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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最熟悉又陌生的電話

  變裝晚會就在熱熱鬧鬧的氣氛和對小虎笑聲中結束了,因為萱萱成為變裝最成功的一位小朋友,得到丁柔老師準備的獎品,一個粉色可愛的仙女棒,這對于小家伙來說可是最棒的獎勵,小朋友都羨慕極了,萱萱也慷慨地給大家傳著玩了一下。

  活動結束已經很晚,回家后脫呀洗呀都搞完就到了睡覺時間,小孩子睡覺前玩的太興奮,就會影響入睡,這個特征充分在小家伙身上體現,韓墨哄了好久,又是講故事,又是唱歌,才把孩子哄睡著,走出小房間已經晚上九點半。

  韓墨輕輕關上門,坐在電腦前,尋夢環游記的電影已經開始籌備,孟思請的專門制作動畫的團隊已經和韓墨溝通了幾次,除了人物設定,和主要場景已經根據手繪制作出動畫展示圖外,就是根據實際的故事內容進行系統的制作了。

  韓墨和團隊的負責人溝通直到深夜才結束。

  ......

  這個世界北都的空氣比韓墨原來的世界好很多,藍天白云沒有任何霧霾的滋擾,清新的空氣,溫暖的陽光,窗外的樹葉隨著盛夏微微的暖風擺動著,而室內......

  “萱萱快點起床,馬上要遲到了。”韓墨在蒸包子期間已經進來叫了小家伙三次,但是都以失敗告終。此次韓墨使出大招,一把掀開小家伙的被子,把萱萱小小的身體扶成坐著的姿勢。

  “你先坐著清醒一下,爸爸去看看早餐好沒好。”韓墨扶著萱萱坐著停了一會,看她雖然眼睛閉著可是已經坐穩了,就轉身準備去廚房,剛邁開一步。

  一聲悶響。

  韓墨回頭一看,小家伙又重新躺下了,小嘴微張,掛著憨甜的笑,整個身體睡成大字型,全然沒有要醒的意思,剛剛坐起來的好像根本就不是她似的。

  廚房的包子已經蒸好,正在呼呼的冒著水汽,韓墨遲疑了一下,無奈搖了搖頭,走出臥室。

  又過了十分鐘,把廚房的一切都搞定,韓墨再次返回小臥室。

  睡姿平穩,沒有變過,好像還睡得更香了,兩只小胳膊舒服的伸展開,呼呼睡著。

  “萱萱要遲到了。”

  床上的小人兒,沒有動。

  “萱萱,如果遲到了,丁老師會批評你啊。”

  還是沒有動。

  “不起來嗎?那爸爸一個人吃早餐了吧,哎呀,是好吃的包子。”

  原本還在睡大字型的小家伙翻了個身,眼睛微微瞇著,半夢半醒像是說夢話般,小聲嘟囔句,“什么餡呀?”

  韓墨知道孩子就是不愿意起來,剛才坐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賴床而已,心里偷笑,臉上依然平淡的說,“牛肉胡蘿卜。”

  場景如此的相似,韓墨沒再多說一句話,一個粉嘟嘟的小人兒,自己跳下床,啪嗒啪嗒的走出臥室。

  早上的時間顯得特別珍貴,總覺得時間過得快,韓墨起得很早還是覺得時間緊吧緊才完成了早上該做的一系列事情,給小家伙送到學校。

  整個早上神經都是緊繃的,卡著點把小家伙送到幼兒園,從大門口出來,韓墨才稍稍舒了一口氣。

  他今天要和孟思參加一個活動,這是除了“尋找好聲音”以外,韓墨第一次以一個歌手的身份參加活動,孟思很重視,韓墨倒是很坦然。

  突然電話響了,上面跳動著一個對于韓墨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媽媽。

  原主關于父母的記憶在韓墨的腦中迅速運轉著,其實原主這么喜愛音樂跟他的爸爸媽媽有很大的關系。

  父親韓軍是蘇南市音樂學院教授,擅長鋼琴,母親陳月紅是同一所學校的教授,主授民族舞。他剛剛能坐穩的時候就已經在爸爸的懷里受鋼琴的熏陶了,而媽媽跳舞的柔韌度和協調能力也全都遺傳給了他,所以原主才會在音樂方面如此有天分。

  只是他的父母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繼承他們的衣缽,成為一名老師,無論是鋼琴或者其他樂器甚至舞蹈都可以,可是他偏偏不愿意過平凡的生活,做著明星夢,偷偷帶著舒雅跑到北都,開始了長達六年的北漂生活。

  在最開始的兩年,母親經常給他打電話,希望他可以回去,可是每次都大吵一架最后掛斷電話,后來母親的電話他根本就不接,看見直接就掛掉,再后來打的多了,嘮叨的內容反反復復,他干脆就拉到了黑名單,韓墨前段時間在清理通訊錄的時候將原主父母的電話移出了黑名單,所以這通電話才能打進來。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是四年來第一次在屏幕上跳動媽媽這兩個字,他一直都抱著幻想,不成名絕對不回蘇南,也絕不向父母低頭。

  這些都是存留在原主的記憶深處,如果不是今天這通電話,肯定也不會被觸及。

  鈴聲依然在繼續,韓墨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鈴聲想的有點久了,聽筒的另一端沒有立刻傳出聲音,韓墨輕聲說了句,“喂?”

  話音剛落,聽筒里突然傳出一個女人興奮的聲音,“打通了,打通了,電話打通了。”

  韓墨愣了一下,猜想可能電話那邊還有另外一個人,這句話應該是對那個人說的,也可能就是原主的父親。

  韓墨沒有聽到另一邊回應她的話,但是很快她的聲音再次在聽筒里響起,很溫柔很輕,“小墨。”

  和每一位母親一樣,雖然只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呼喚,卻蘊含了太多的情感,四年的音信全無,四年的思念卻不知道如何表達,四年含著淚吃了安眠藥才能停止思念短暫的睡去,只有陳月紅最清楚這四年是怎樣過來的。

  最開始對兒子的恨鐵不成鋼,爭吵,到后來的服軟,祈求他回來,有作為母親的強硬,也有作為母親的無奈,而這些與身份地位職業收入都無關,只因為她是兒子的媽,她是一個既驕傲又無助的母親。

  韓墨緩了一下,嘴唇微張,輕輕的喊了句,“媽。”

  韓墨只是說了他覺得應該說的稱呼,可是聽筒里卻再次安靜了,隱隱傳出細細的抽泣聲。

  過了好一會,一個盡力壓抑情緒哽咽的聲音從聽里傳出來,“那個,你參加的節目,我和你爸都看了,唱的真棒,吉他彈得還是那么好。歌詞寫的也不錯,你爸說,寫詞的功底像他。”

  韓墨笑了,無論是因為出于原主得到父母的支持而欣慰,還是因為此刻感受到父母關愛而溫暖,總之他發自內心情不自禁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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