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米太森狂妄的大笑了起來“什么權宜之計?什么積德行善?您積德行善在咱們華族有的是機會,又何苦去滿清韃虜那邊?”
“向滿清銷售糧食,你羅火收了多少的賄賂?不然你怎么會如此的上心?走我們華族糧食集團的路不通,你居然從朝鮮和扶桑調撥糧食,您的本事可真大啊!”
“給滿清韃虜的死亡士兵收尸?您可真能想的出來,您是不是到現在還沒有忘了你自己是滿清韃虜的孝子賢孫的身份?”
“對!你內心就是繼續同情滿清,是不是?為了給狗皇帝的士兵收尸,你甚至跟叛軍走私古董貿易來為人情嗎?”
“看見滿清韃虜死人,您就心里這么不落忍嗎?”
這米太森剛剛被診斷出來,鼻梁骨都被打斷了,他沒想到羅火手下下手這么狠,此刻的他心中一股邪火,就想報復!
家族之前的囑托他全都忘干凈了,此刻說話咄咄逼人,火藥味十足,幾乎已經開始指責羅火叛國了!
羅火一把抓住面前的欄桿,他真想沖過去一拳砸碎這個雜種的腦袋,他氣的天靈蓋都嗡嗡的響了!
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耳朵里聽不清這些議員在說什么,就感覺所有人都在指責他,耳朵里如同一萬只蜜蜂在飛舞!
這時候如果測量一下羅火的血壓,恐怕水銀柱都會爆掉的!
但是靈臺中最后一絲清明壓著他不能動手,自己手下出頭還有情可原,如果自己出手了,那么一定會激發起大議會所有議員的憤怒!
到時候這群仇清派的目的可就達成了,后續對滿清的所有軍售交易,都會被否決掉!
但是羅火的理智也就只能保留這么多了,剩下的憤怒情緒如同火山一樣噴發而出!
他一把撕碎了自己的軍服,銅扣子如同飛鏢一樣被崩斷四處激飛,打在了無數議員的腦瓜瓢上!
撕碎了軍服和襯衣,露出的是古銅色全是傷疤的身軀!
“操!你敢質疑老子對華族的忠誠?媽的,爺我跟著元首從太行山里殺出來,走到今天身上傷疤三十有九……”
“其中槍傷12處,刺刀冷兵器傷口9處,再有的都是爆炸破片的傷疤……老子骨頭都斷過5根……”
“你現在質疑老子對華族的忠誠?你丫的抬眼看一看!右胸口這個銅錢大的傷疤,那是刺刀捅傷的,老子給元首擋過一刀!”
“你說老子同情滿清?大腿上的槍傷,就是當年進攻四九城時候,被滿清流彈所傷……貫穿傷!”
“操你大爺的……那時候我一條紗布從前面傷口塞進去,從后面拽出來,撒上白藥面接著攻城戰斗!”
“血流一升!你現在說我同情狗韃子?”
“你們這些只知道銅臭的商人,為華族流過幾滴血?你們還敢質疑老子的忠誠?我操你祖宗!”
羅火這通罵啊,身上的傷疤如同活了一樣跳動,看上去觸目驚心!
米太森沒想到羅火會來這一招,當時被鎮住嚇的倒退兩步,那一道道傷疤就好像要噴血一樣!
“你……你吵鬧大議會……你違規……你這是挑釁大議會的威嚴……有理你說理,罵人干嘛?”米太森顯然是白給嚇住了。
羅火的態度激起了在場所有軍方議員的情緒,所有穿著軍裝的議員此刻必須表態,必須站在一起!
他們集體起身站在羅火身后“將軍忠誠不允許任何宵小質疑!前方我們士兵流血,后方還要我們流淚嗎?”
“兄弟們!讓他們看看我們為華族付出了什么?”
“一群臭商人都敢質疑我們的忠誠!你們算什么?”
刺拉拉,羅火身后站立了一排團級以上的軍官,他們撕開軍服露出身上累累的傷痕!
華族以戰立國,從頭到尾就是一場一場血戰打出來的!在華族軍隊里當軍官,你沒有一身傷疤,就沒有大頭兵服氣你!
這大議會頓時成了軍方炫耀軍功章的場所,一群廝殺漢直接在這里來了一場脫衣表演!
其他議員們都傻眼了,他們沒想到軍方的反應如此激烈,米太森跳出劇本的即興表演顯然是惹了大禍。
米芾這下變臉了,他一方面氣氛侄子不按照既定計劃出牌,另一方面也反感軍方這種以勢壓人的態度。
尤其是最后罵商人的那幾句話,如同錐子一樣刺入到眾商的心中!
這種敏感時刻,光靠議長的壓制是不行的,米芾等人必須得說話了,其他商人身份根本不對等!
米芾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向羅火等人鞠躬敬禮“對不起!羅火天王請息怒,我沒有管教好家里的子侄,我向您道歉!”
緊接著米芾出手如電,啪的一聲脆響直接給了侄子一個大耳光,這一下真的是好響亮,把米太森鼻子里的止血棉都給抽出來了,鼻血長流!
“混蛋!羅火將軍是最早追隨元首的先輩,勞苦功高,忠誠度是你可以質疑的嗎?”
“涿州之戰羅火將軍所做的一切自然有將軍的道理……有人質疑,請將軍解釋一下就行了,誰敢質疑將軍的忠誠?”
“你太讓我失望了……從今天起,你被剝離出家族所有核心的產業,自生自滅去吧!”
“啊!叔叔……我……我這也是為華族的利益出頭啊!我言語失當,但是我發心是好的,你不能這么對我!”
“我所做的一切,那一條違反華族法典了?你們說啊……都啞巴了嗎?”
米太森伸手指著周圍的議員們高聲大喝“我錯什么了?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法典賦予我的合法權利嗎?”
“我身為合法議員,難道就沒有質疑的權利嗎?”
米太森顯然是被逼急眼了,他大吼道“我華族什么時候變成軍政府了?今天我就問一問大議長……華族軍隊是不是可以凌駕在法典之上?”
“到底是元首制定的規矩最大,還是元首手中的軍隊最大?我說句不好聽的,要是元首將來有百年那一天,這一國的軍人,還有誰能管?”
米太森沖上前去,沖著看呆了的福隱兒狠狠鞠了一躬,痛哭流涕的說道“太子……少主啊……世間永遠是規矩行萬年,沒有人行萬年的!”
“軍方現在連一句質疑的話都不能聽了嗎?如果這樣都不行的話,這個議員我不用當了!”
說完米太森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