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反應夠迅速的!”佐衛心中暗罵,頓時加快了腳步,可就在這時,迎頭便是一排亂槍。佐衛大驚,嗖的一下就趴在了地上,隨后幾個起落,人便躍到了一處山石后面。
“佐衛大人,快跑!”
“呼!”暗吐一口冷氣,汗順著脖子就流了下來。原來是迎接自己的兩名隊員沖了過來。
“八嘎,交替掩護,撤!”佐衛臉色一沉,立刻掉頭就撤。
兩名隊員迅速補位,卡賓槍對著前方一頓亂掃,隨后兩枚丟了過去,炸的河溝內煙塵四起,水花迸濺。
“不要戀戰,撤!”佐衛又是一聲大吼,對面追擊自己的這幫家伙們明顯的就是特種士兵。現在別人的國家,所有的形式都對自己不利,只有迅速逃離才是最正確的辦法!
但好像為時已晚,就在他一聲大吼過后,突然發現敵人已經咬了上來。這幫家伙散開了沖鋒,兩側有沖鋒槍的掩護,爆烈的子彈瓢潑一般的襲來,瞬間擊穿了樹干打裂了山石。一側七八名全身披掛的特種兵已經圍了上來,后面交替掩護的一名隊員已經被一槍爆頭。
眼中見的是一團模糊的粉紅崩裂,綻放開來就像是花兒一般的璀璨。
“撤撤撤!快給我撤!”
“大人,我頂住,莫桑已經死了,大人,你快跑,你快跑!”
另一名隊員明顯也有受傷,但是他依舊不放棄殺敵,依舊在頑強的反擊,手中的卡賓槍扳機扣得咔咔響,明顯已經打空了彈夾。
人太多,此刻佐衛能見的到處都是追兵,密密麻麻的就像是幻覺。他本能的向前,俯沖到那名隊員的跟前,一委身拉起他就向后跑。
但突然被這名隊員狠命的一推,兩人雙雙跌倒在亂石之后。
“大人,記住我,記住莫桑,記住我們大人,我們沒有給覲天劍閣丟臉,沒有給神龍使大人丟臉!”
“混蛋,你們是覲天劍閣的戰士,神龍使大人的守護者!區區幾名山姆國人,怎么能讓你們膽怯!”老子是天下第一 “不,大人,你快跑,快快跑!”
口里喊著快跑,但是血已經從嘴里面流了出來,他重傷了。佐衛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戰友,胸前滿是鮮血。
“啊!”但就在此刻,一枚流彈襲來,讓他背后一緊,但他只是強忍著沒有叫出來,他知道,自己也中槍了。
臉上漏出一抹極端的殺氣,是那樣的駭人,那樣的兇猛,佐衛摸到了這名隊員身后的,抓起來,拉掉了引信。
迷迷糊糊中,轉身,一排排全副武裝的特種兵沖了上來,這幫家伙邪惡的怪叫著,滿臉的殺氣。甚至有一名指揮官,他將自己的槍丟給了一名戰士,隨即搶過來另一名戰士手中的沖鋒槍,而恐怖的槍口已經遠距離的對準了自己的前胸。
后面不知道是什么聲音,呼呼的亂響。佐衛的眼睛已經開始模糊了,他有些看不清狀況了。但是只知道,敵人沖上來了,沖上來了。
這里是美麗的自然保護區,山姆國的黃石公園。茂密的大樹,紅色的土地,還有溪流,流水潺潺。如果死在了這里,也算是一處良好的埋骨圣地。
有些艱難的將手舉了起來,恍惚中佐衛大人丟出了。炸了吧,再炸死幾個。但是自己的身體不能被炸碎,這具身體要留著,那樣靈魂死后也會是完整的,可以漂洋過海,重新回到自己的家鄉,回到覲天劍閣神壇,能去再見一次神龍使大人的英姿,那便是自己最大的奢望。
轟隆一聲巨響,對方迅速臥到。誰也沒有想到,眼見著就要活捉兩個怪物了,但是他們還有。戴維驚訝的仆倒在地,甚至用拳不住的砸著結實的地面,丟大人了,身為特戰隊員們的指揮官,這樣明顯的失誤讓他無法對上面作出交代。
你讓他報告怎么寫,就在即將活捉兩名恐怖份子的時候,隊員們都圍了上去的時候,不料人家給自己吃了一頓拌餃子餡?
“艸!”
突突突突突突突 機槍狂掃,沒死的再次開火。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絕品透視眼 突擊步和卡賓槍以及mp5火舌飛吐。
流彈再次擊中了趴在山石后面的佐衛大人,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越流越多,行動也越來越遲緩。
艱難的舉槍,散亂的沒有任何目標,只是本能的槍口向前,扣動了扳機。
但是沒能擊中任何目標,眼前出現了一片模糊的身影。戰術頭盔護目鏡,防爆面罩叢林數碼作訓服,漂亮的戰斗靴,是最結實的精致小牛皮制作的。精致的鞋帶緊緊地勒著鞋口,在側面插著戰術匕首。
艱難的閉上了眼,佐衛大人臉上露出了一抹希望的微笑。此刻他沒有任何訴求,只希望這幫家伙再補給自己一槍,哪怕是被一槍爆頭,那樣也算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嗖嗖嗖嗖嗖嗖嗖 遠處直升機引擎轟鳴,一架黑色涂裝的戰斗直升機從山崖的下面徐徐升起,慢慢的遮住了霞光,佐衛大人再次睜開了眼睛,他知道敵人的救援到了。
已經沒有了任何希望!
黑色涂裝的直升機快速靠近,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山姆國海豹突擊隊的英文縮寫‘sal’的大寫字樣。上面艙門拉開,一隊隊黑色武裝的士兵迅速索降。
“頭,是我們的人,是海豹突擊隊的那幫家伙們,他們是來搶功勞的嗎,在這個時候來?”一名戰士抬頭看著直升機上索降下來的士兵,非常不爽的對著戴維抱怨。都是特戰小隊,可現在明明是自己這伙人成功的抓捕了罪犯,他們此刻才來是幾個意思。
“去他媽的,搶功勞!”指揮部那幫家伙們是豬腦子嗎?
“不,快隱蔽!快!”一邊高喊,但為時已晚。
直升機前端六管射速的機槍猛然間馬達轟鳴,一枚枚彈殼狂躁的跳動著,帶著優美的弧線成自由落體般的掉下來。
佐衛大人驚呆了,他眼前見到的只是直升機的固定旋翼在慢慢的轉動,被血污模糊了的雙眼看到的都是跳動的音符,耳朵被激烈的機槍聲幾乎震聾。一切都在旋轉,旋轉。眼前所有的都成了慢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