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辦公室緊急報告了劉承友,得到了消息的劉承友濃眉緊鎖,他在辦公室里有些忐忑不安,來回的踱著腳步。
海航炮校提審李龍江劉承友是簽了字的,不簽字也沒辦法,這小子犯大事了。都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這家伙這次不僅僅是想摸摸老虎的屁股,竟然還把爪子伸到了老虎女兒的屁股底下想去嘗嘗鮮。話說他自己想要嘗嘗鮮那都會被老虎撕碎了,更何況他還想讓他的兄弟們都跟著嘗嘗鮮!
作死也沒有這么個作死法的,讓劉承友想要幫著打掩護的可能都沒有。這家伙這次被炮校保衛處給提走了,那麻煩可就大了。最起碼有一點很關鍵,那就是老局長在二月份突然遭遇到車禍的重大問題。
那可是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場離奇車禍,在外表看起來很普通,其實正是劉承友為了自己能快速的上位,為了能早些接替老局長的位置而不得已選擇的一種手段。
更有甚者,這個李龍江根本就是劉承友私底下處理一些其他事情的關鍵人物,行話說叫做干臟活的。而劉承友讓李龍江干的事情,有哪一件又能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去對外說的呢。
目前這案子已經被軍隊接管,自己更是無法插手,如果稍有不慎,李龍江一個挺不住,把亂七八糟的都給招了出來,那么一切爆在陽光底下的時候,恐怕煙海市就能來一場不亞于八級的大地震!
那時候翻出來的狀況會是相當慘烈的,甚至可能滿盤皆輸。而楊進還想去掉他頭上的那個代字,自己還想坐實了這個第一大局長的寶座,一切的一切,恐怕只能是癡人說夢了。
而直到現在,楊進扶正的事情都已經博弈了不下五六個月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得到一點肯定的信息。有內部消息傳出來,是省里的錢沐槿一直都沒有點頭。沒有錢沐槿的點頭或者是相對的默許,那么楊進想榮升煙海市的市委書記就只能是繼續等待。
這是高層的博弈,甚至是高層之間的考慮。劉承友畢竟層次太低,有些時候盡管他也為楊進著急,可也只能是干著急沒辦法,甚至他出的一些個餿主意還總是惹得被楊進謾罵和厭惡。
劉承友抓起來桌上的電話,聲色嚴厲的對著話筒訓斥著:
“你們難道都不懂辦案程序嗎?他們帶走提審單上的人是局里同意的,并且也有重大的理由。但是其他人,有提審交接單嗎?胡鬧,簡直是胡鬧,炮校究竟要干什么,街頭打架是地方事務,就算是要處理也是我們地方上的事情,怎么能夠把一群嫌疑人都給帶走了?這樣還要我們煙海市警察局干什么!”
劉承友急了,直接指出了問題關鍵的所在。底下的人接到了電話立刻體會出了領導的意思。領導不希望把這件事鬧得太大啊,難道說領導話外還有話,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對,街頭打架,就不可能只是一方面自己打,那么另一方面的人呢?并且當時送李龍江一伙去醫院的時候,聽說受損失最慘的一方還是他們這些個老混混們,那么那些小混混們呢?
市局辦主任立刻會意,馬上組織剛剛返回警局的徐鵬,請示也是剛剛從濱海大道回到了警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馬景濤,請他簽字批準對站前街幾名掌握了情況的小混混們立即提請檢擦院,特事特辦,馬上實施抓捕的方案。
逮捕證就放在馬景濤的辦公桌上,上面的理由非常的充分,響應實施市委市政府的號召,堅決打黑除惡,掃黃大拉網!這幫家伙尋畔滋事,無辜打群架阻撓施工人員進行安全圍欄的安裝工作,破壞市政設施。并且致人重傷,甚至重傷致殘。情節特別的惡劣,性質特別的嚴重,影響特別的巨大!
三個特別,加在一塊主次犯都夠死刑了!
看的馬景濤是直猶豫!
從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逮捕證,你踏馬的是法官啊,案子還沒有進入到預審階段,你就給定性了!
但是轉念一想,馬景濤釋然了,這無怪乎是劉承友要和海航炮校掰掰手腕而已。哼,你一個煙海市的正局級的局長而已,真不知道自己是吃幾碗干飯的,竟然敢叫板部隊上的一個正軍級單位。行,你要死也別拖著我。
唰唰唰,馬景濤龍飛鳳舞的簽署了自己的大名,完后還在名字后面加上了重重的三個感嘆號。并附上了一行小字,‘請交柳局長審閱!’簽完后順手遞給了辦公室主任,嚴肅的說道:
“這個問題非常的重大,不過還不能定性為刑事犯罪,先讓治安大隊的人去吧,如果初步審訊確定了犯罪事實,再轉刑警隊!”
“是!馬局長,保證完成任務!”辦公室主任對馬景濤敬了一個標準的警察禮,轉身就想往外走。不過后面又傳來了馬景濤溫婉的告誡聲!
“你這個臭小子!叫什么馬局長,我前面那個副字你可不能給我丟了。我和劉局之間可是差著十萬八千里呢,很多東西我都要向劉局學習!畢竟他是我們的老領導!你啊你,下不為例啊!”
辦公室主任都走到了門口的腳步頓了一頓,這才回頭對馬景濤深深地鞠了一躬,嚴肅的回話說道:“是,馬副局長!馬局,我這就去請劉局審閱。不過馬局,回頭我在家里請客,為你康復我們慶祝一下,賞個臉吧!”
海航炮校的某警衛連隊的食堂內,幾名軍官圍著唐奎和馮玉祥正在推杯換盞。徐泰咯吱又擰開了一瓶煙海古釀為已經有些半醉的唐奎給滿上了。
“兄弟,其實我就是佩服爽快人,你算一個,喝酒真踏馬的爽快。我今個算是服了,以前我徐泰自認為很能喝,一個人喝三斤煙海姑娘沒問題,可想不到你踏馬的比我還能整,加上這一瓶你這都整了四個姑娘了,你行,你小子年輕腎好!我服!”
唐奎哈哈大笑,端起來酒杯就和徐泰碰了一個,一口悶了趕緊夾了幾個花生豆在嘴里面一邊嚼著,一邊含混不清的說道:
“我說我們煙海市的古釀可是好酒啊!你知道煙海古釀的前身嗎,我告訴你,就是煙海老白干,實實在在的糧食酒,這可不是酒精勾兌的,喝多少也不上頭!
不過話說回來這酒也算是被我們這些單身狗給玩殘了!好好地煙海老白干,非要整個新酒名叫什么煙海古釀。哈哈哈,這人啊,酒色就是離不開,喝多了自然就想到了姑娘!我說,徐哥,你還能不能整了,要不你也在整一個姑娘,和我打個齊平?我看你這腎也是杠杠的,再整兩姑娘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