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押著秦飛回到山洞,看著手下將秦飛灌進牢房里,巴夫斯基轉身走到山洞中最大最寬敞的一片區域——那里堆滿了各種軍用物資,在中央的地方擺著幾個巨大的綠色PVC軍備箱,上面架著幾臺手提電腦。
那名剛才用手機拍攝下哈薩耶夫被割喉片段的士兵站在一旁,盯著屏幕上的進度條。
“怎樣?傳上去沒有?”
“將軍,很快就好。”
“IP進行掩飾沒有?”巴斯基夫最不放心就是現在的高科技,作為一名受過高等教育的非法武裝頭目,他甚至科技的一日千里。
很多FSB的目標都是在不慎使用各種在線工具的情況下被盯上,最后招來了俄軍空軍部隊的精準轟炸。
即便在這個天然的大山洞里仍舊不會安全。
說白了,在現代武器的作用線,很難找到真正安全的地方。
這個山洞雖然隱蔽性強,而且堅固牢靠,不過朝這里扔一顆被俗稱為“炸彈之父”的АВБПМ的真空彈,整個閃動里的氧氣會立即被抽干,最后只會留下一堆變形的尸體。
所以,巴斯基夫對于反追蹤十分在意,面前的幾個技術人員都是從中東自愿前來并且接受過某國專業的網絡技術培訓,能夠避開FSB的追蹤,隱匿網絡地址。
“將軍,請放心,我們使用的是獨立的衛星頻道,上傳的服務器是位于海灣地區的某個支持我們的組織的地盤上,所以FSB根本沒法子追蹤,除非他們能夠前去海灣地區并且直接拿到那臺服務器,否則想都別想。”
“很好。”巴斯基夫的心總算放回了肚子里,旋即轉頭為另一個坐在箱子前對著電腦的技術人員到:“哈沙,你那邊監視得怎樣了?FSB有沒有什么反應?”
“沒有,暫時他們所有的分部,還有通往我們這里的道路我都安裝了監控設備,并沒有看到大規模的部隊調動,很顯然……”他轉過頭,轉著手里的筆桿子,神色頗為得意道:“他們連我們在哪都不知道。”
“噢!”巴斯基夫再次感覺到自己的神經松弛下來。
不過,他一向謹慎小心,這些都不足以打消他的顧慮。
“哈沙,等視頻上傳之后,用匿名郵件給FSB發送網址,讓他們進去看看哈薩耶夫和那個姓秦的小子的視頻,我想看看這個視頻能不能讓他們有所行動,如果他們真的行動,那么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朝著我們這個方向過來,我需要的是絕對的安全。”
“沒問題,將軍。”哈沙說:“我會一直盯著他們。”
巴斯基夫回到洞穴的一旁,那里支起了一張行軍床,是他睡覺的地方。
坐在床上,巴斯基夫開始仔細梳理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
FSB行動受挫,MI17在格魯吉亞碰的灰頭土臉,秦飛單獨滲透被擒,一切情況都顯示自己的運氣似乎前所未有的好。
不過正是因為好,這才讓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他在疑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陷阱,也許FSB正是等自己得意忘形的時候布下天羅地網……
所以,他決定讓部下錄下哈薩耶夫被割喉的視頻并且發布在極端網站上,并且將網址以匿名的郵件方式發送給FSB。
這樣等同向FSB所有特工宣戰,并且嘲諷他們的無能。
如果FSB反應正常,接下來應該是傾巢而出前去弗拉基高加索周圍的山區圍捕自己,對于FSB這種權威情報部門來說,調動車臣軍區的陸空兩軍并非難事,而且他們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在弗拉基高加索山區附近的瓦利村,至少離開了也不會走遠。
但沒人會想到自己在短短的時間里其實早就離開了弗拉基高加索,前去了百公里外的阿拉吉爾附近匿藏。
從一開始,巴斯基夫就知道哈薩耶夫是叛徒,也許FSB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伊圖姆卡列土耳其浴室的老板早就已經是自己的眼線。
按照常理,殺死哈薩耶夫之后,巴斯基夫應該對土耳其浴室的老板發出警告,讓他離開。
因為哈薩耶夫被策反僅僅是在不到一個小時之類的事情,整個過程就發生在土耳其浴室和它的后巷里,只要FSB的特工不是傻逼,他們都能猜到事情的漏洞出在什么地方。
FSB的正常反應應該是立即逮捕土耳其浴室的老板,從他的口里逼出自己所在地。
只是,這一著,巴斯基夫也早有預備,他有意識地在和土耳其浴室老板的接觸中讓他覺得就在距離伊圖姆卡列西面120公里的弗拉基高加索山區,甚至讓他知道自己在瓦利村。
FSB如果逮捕土耳其浴室的老板,他們得到的指揮是一個假情報。
這個計策一旦成功,巴斯基夫相信FSB會短時間內傾巢而出,朝弗拉基高加索方向調動兵力,一旦印證這個事實,就說明自己現在所在的阿拉吉爾地區是安全的。
現在,只等自己早已經在各條交通要道甚至于伊圖姆卡列市區里布下的眾多眼線來印證自己的猜想。
直到那時候,自己才會安心和川崎隆一交易。
“將軍。”
一名部下走到巴斯基夫面前,將他的沉思打斷。
“什么事?”抬起頭,巴斯基夫顯得有些擔心,現在他可不想聽到任何不利的消息。
今天如果一切順利,自己的組織可以獲得的軍費能夠讓未來四年之內不會因為軍費的時間有任何擔憂。
更重要的是,和范天龍的合作可以獲得XS炸藥的使用權。
巴斯基夫并不滿足于這些,他要的是自己一部分的制造權,他要的是技術和配方,這樣才能確保自由度,而不是受制于范天龍的黑日組織或者川崎隆一的圣城軍。
他要在這筆交易里好好分一杯羹。
至于籌碼?
一個姓秦的價值一個億美金,還有就是他從其他渠道獲得的情報顯示,范天龍的黑日組織和圣城軍最近連遭重創,在世界各地的基地和隱匿點都遭到了攻擊。
從前叱咤東南亞的黑日組織如今已經成了喪家之犬。
唯一可以接納他們并且提供足夠的空間給他們活動的,除了高加索地區,基本其余地點都毫無希望和可能性。
“范先生在線上,要和你通話。”
“噢?”巴斯基夫心里暗道,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
之前自己讓人將秦飛的視頻發給對方,現在看來有回應了。
他結果保密型衛星電話,想了想,咬咬嘴唇,醞釀了一下交涉的語言,然后將聽筒貼在自己的耳朵上。
“范先生,想必你一定是收到了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