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的腦海里一道驚雷劃過!
被陰了!
媽的是圈套!
幾乎就在同時,秦飛猛撲過去,一把抱住那個張開雙手示意自己手里沒槍的禿子,把他當做擋箭牌。
很顯然,他身后的人全都有武器在身上,只要開槍,就拿禿子當肉盾,加上身上的防彈衣,應該死不了。
令秦飛意外的是,被自己抱住的禿子竟然一點都沒反抗,而是嘴里一直喊著:“自己人,別開槍,不能開槍!”
“秦先生!請聽我說,讓你的手下別開槍!不然大家都會后悔!”
秦飛用PPK頂著這廝的腦袋,一步步朝沙發退去。
突然,屋子外傳來“嘭嘭”的沉悶聲音。
窗子上的玻璃頓時被擊碎,嘩啦啦落了一地,接著有東西落入了室內。
秦飛低頭一看,地上躺著幾枚催淚彈,屁股上正冒著濃濃的白煙。
有一必有二!
有催淚彈,當然少不了聲光彈。
“小心震撼彈!”
秦飛一邊說,一邊抱著禿子朝后退去。他想跳入沙發后面,用沙發作為阻擋,至少待會兒聲光彈進來的時候能夠減少一點兒傷害。
但是,秦飛似乎小看了MI6的行動人員戰斗力。
似乎早就知道秦飛等人的戰斗力十分驚人,當聲光彈被投入室內的時候,秦飛傻眼了。
他發現幾乎每一扇窗戶從不同的角度上都有聲光彈被投進來,而且角度非常完美,可見是不同的人之間幾乎毫無破綻的配合,大家早就研究過這個房子的結構,所以投彈才會如此準確。
秦飛抱著禿子翻到在長沙發的背后,卻發現一顆聲光手榴彈正好就落在了自己面前不到兩米遠的茶幾下方。
“我——日——”
秦飛喊出這句話后,眼前一團劇烈的白光閃過,耳邊似乎數萬個鑼鼓一切鳴響,胸口和腦袋仿佛被人用包了厚厚的布條的錘子重重砸了一下,雖然不疼,但是頓時人的意識都要脫殼了。
他頓時軟綿綿地躺在地上,頭疼的要死,忍不住雙手去抱住腦袋。
在恍惚之中,他看到一群黑衣人沖入了室內。
這些人一個個武裝到了牙齒,頭上頭上戴著防彈盔,身上套著防彈衣,身上裝備全是反恐使用的標準裝,就連臉也被頭罩盟主,上面還扣了個防毒面具,如同生化危機里的防化兵。
“特種部隊……”
秦飛意識到,攻擊自己的絕對不是維克多的人,而是反恐部隊的專業人士。
他一時想不通這里面的關聯,人已經被兩個反恐士兵狠狠地壓在地板上,有人拿著一個塑料的束縛帶,打算將他反綁起來。
不過這些人似乎也小看了秦飛。
秦飛畢竟是受過很特殊訓練的,對于聲光彈這種東西的恢復速度要比別人快許多。
當北極熊和坤猜還在暈頭暈腦像死豬一樣壓在地板上任人宰割的時候,秦飛已經恢復了一點點氣力和神志。
他趁著那個反恐隊員上來想給自己戴束縛索的時候,猛地抬頭朝他的防毒面具撞去。
咔——
“嗷——”
那名反恐隊員一聲慘呼,捂著鼻子朝后一屁股坐蹲在地上。
秦飛這一撞,竟然將他的鼻子撞出血,就連防毒面具上的鏡片也出現了裂紋。
“法克!”
另外一名反恐隊員反應十分敏捷,立即上來一腳踢在秦飛的小肚子上。
秦飛頓時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踢地從喉嚨里吐出來了,忍不住干嘔了一聲,疼得像一只大蝦米一樣蜷曲起身子。
隨即另外兩名隊員發現這里又麻煩,沖上來,四個人生生將秦飛摁死在地面上,為他捆上束縛索,然后將他身上所有的武器裝備全部搜了個清光,就連秦飛放在手臂口袋上的圓珠筆都沒放過。
“這小子很麻煩啊!”有人說。
“他是這些人的頭兒,叫秦飛,小心點他,前幾天干掉ZERO的就是他。”有人補充道。
“他們不是還有幾個人嗎?”
“只有他們三個進來,其他人不知道潛伏在什么地方了,剛才的槍響,我估計就是他們干的!”
“法克!這些雇傭兵,真特么狡猾!”
“我們的人有事嗎?”
“不知道,情況還在評估!”
“呼叫指揮中心,三名雇傭兵落網,還有其他人去向不明!”
秦飛聽到了這人的名字。
他們怎么知道ZERO的?這才是幾天前的事情。
麻煩來了。秦飛心想。
他被人像布娃娃一樣從地板上架起來,起身的時候,秦飛看到了一名反恐隊員手臂上的徽章,一把匕首插在一個展開的雙翅上。
這些人特么的竟然是SAS!
果然是官方的作戰人員!
等從地上被架起來,秦飛被人推搡著,從門口出去。幾個維克多的手下還昏昏沉沉,謝爾蓋已經被聲光手榴彈炸得稀里糊涂的,嘴里將剛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顯得十分狼狽。
出了門,外面停著幾輛黑色的反恐車,秦飛被人狠狠推進了安裝了鐵絲網的后車廂里,門呯一聲關閉起來。
深深地呼吸一口空氣,秦飛慢慢緩了過來。
抬起頭,他看到了對面的禿子。
禿子已經沒了剛才的氣派,身上甚至沾了泥水,看起來就像一只落魄的狗熊。
“你不是一伙的嗎?怎么也被抓了?”秦飛有些意外。
他沒鬧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難道維克多和MI6不是一伙的?剛才的圈套不是他們合作的?
“這些該死的英國佬!呸!”禿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們才不是和他們一伙的!”
說完,一臉的厭惡。
秦飛頓時如墜霧里。
媽的,這到底唱的哪一出?難道這些SAS真的是沖著自己來的?是黑日組織派來的?
想到這里,他不寒而栗。
如果真的是這樣,麻煩就大了去了。
反恐車啟動,朝農場外駛去。
秦飛心里忽然擔心起老魚他們來,不知道外圍的人,現在怎么樣了,埃里克、準星和老魚都是一把好手,在外圍那么廣闊的樹林里,應該不至于逃不掉。
車子沿著來時的路飛馳,秦飛透過鐵絲網望向窗外,看著那些倒退的景物,心里卻不斷在盤旋著一個念頭——怎么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