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徐右兵身邊的子彈飛如牛虻,稍有不慎就會被流彈擊中。他懷抱著韓小雪,快速的疾馳。目的不僅僅是要甩開追擊,還要爭取時間,看看這個奇怪的女人究竟是為了什么要為自己擋一槍。
韓小雪嘴角輕吟,不住的說著什么,語氣斷斷續續,血流太多,也許穿透了肺泡,再不進行緊急救治的話,恐怕一會的時間就會因為氣胸而窒息死亡。
徐右兵猛地停下了腳步,身后的槍聲也奇怪的停止了。不能再逃了,其實逃跑,又有什么意義呢?
逃跑,自己有必要逃跑嗎?自己犯罪了嗎?徐右兵搖了搖頭,他不認為自己犯罪了,他只是懲戒了應當接受懲戒之人,懲戒了無知冒犯狼王之人。
“韓小雪,小雪你醒醒,你千萬要挺住,一定要挺住,我現在就想辦法送你去醫院,挺住啊!”
徐右兵上下摸索,果不其然,韓小雪內衣兜內有一部手機。不想拿出來,卻是設定了密碼而無法使用。
“小雪,你醒醒,醒醒,千萬可不能睡著了,你醒醒,告訴我你的手機密碼!給,你拿著手機,幫我把鎖解開,小雪,你醒醒,我馬上給你的妹妹打電話,讓她為你安排手術,你醒醒好嗎?”
徐右兵隱在一個巨大的松樹下,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遮擋住韓小雪的傷口,把電話遞到韓小雪的手中,焦急的懇求著。
徐右兵從來沒有這么懇求過一個人,莫名其妙的,這個女人毫不猶豫的為自己擋了一槍。他需要報答,需要負責任。
男人,就需要盡到責任,此時的他,不能逃避!雖然身后追兵千萬,但是在徐右兵看來,此刻救助韓小雪才是最重要的。
韓小雪胸前血流不斷,嘴唇發青。意識中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必須要幫助這個家伙。想了那么多,一切竟事與愿違,原來他竟然是國之棟梁,而不是什么所謂的逃犯。
這樣的人,說什么自己也要救,死命的也要保全。父親的電話回的有些晚了,竟然說一切都是誤會,對方竟然是共和國守衛勛章的獲得者。
以父親的權力其實也查不到多少機密的材料,徐右兵的檔案在父親這一級別的調閱下只顯示幾個字:
國之功臣,共和國的守護者。
錢沐槿愣了,一位國之功臣,一位共和國的守護者會是殺人犯,無惡不作的兇徒,這不是開玩笑嗎?
哪怕他隨隨便便的殺一人,都可能是為國除奸,為國除害吧!
想到了女兒,錢沐槿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第一次破例,以一種無比深意的方式第一次向女兒透露了一點消息。他做的只能是這么多,他相信自己女兒的聰慧,所以他只是說了一個大方向,也是在高層中可以公開而不違背原則的一面,此人是國之棟梁,國家的守護神!
此話一出,韓小雪頓時就飆血三聲。乖乖,我說你不平凡,原來還真是不平凡。無怪乎妹妹會被你迷戀,國之棟梁,這樣的人,誰會不迷戀。
韓小雪雖然無力,但此刻還是清醒的。她艱難的伸手握住了手機,輕輕地滑動,原來密碼竟然是如此的簡單,只需輕輕的向上一拉便可。
“我沒事,你告訴我,你是怎么認識小藝的好嗎?告訴我,她是我的妹妹,我求你千萬不要傷害她!”
徐右兵暴汗,原來這兩人竟是姐妹!韓小雪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身體軟慢慢的沒有一點力量,血已經染紅了胸前大半,還沒有任何停息的跡象。
不再猶豫,徐右兵伸手一把堵住了韓曉雪的傷口,那里軟軟的,莫名的就是讓人一陣心悸。
“你沒事吧,我這就打電話,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及時的送去醫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會有任何危險,不會,絕不會!”
韓小雪的眼神慢慢的微瞇,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無力,甚至是整個身子開始慢慢的發抖!徐右兵知道,打電話已經沒用了,就算送去醫院,恐怕也不能來得及搶救回來。
肺部被擊穿,如果不能及時的搶救,最多堅持不到十幾分鐘就會致死。致死的原因很簡單,大失血,以及由肺積水引起的窒息。
彈頭沖擊人體,類似與一塊石頭投入池塘,會引發非接觸性骨折(盡管彈頭沒有直接打中骨骼),并引發大量失血和休克。步槍彈較遠距離打中,而又沒有傷到心臟,可以用手術切除壞死的肺葉,存活幾率較大。手術后注意感染和肺積水,很容易留下氣胸的后遺癥。肺積水要用針頭穿入胸腔抽出,很痛苦的,更何況現場沒有任何搶救的措施。
看著韓小雪,就是這個女人抓自己去了警局。可是現在也不那么重要了,她抓自己是她的職責所在。而現在,自己必須要救她。
徐右兵不再猶豫,他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抱起韓小雪,徐右兵大步的飛奔,前面的兩頭狼王或許是感覺到了徐右兵的急切,在前面快速的帶路。
不一會的時間,竟然來到了一處山洞,外面大雨傾盆,山洞中卻是溫暖干燥。徐右兵將韓小雪小心地放好平躺,認真的打量了他幾眼。
此刻的韓小雪已經意識模糊,近乎于昏迷。徐右兵不再猶豫,一把扯開了韓小雪的胸襟,右手慢慢的探了上去。
傷口就在前胸,但是這一摸之下,竟然沒有找到!
偶累了個去的,好綿軟,好龐大!就像一座偉岸的山峰,挺俏怒拔!
繼續,繼續,入手處溫潤滑膩,綿軟柔長。徐右兵甚至是顫抖了,甚至是將手微微的收回。一個聲音嚴重的提醒他,不能,你在干什么,不能這么做,不能趁人之危!
可是,我是在趁人之危嗎?
徐右兵猛地甩了甩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腦中煩躁不安的情緒太激烈了,剛才的一路的斗爭也太殘酷了。
被追著喊著打,太丟人了,身為狼王,什么時候丟過這么樣的人。
“嗯!嗯”一陣輕聲的低吟,自韓小雪的嘴中發出,徐右兵伸出去的右手猛然覺醒,丫的,你就是一個禽獸,或者說一個畜生,都什么時候了,你滿腦子里怎么還會這么的齷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