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禿子有些思維混亂。
“到底是還是不是!?”秦飛急了,一用力,禿子又像要暈過去的狗一樣翻白眼。
秦飛看差不多了又給他松了松,可憐的禿子這才再次緩過氣。
“不是,維克多先生只是要借你們來吸引MI6的注意力,他可以脫身。”禿子總算把話說完了。
聽到這句話,震驚的不止是秦飛,包括了坤猜和北極熊都嚇了一跳。
幾人面面相覷。
維克多用X傭兵團做誘餌?
禿子的意思似乎再明顯不過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的意思是,MI6和SAS都是沖著維克多來的,而不是沖我們來的?”秦飛兇狠地問道。
“對對對,沒錯!”禿子點頭道:“MI6盯上的是維克多先生,而維克多先生想出國,MI6限制了他的行動,又扣押了他的護照,還派人24消失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他沒辦法脫身,正好你們送上門來,所以他才想出了這個辦法……”
“你是說!”秦飛覺得自己的手抖得厲害,這都是氣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
竟然被維克多擺了一道!
媽的!
當時自己就覺得這廝不對勁,初次相識竟然熱情得如同幾十年不見的老友,那一個叫熱情,那一個叫客氣,那一個叫殷勤!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秦飛此時感覺古人誠不欺我也!
“他為什么要逃出英國!?”秦飛問。
禿子說:“我也不知道,我這種小嘍啰,只是跟班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太多事,況且,這次維克多先生對于他為什么出國根本沒跟太多人提及,只是他身邊的幾個心腹知道,我只是被送過來應付你,只要拖住你,就能將MI6也拖住,他們以為你和維克多先生在交易,一定調動人手全部死盯這里……”
“然后維克多就可以金蟬脫殼,溜之大吉,對嗎!?”秦飛惡狠狠地問。
“什么金蟬……什么殼……”禿子雙眼充滿了迷茫。
秦飛心里暗罵一聲該死,自己情急之下,成語都用上了,以禿子這種俄裔的智商是理解不了的了。
“我說,他是不是趁我們在農場吸引住MI6的機會逃走了?”
“對對對,我想現在他已經離開英國了。”禿子說,“但是你放心,維克多先生說了,他讓我帶話,這事完了以后,往后你找他訂軍火,他一定給你一個好價格,包你滿意!”
“我艸你大爺!”秦飛松開肩膀,一膝蓋頂在禿子的肚皮上,禿子嗷一聲頓時喪失戰斗力癱在地上,像條受驚的蚯蚓一樣圈了起來。
最讓秦飛生氣的是,原本這是還真不是個事。
維克多只是利用自己當誘餌,如果只是被MI6抓了,相信很快他們也會放人,畢竟秦飛一行人在著大不列顛島上沒招惹是非。
可是問題本身過來還有格林銀行的事情,而且坤猜也一直被黑日組織追殺,鬧得大家以為監視自己的人都是黑日派來的,所以一點沒留手。
在老魚他們的那輛廂車上,這時候還躺著六個被捆成粽子一樣的MI6外勤監視人員,而且其中領頭的家伙還挨了自己一槍,現在躺那里不能動彈。
開槍了,傷人了,這事兒的性質就變了,也鬧大了。
按照英國佬的操行,自己恐怕不能全身而退了。
這一次,真的被維克多陰慘了,格林銀行的事情恐怕都要受到影響。
“沙薩,咱們都上你老鄉的當了!”秦飛惱火道。
北極熊哼哼一聲說:“老鄉個毛,我才跟維克多不是老鄉呢,他是立陶宛人,我是俄羅斯人,咱們不一樣。”
“媽的!”
秦飛狠狠一腳踢在鋼板上,前面的小窗忽然被拉開,一個SAS隊員把槍懟在上面。
“老實點,不然請你們吃槍子!”
三輛反恐車回到了農場。
秦飛透過車窗,果然看到老魚等人將六名俘獲的MI6特工綁成了一串,在其中幾人的脖子上還掛著聲光手榴彈。
這種手榴彈雖然平時不知名,但在脖子上爆炸,也絕對能要了特工的小命。
下了車,秦飛發現只有老魚和埃里克在場,準星不見了。
他意識到作為準星這種狙擊手,也許是在特工身上找到了槍,躲起來在某個狙擊位置上了。
“秦飛,還好嗎?”老魚笑嘻嘻看著秦飛打招呼。
負責整個行動的現場主管劉易斯走上前來,對詹姆斯隊長說道:“現在的事情很棘手,我們的人被他們抓了九個,現在他們提出要交換人質。”
“我們不向恐怖分子妥協!”詹姆斯說道。
“他們不是恐怖分子,M說了,他們只是過來找維克多交易武器的,他們只是雇傭兵,現在分析來看,他們也是被維克多耍了。”劉易斯說:“我剛接到報告,維克多已經消失了,他趁著我們的人手大部分調到了這里,成功脫離了我們的監視,溜了。”
“我不管你們怎么樣,我的人受傷了,這幾個家伙要付出代價!”詹姆斯狠狠地咬著牙道:“這是我們SAS的規矩。”
“少校!你必須服從命令!”劉易斯不容商量道:“你們是軍人,不是匪徒。”
詹姆斯嘿嘿地笑道:“我可從不認為我們是軍人,我們就是匪徒怎樣?”
看著詹姆斯眼中流露出的兇光,劉易斯意識到這幫特種部隊的軍人的確不是一般部隊那么好對付。
要知道,SAS在軍規上沒有明確必須報復,但他們就是這么做的,他們甚至成立了退伍軍人協會,但凡是SAS的士兵或者軍官退伍,一輩子都受到那個協會的保護,誰敢傷害他們或者他們的親屬,這些人會利用自己學過的技能,全世界瘋狂追殺和報復招惹了他們的人。
“少校,你確定你要違抗我的命令嗎?”
劉易斯冷冷地盯著SAS隊長詹姆斯:“我想有個人的電話,你必須聽聽。”
他顯然早有準備,拿出手提電話撥了個號碼,然后遞給詹姆斯。
“喂,是詹姆斯嗎?”電話里,傳來了一個隊長熟悉的聲音。
詹姆斯眼中的兇狠光芒忽然如潮水般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