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兵哥困惑的是,此刻警察并沒有緊急疏散群眾救濟傷者,而是好像匆匆的在尋找著什么,眼尖的兵哥下意識的看到了一個人影一閃,大咧咧的從警長的身邊走了過去,正快速的四下里張望著。
正是他,褲兜里還露出了槍柄的一角。麻痹的,他們是一伙的!
可就在這時,這個家伙也看到了掉頭的電瓶車,并且看到了趴在行李上的徐右兵。
“在這里,抓住他!他是兇手,搶劫殺人的兇犯,包圍他!”
瞬間所有的警察轉身,兇狠的槍口齊齊的對準了電瓶車。
“下去!把車給我!”兵哥一手扒拉開司機,跳進駕駛室狂踩油門就向前跑。可是大功率的電瓶車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一陣瓢潑般的子彈打過來,再加上12號的霰彈槍集中了方向的猛轟,可憐的行李箱立刻就被擊穿,甚至車后面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一把將白袍女孩攬到胸前,兵哥暗嘆一聲晦氣。都踏馬什么時候了還帶著個拖油瓶。可是此刻已經無法將女孩推下去了,密密麻麻的子彈掃過來就像是下雨一般的猛烈,推下去她剎那間就會被打成篩子網。
緊緊地盯著前方,沖出了檢票口,兵哥下意識的低頭,檢票口真的有人堵截。狂暴的彌散彈和沖鋒槍子彈打過來,呼啦啦全砸在車體側面,兵哥猛打方向,電瓶車一側的兩輪完全的離地,就這樣橫著向堵截的警察們沖了過去。
高速加上車斗內熊熊燃燒的大火,此刻這輛電瓶車就如一輛烈火戰車。車斗內的行李箱著起火來劈啪作響,由于高速擺動,不住的往下掉。就像是恐怖的炸藥包般的像警察們滾去。借著警察們閃避的時間,電瓶車終于撞上了檢票口的大門,兵哥抱起白衣少女,一貓腰就沖進了大門。
“進去了,進大廳了,沖進去,抓住他!小心他手里有人質,沒有命令不要開槍!”
嘩啦啦 大門直接被兵哥一肩膀撞碎,玻璃碴子碎了一地。兵哥徑直向前沖,直奔二樓。二樓是旅客休息大廳,等待的正是檢票要乘船出海的旅客們。想從這里沖出去就等于又回到了出港口的小廣場,兵哥暗嘆一聲,感覺有些慌不擇路。
強自鎮定,兵哥抱著白袍少女從容的走進了洗手間,只是轉了個圈在里面等了一會,乘機砸暈了一個伙計扒下他的白袍穿上又出來了。
“是你救了我,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追殺我,快帶我走,外面有車接我,我是艾瑟爾朵拉!我的父親是卡布斯本阿勒賽艾瑟爾達咪西,你應該聽說過他偉大的名字。你把我送回去,他會給你很多錢,或者黃金!”
“皇室成員?卡布斯本阿勒賽艾瑟爾達咪西?我的天,你們的名字讀起來真的很麻煩!可是現在我們更麻煩,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殺你,你的隨從和管家已經死了,我是捎帶著救了你,你的確應該感謝我美麗的公主殿下!”
徐右兵感覺自己的臉皮真厚,又感覺迪拜的確與眾不同,這真是個土豪的國度,沒想到自己在大街上隨便撿個女娃,竟然都是皇室成員,還又是一位尊貴的公主殿下!
此刻徐右兵暗嘆自己僥幸,這女娃一看就沒有什么經歷,明顯是自己連累了她,她卻反而認為是自己救了她。好吧,將錯就錯,就當是這么回事吧。
不過這女娃長得還真是漂亮,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好像會說話,看著徐右兵亮閃閃的滿是期待。只可惜身上一身白袍完全掩蓋了女娃的氣質,再加頭頂包裹著的黑頭巾,只能讓兵哥看到這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可就在兵哥感到有些遺憾的時候,女娃不好意思的雙腿動了一下。哇靠,兵哥瞬間釋然了。
撩開的雙腿內竟然穿著名貴的奢侈大品牌,僅僅是一雙鞋子就價值驚人,上面密密麻麻的鉆石一看全都是真的,根本不是水鉆。鞋子是迪拜女人展示自己奢侈身份的最好途徑,其次就是她們手中的包包。很可惜的是這女娃的手包一定是跑掉了,要不肯定除了愛馬仕就是LV
徐右兵不去想象,因為此刻有警員已經沖上了二樓。好在他們兩個上來的時候比較從容,很多旅客并不認為他們是劫匪。再加上女娃在徐右兵的懷中并不掙扎,所以沒人會去懷疑什么,現在情形這么亂,很多人都在求能夠自保。
兵哥抱著艾瑟爾朵拉從容的坐在角落的座椅上,低著頭眼角卻是緊張的注視著警員們的一舉一動:“小心,你別動,他們和劫匪是一伙的。剛才你看到了嗎,他們向我們開槍!”
“我沒有看到,但是我相信你,可是現在怎么辦,我父親曾對我說過,當我無助的時候,就應該相信我的朋友。你叫什么,你是華夏人?”
“是的,我是華夏人,我叫徐右兵,你挺有意思,不過精明和你的公主身份非常的匹配英明的殿下!”
“徐?徐右兵?好奇怪的名字,可是你知道嗎,在你們華夏,隨便抱著一位女士是很不尊重的,而在我們迪拜,這更是不允許的徐先生,我是燕京大學的研究生,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朵拉!”
“朵拉?我去!動畫片中的公主,你很浪漫朵拉,認識你很高興。那好你就坐我旁邊吧,不要亂動!”
“我不會亂動的徐先生,不過好像他們已經過來了!”
“過來了?我知道!”徐右兵急的頭頂冒汗,此刻他并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做什么。不過好在他剛才的擔心是不必要的,看來朵拉并沒有受傷,剛才只是被嚇暈了。
這時候兩名警員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眾多的警員們已經在大廳內分散開來,到處都在查找嫌犯。
“你們兩個,身份證拿出來看一下!”
“你好警官,我是艾瑟爾朵拉,卡布斯本阿勒賽艾瑟爾達咪西親王的女兒!我正和我的隨從在這里休息,我聽到了槍戰,所以我們躲在這里,剛才匆忙中我失去了我的手包,它不知道遺失在哪里了。你可以把你的電話借給我用一下嗎,我想我父皇的司機應該就在外面等我,我需要他上來證明我們的身份!”
朵拉異常的鎮定,完全和她剛才在廣場上的狀態不一樣,甚至是不知從那里拿出了一塊還帶著香味的黑頭巾,慢慢的幫徐右兵把頭給包裹住了,看得徐右兵驚詫的認為她和先前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