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任青松愕然的瞬間,他突然發現有幾個人從側面包抄了過來。營房外空曠無比,其實沒有任何掩體可以利用。而這幫家伙們明顯是瘋了,特別是在直升機被擊毀之后,他們好像接到了死命令,完全不顧一切的向這邊沖來。
剛才的炸響只是讓他們稍微停頓了一會,繼而不同語言的哇哇聲憤怒的傳來,叫囂聲,大喊聲,嚴肅的逼迫和命令,已讓他們不顧一切!
“這是些死敵,小馬哥你帶他先退回去!這里交給我!”一瞬間徐右兵也發現了形式的可怕,援兵還在半山腰上,想要跑過來最少也要五分鐘,可是五分鐘的時間內足以讓這幫完全不顧一切的家伙們瘋狂。
現在又是黑夜,營房內的電閘早就被敵人破壞,這里是自己供電,小型的發電機明顯被炸毀了,所以到處一片漆黑,要不是因為是雪地,能夠模糊的辨別敵人的身影的話,恐怕他們早就被敵人包成了餃子了。
噠噠噠——
一個短點射,七八發子(彈)直接命中了側面包了過來的敵人,兵哥一閃身直接沖到了任青松的前面。
“還不滾!”
“要你管,在我面前你不要裝英雄。老子也是一個兵,大不了馬革裹尸還!”
任青松本不想這么說,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這么說了出來。其實他知道,還是自己骨子里對徐右兵的仇恨和妒忌所致。這個混蛋,等于是導致了任家此刻直接衰敗的罪魁禍首。如果自己死在了這里,任家就徹底的完了,將會永遠的消失在華夏的歷史長河中。
雖然,還會有人記得任家,歷史也會尊重這一事實。但那又有什么用,消失了的任家,相信很快就會被大家遺忘。
“哼,有點尿性。那你就憑運氣吧!”兵哥也不惱,他太了解任青松了。他和任海濤不一樣,任海濤有著張狂而藐視天下的個性。身為任家出身的子弟,任海濤可以說是很好的詮釋了什么叫做紈绔子弟。
但是任青松不同,這個家伙很能隱忍自己,雖然他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人物,但是他卻和任海濤以及那些紈绔子弟有著本質的區別。也許是任康年的特別培養吧,一開始就把他培養成了一個低調,并且非常能夠隱忍的領導者形象。
所以一開始的時間,徐右兵恨不得直接崩了這小子,什么任家現在僅存的一個代表著,在兵哥的眼中,簡直就如屎一般的不如。
不過回到了煙海,兵哥想了很多,他并不是不能直接干了任青松,但是干掉他并沒有多大的意義,就像楊進一樣,那個一直被任青松扶不起來的阿斗,還真像個阿斗一樣,是怎么扶都扶不起來。雖然任青松不顧一切的將他扶到了煙海市第一人的高位之上,可最后楊進很好的給了任青松一個回報,那就是自殺以謝死罪。
自殺,是當時楊進的唯一選擇。但他錯了,被兵哥盯上了的家伙,怎么會允許你自殺呢。想不經過審判,就自裁于人民,那就是做夢。所以兵哥有著無限的手段將楊進隱藏起來,只要他還剩下一口氣,就必須讓他接受到應有的處罰。
當時,也只是為了能夠給外界一個合理的解釋,所以才對外宣布了他自殺的下場!
但這更加觸怒了任青松的底線,因為有了楊進的供詞,徹底的將任青松給出賣了!
不過即便是出賣又如何,任家,針對這么一點點抹黑的供詞,完全有著另一種抹平的手段。只是要稍微費些力氣而已,或許還會在更多的人心中留下一點污點。但那已經是不重要了的事情。
噠噠噠,搶聲激烈,兵哥雖然勸不走任青松,但也沒想著讓他必須返回營房內。其實這么短的距離,他即便是跑進了營房也無濟于事,還有可能在撤退中中彈。甚至兵哥有些苦笑,自己莫名的,一沖動就來到了這里,其實當時就是想干掉任輕松的。而現在看來,自己不僅僅沒有干掉他,還莫名其妙的救了他,一直幫他抵抗到現在!
