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的這位福晉可真不一般,他娘家勢力還是很大的,瓜爾佳氏老姓,其父親叫做桂良。
瓜爾佳氏.桂良,1785年也就是乾隆五十年出生,嘉慶十三年捐官戶部主事,之后官運亨通一路向上沖!
道光年間升河南巡撫,之后又升調為湖廣總督、閩浙總督、云貴總督等職位,在云貴任上成功鎮壓苗民起義!
隨后調回京師任兵部尚書、正白旗漢軍統領,就在這個時期道光帝下旨讓他把女兒嫁給了奕當了兒媳婦!
接著又被授予鑲紅旗都統一職!
就這履歷表仔細一看就能明白,這桂良完全就是清朝的儲備干部啊!這是從一開始就重點培養的高級干部,未來都是軍機重臣!
道光帝指婚的時候,那還沒有確定誰是繼承人呢,當年的鬼子六差一點就成大清國的皇帝了,這妻族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官員在地方任職的時間長而且級別高,還各省都去過,這就給他儲備了非常龐大的人脈,基本上南方各省都有他使用出來的手下。
就這一股勢力哪怕是咸豐也不敢輕易的得罪,明知道這是奕的老丈桿子他也一樣捏著鼻子要重用!
長毛攻陷江寧城之后,咸豐帝實授桂良福州將軍一職,這目的就是讓他去福建一省主持軍務圍剿太平天國!
但是還沒等他動身上任,太平天國的北伐軍就一路勢如破竹一般的向北京城殺過來了!
驚恐萬分的咸豐帝立刻讓桂良帶兵駐守保定,受命于僧格林沁一同抵抗北伐軍,最后干脆讓他當了直隸總督!
桂良和僧格林沁果然不負所托,聯手在天津擊敗北伐軍緩解了京師重大的危機!
也就是那一年,蕭何信、司馬云、王懷遠等潰兵跟隨灰胡子劉瑯一同潛伏在了太行山深處,最終等到了東海隱龍肖樂天!
桂良守住京畿之地,讓咸豐大感心安,之后就不他走了干脆在直隸總督的位置上常駐!
之后第二次鴉片戰爭,桂良又是談判大員中的一名,《天津條約》《北京條約》的簽訂可都有他一份功勞!
辛酉政變之時他更是恭親王奕的馬前卒,以自己多年宦海的巨大聲望和人脈,壓制了京師的駐軍,讓無數營頭最終向兩宮太后效忠!
別看辛酉政變的領導者是什么兩宮太后,奕奕譞還有八大臣什么的,那都是寫在歷史書里的大人物!
可是那么大的一場政變是一兩個人就能主持的嗎?奕譞帶兵抓捕了肅順等高官怎么保證手下的營頭都聽話?
要知道肅順也是朝中大員,對京師軍隊的控制力也很強的!
壓制軍隊、遴選營頭,該殺的殺,該收買的收買,什么樣的人能用,什么樣的人不能用,這些實際的過手業務,還就得桂良這樣的務實官員去辦!
因為他們在朝中多年都辦的是具體業務,認識的官員多門生故吏也多,遇到政變這種事情立刻就能拉的出忠心耿耿的官員體系出來!
有了桂良這樣臣子督辦,奕譞才能不用費力就帶走一支聽他命令,敢抓顧命八大臣的軍隊!
史書上的一行字,那背后得多少人不眠不休的工作甚至丟了性命的去努力,才最終凝結起來的啊!
為了獎勵桂良的功勞,辛酉政變之后他正式入駐軍機,成了一名軍機大臣,在清朝的官員系統里也算是走到頭了!
可惜的是桂良的命不濟,辛酉政變成功了才兩年他就因病死在了京師!
虎父無犬女,老爹一輩子官場縱橫,沙場上也平趟,養出的女兒自然也不同凡響,警覺性很高,脾氣也很大!
從娘家帶來的忠心耿耿的老嬤嬤還有貼身丫頭出來了四人,在慶王府的嬤嬤帶領下瞧瞧的前往銀安殿,就是想看看那狐媚子究竟什么樣!
有了王府的人帶路,她們自然很順利的來到銀安殿僻靜的窗戶邊上,喊過一名太監跪在地上幾名嬤嬤和丫鬟踩著太監的背當椅子偷偷的往里瞧!
這一看差點把這些女人給氣瘋了,女人天生對競爭對手有仇!更何況蔡璧暇如此漂亮的大洋馬!
大殿內,蔡璧暇和幾位王爺對面坐著,居然還大大咧咧的喝茶還跟幾位王爺犟嘴!
恭親王氣的都拍桌子了,這娘們兒居然還媚笑?真是臭不要臉!
要不是因為這里是銀安殿,就沖蔡璧暇那狐媚子的笑容,幾名嬤嬤就得沖進去撕碎了她那張臉!
“留下一個丫頭在這里看著,咱們回去稟報福晉去……這肖樂天真不要臉,派狐貍精來勾引咱們大清國的男人啊!”
一群老女人帶著小女人急匆匆的往后跑,華盤底的靴子怎么也跑不快,等到他們回到后宅基本上銀安殿這里的爭吵都要結束了!
就在這些老女人添油加醋的說的時候,蔡璧暇已經無奈的進了偏殿坐上了主位端起了面前琥珀一樣的女兒紅皺起了眉!
“這沒滋沒味的黃酒有什么好喝的,還堂堂大清國的親王呢,連點好酒都沒有?”
“好酒?有有有……”奕劻就怕你女人不喝酒,只要想喝什么好酒都有!
自古講究酒為色之媒!酒色總是不分家的,女人矜持不怕,灌多了也就不矜持了!
自古泡妞都要先用美酒開路啊!
“汾酒、西鳳、竹葉青……瀘州老窖大曲酒、古井貢酒,要什么我這里沒有?想喝洋酒我這也有,法國紅酒、英國威士忌要不來瓶香檳?”
奕劻就跟店小二一樣獻寶式的報酒名,可是蔡璧暇卻一樣也不感興趣!
“看來慶親王今天是想不醉不歸嘍?那么小女子倒是送來了幾分禮物當見面禮,其中有幾瓶好酒,不知道慶親王是否賞光啊?”
“哎呦……這可讓蔡先生破費了,到了小王的府上,怎么能喝客人的酒呢?”
“不用推辭了,你們的酒我不愛喝,我就喜歡和歐洲產的小眾酒水……怎么了?難道說慶親王酒量不行,這就認慫了?”
“這是什么話?不就是喝酒嗎?只要是蔡先生喝一杯,我怎么也得配三杯!”
“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