樣,一通殘殺把國民自衛隊給沖了個七零八落!
就在這個時候,大街南端的北非傭兵們齊齊大吼一聲“法蘭西萬歲!皇帝萬歲!”
防御陣地立刻變成了突擊陣型,七八百法軍逆轉戰局向公社發起了沖鋒,并很快絞殺在一起。
手持雙手伐木斧子的工兵營成為了突破的攻堅力量,而那些如潮一樣的刺刀又能填補每一寸戰場的空白!
大街上很快就變成了一邊倒的殺戮,兩邊建筑物上面還出現了政府軍的神槍手,他們反而居高臨下開始對公社開火了!
更要命的是,諾貝爾的爆炸聲一直都沒有停,政府軍一直頑強的在建筑物里打洞!
整個阿爾及利亞第三師已經在圣米歇爾大街形成了一個鉗形包圍攻勢!
腿部中彈的公社老兵,淚流滿面他絕望的靠在角落里裝彈射擊,他用他生命最后的一刻為戰友的撤退爭取時間!
“外籍軍團的工兵營怎么都調上來了?難道法皇又復辟了?”
“斧頭幫都出現了……他們都來了……”
“沒救了,我們沒救了……”
噗哧一聲……正在裝彈的老兵被一斧子砸碎了腦袋,尸體軟軟的躺倒在地!
掄斧子的狂戰士渾身都是血污,他突然發現了老兵尸體上有一個東西在閃亮!
伸手從衣服內口袋了一掏,居然是一枚勛章,一枚紀念士兵在墨西哥服役過的銅制勛章!
這并不是多珍貴的東西,只是最普通的銅制紀念勛章,但是卻被擦的雪亮,這枚勛章已經證明了這位公社老兵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