而眼下敵人明顯看到了身后的援兵,好像也明白了前面隱藏在水池下這三人的重要性。所以更加不顧一切的想要沖過來,所以攻擊很猛。
但很快他們就像是做了個噩夢一般的發現了幾乎是讓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慘狀。
噠噠噠,對面又是一連串的搶聲響起,但每一聲搶響,都會準確地命中一個敵人。沖的越快,叫的越猛,被打死的可能性越大。有三個家伙再次不顧一切的想要沖過水池,但很快的他們就發現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他們剛從地上爬起來,身上便中搶了。
噗噗噗的子(彈)直接入肉,穿透了厚實的雪地服,甚至是避開了防彈衣,直接從腋窩鉆進了胸腔,讓他們死的無比的痛苦。
而這還不算最刁鉆的打法,有一個家伙專門爆頭,隔著不到兩百米的距離,這家伙搶法極準。子(彈)打在身上還有防彈衣的庇護,或許暫時死不了,但是被爆頭,紅的白的立刻飆出,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抑。
“沖,我們必須要完成任務,對面的一定是主要人物。你們要記住你們的使命,干掉他們就是對莫邸最大的尊從。我們死了,但是我們是為了莫邸而死,相信我們的家人會得到更好的照顧!
讓神來幫助我們,我們會成為歷史上真正的英雄!”
一名指揮者隱藏在敵群之中,他趴在雪地里不斷地叫囂著。身法詭異,一看就訓練有素。他不斷地跳躍著,變換著姿勢掩飾著自己的身形。馬景濤其實有兩次機會能夠鎖定這個家伙。但此刻他的眉頭緊皺。這個混蛋明顯的知道他是對方第一個希望擊中的目標,所以無論是在躲避或是跑動的時候,總是隱藏在自己隊員的身后。
所以兩次機會馬景濤只是命中了兩名兇殘的敵方隊員,并沒有直接擊中這小子。
“媽的,還挺狡猾的,他一定是匪首!”
“那不是匪,他們叫囂著為了莫邸而死,那就是莫邸組織的人!到了這種時刻,他們已經不需要隱藏自己了,我相信他們就是敢死隊,執行的也是有來無回的死命令!
這位兄弟,你還有榴(彈)嗎?”說話的是任青松,現在最好的方式是一個榴(彈)砸過去,管你什么身法利落,靈巧無比的,在大范圍的殺傷力面前,那就是個渣。
可是這個道理誰都懂,還有榴(彈)的話,馬景濤早就打過去了。而相信對方同樣也是如此,如果他們還有手(雷)或是其他大范圍殺傷性武器的話,也絕不會吝惜了。
兩百米的距離,想要沖過來很簡單,幾十個人想要干掉三個人,真要是一鼓作氣不怕死亡的話,一個沖鋒便解決了的事。而明顯的,敵人也想到了這種方式,在又有三人被徐右兵干掉了之后,他們完全不顧一切的展開了第一次悍不懼死的沖鋒。
這幫人身法靈活,雖然穿著厚重的雪地服,但一看就訓練有素。這絕不是普通的爆匪或是偷獵份子對這個中隊展開的報復行為,明顯就是滲透進來的敵人。
莫邸組織一直都針對華夏,他們垂涎華夏廣闊的領土,無限的資源,甚至他們一直都在叫囂著,他們也是近期崛起來的世界大國。他們和華夏接壤,但真的說起來,無論是科技,還是民生,都和華夏有著天壤之差。而唯一能夠讓他們引以為自豪的,那就是他們的眾多人口,加起來是可以與華夏睥睨的。
但是這幫家伙們卻是擁有著無限超然的自信。他們相信,華夏只是個紙老虎,面對日益強大的華夏之說,在他們看來是一種非常讓他們妒忌乃至不服的事情。
搞事情,騷擾甚至針對華夏,一直都是他們不斷實時的一種策略。他們希望以這樣的方式引起其他國家的注意,也希望獲取國際上的支持!
呵呵,這就如同一個鄰家的孩子,看到了別人的優秀,那是非常的不服,總想找點理由將他壓下去。所以他們訓練了一批超然的,非常適應高原作戰的精英,甚至這幫人組建了自己的特戰部隊與誓死隊,那就是不顧一切也要誓死效忠莫邸的人!
他們是莫邸的英雄,莫邸最引以為自豪的存在。
兵哥猜出了這幫家伙的身份,頓時嘴角露出了一抹非常別扭的不屑。
這就如同,總有宵小之輩想害朕一個道理。
對這幫宵小之輩來說,能夠謀殺了一位大人物,那簡直是最榮耀不過了的事情!
很早的時間兵哥就和這幫家伙們交過手,那是N年以前了,卻想不到不僅僅沒有把他們打怕、打殘,現在更加的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這些混蛋一直都在華夏邊境地帶搞事情,并且總是沾沾自喜的認為,即便是他們搞出了一些什么事情,華夏也只能是隱忍,因為華夏絕不敢動手。只要動手,那就會引發更大的陣仗,卻不想現在的他們不僅僅深入到了唐古喇地帶,甚至直接開始明目張膽的攻擊一個中隊的營地!
作死!
那就絕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