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師師沒想到,這次私奔事件注定改變了她的一聲,也讓他和一樁非常重要并震驚世界的大事件產生了聯系。
今天的她萬念俱灰,就算是逃過一死但是春門的規矩也是非常森嚴的,自己一定會被列為不信任分子,進行長時間的考察。
任何絕密的活動都不會有自己的份,而且這一輩子也會被監視起來,天知道未來會給自己什么工作,也許會塞到一個又老又丑的滿清大臣的私宅里當小妾?
賽師師不敢想了,她只能祈盼十三娘和茉莉媽媽桑能夠念念舊情,放自已一馬。
更讓她揪心難受的還是愛人的背叛,也許所有人在成熟之前都要狠狠的經歷一次失戀吧,被心上人欺騙拋棄的感覺太痛苦了。
那些寧可走到天涯海角也不放棄的誓言都是屁話,當男人發現財富和權勢要收到侵害了,發現自己要離開眼前的富貴生活了,他們會丟掉所有的愛情立刻選擇現實。
說到底還是官二代的那個身份最金貴,女人不過就是他的玩物罷了。
漆黑的馬車上連窗戶都被密密麻麻的縫起來了,賽師師只要鉆進去,那么她根本就不知道會被帶到什么地方去。
中情局在大洋上有無數訓練和囚禁的小島,也許自己會被關在上面吧!
正在胡思亂想的賽師師被身后的一名燕子推了一把“走吧……還當自己是京師頭牌呢?我就納悶了,你居然還能保住一條命?”
哎……長嘆一聲的賽師師準備上車了,可是沒想到這時候居然從屋子里走出一群人出來。
春十三娘和茉莉媽媽桑簇擁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那個少年非常陰柔感覺氣質有些古怪。
只見這個少年圍著賽師師轉了三圈,那些押送賽師師的燕子們在茉莉媽媽的眼神示意下都退開了。
賽師師都愣住了,她無法形容這個男孩給他的感覺,其實第一眼的時候她感覺這個男孩跟四九城里常見的太監很相像。
無論是身姿還是氣質,包括說話的方式都很相似,但是又沒有那么太相像,這個男孩身上沒有其他太監的那種變態勁兒。
所以賽師師也猜不準這個男孩究竟是干什么的了,可是就在她琢磨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膽大妄為的男孩居然伸手了。
老天啊,上來就襲胸?之間男孩伸出雙手輕輕揉了揉賽師師的胸,還沒等賽師師反抗呢,結果雙手又環在自己的腰上了。
甚至到最后,這個男孩還拍了拍臀部掐了掐大腿。
“不錯,不錯……這個標準對了,對了……”
賽師師都要瘋了,她何嘗受過這樣的委屈,頓時就要爆發可是沒想到春十三娘和茉莉媽媽桑卻用殺人一樣的眼神阻止著她。
賽師師都懵了,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在大庭廣眾受到這樣的調戲,居然沒有人說一句話……眼淚刷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二毛看著賽師師冷笑了幾聲“別哭,你也別抱怨……很多事情都是自找的啊!把他送到北京去,我有用!”
說完二毛揚長而起,留下一院子美人都傻了!
茉莉丟給賽師師一方手帕“行了,別哭了,這算多大點事兒……上車去!”
賽師師被茉莉推到了車廂中,當馬車開始啟動之后賽師師的委屈再也壓抑不住了,她撲到媽媽桑的懷里嚎啕大哭。
“媽媽,求求您可憐可憐女兒吧……看在您一手帶打我的情分上,別讓女兒去陪變態……別讓女兒受折磨了……”
“我不要跟那個人走,我害怕……”
“行了!你趕緊閉嘴吧!”茉莉氣的把她推到一邊上去“你知道天底下的女人有多少盼著他摸都不可能嗎?”
“傻閨女啊,這件事也許你就因禍得福了……你造化怎么這么大,偏偏逃到福建,還偏偏這個時候暴露了……”
“偏偏十三娘親自帶隊來抓你……偏偏這個人也來了……”
賽師師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媽媽“他……他到底是誰?”
“這個男孩可不簡單,他姓王,沒有大號只有一個全大清都響亮的小名……二毛……紫禁城金銀庫的總管太監……”
“啊!是他……”這下賽師師也不哭了,肚子里被調戲的屈辱也都煙消云散了。
“你傻啊!他會占你便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這是在給同治帝挑選釘子呢!畢竟同治帝年齡也大了,身邊也需要女人啊……”
沒錯,二毛跟同治帝這么多年了,對小皇帝的癖好簡直是一清二楚,喜歡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都逃不過他的觀察。
甚至同治帝玩女人喜歡找什么樣的,胸多大、腰多細、腿多長、臉型如何……這些都逃不過你仔細的觀察。
誰都沒想到賽師師居然各項指標都很符合載淳的審美!
甚至連胸脯的彈性如何,二毛都測量出來了,很符合載淳喜歡的那種手感!
變態啊!實在是變態!茉莉很久以后知道這些細節了,不由得連聲喊了好幾句變態。
但是她哪里知道,二毛在紫禁城里這都算是最心理正常的了,紫禁城那個變態基地養了一群瘋子。
人在那個環境里,也就不算人了!
小小的連江發生了如此大的事件,但是當地人卻毫無所知,他們只知道鳳來樓歇業了幾天,而那幾天正好萬歲爺出現在了馬尾,老百姓的注意力都被馬尾閱兵給吸引住了。
馬尾御林新軍閱兵,一切都很完美,繼承了肖樂天新軍優良傳統的禁衛軍,已經有了一支強軍應有的素質。
但是這里面也有不和諧的因素,那就是錢,整個軍隊一直是在嚴重缺錢的狀態進行訓練,欠餉幾個月是很平常的事情。
到最后甚至連同治帝都搞不到銀子!
萬歲爺昨天的承諾還在耳邊呢,但是第二天士兵們就感覺不對勁了,怎么天都大亮了卻沒有任何人提起銀子的事情?
早飯士兵們都是草草吃完,一個個伸著脖子等著各級長官吹集結號呢,但是左等右等死活就是沒有信兒。
高級軍官都集中到了萬歲爺的大帳里,而中低級軍官則一言不發,問什么都不說。
漸漸的士兵們可就有怨言了。
“哎……這是怎么回事兒?別是泡湯了吧?”
“不可能啊,萬歲爺親口承諾的還能有假了?”
“要我說啊,沒準是想用紙票子騙咱們……”
“哎呦……用那個什么南票啊?那玩意我可不要,打死也不要……”
此時的福建商業并不興旺,紙幣南票的信用根本就沒有建立起來,普通百姓壓根就不信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