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算的剛好,舒強和劉慧娟剛剛出站。
“外公!外婆!”小家伙像一只小燕子般向外公和外婆撲了過去。
小家伙完成了起步,助跑,起跳等一系列動作,成功鉤住了外公的脖子。
舒強順勢將小家伙抱了起來。
手術以后舒強恢復很好,而且一直沒有間斷運動,運動量也在逐漸增大,現在雖然不能太劇烈,但是比一些經常不運動的人,還是要強上許多。
舒強將小家伙輕輕放下,“萱萱,你又重了很多喲,有沒有堅持跑步啊?”
小家伙遲疑一下看向爺爺的方向。
舒強在北都期間,只要跟小家伙在一起,就會督促她慢跑。
因為萱萱平時運動特別少,在家里看書,畫畫,都是坐著的,按照舒強的意思,要勞逸結合,所以總是讓孩子跟著他一起跑步。
不過舒強對小家伙的要求沒那么嚴格,也沒有規定公里數,在小區里慢跑一會就行。
但是小孩子都是不那么喜歡枯燥的慢跑運動,所以外公走了以后,她的每日運動也就隨之停了。
韓軍收到寶貝孫女求救的眼神,趕緊說道,“孩子現在每天都有作業,還要畫畫和作服裝設計,沒時間跑步了,停了。”
韓軍只是隨口一說,其實這么小的孩子在小區里每天晚上慢跑,還是很少見的,估計整個小區也就他們家獨一份,所以萱萱不想跑的時候,韓軍也沒有阻止。
他沒覺得孩子不跑步是個多大的事。
舒強冷哼一聲,小聲說道,“不運動以后不就和某些藝術家一樣,手無縛雞之力,除了彈鋼琴什么都不會。”
“誰說我手無縛雞之力了,只是沒你那么能縛雞,再說了彈鋼琴怎么了,那是一門高雅的藝術。”
倆人一路上小聲爭論著,竟然不知不覺的到家了。
最后得到的結果是,小家伙一個星期跑步三天,作為日常運動。
韓墨和舒雅都沒有回家吃飯,因為第二天就是演唱會,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舒雅和韓墨還在做著最后的努力。
陳月紅走了一桌子菜,最后也只是四個老人和一個孩子在家里吃飯。
“舒雅這孩子也真是的,開演唱會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提前告訴我們老兩口。”劉慧娟略帶抱怨的說道,但是語氣中還是帶著對女兒的驕傲。
“小雅怕你們大老遠的過來,太折騰了,也是一片孝心。”陳月紅笑著說道。
“小墨跟你們說還不是一樣,都是一家人。”韓軍接話道。
無論平時舒強和韓軍為了小家伙的事情怎么互相不服氣,可是在兩人心里,他們早就是不折不扣的親家了,是真正的一家人,可能后半輩子都要一起生活了。
雖然舒強總是嘴硬,說自己生是蘇南的人,死是蘇南的鬼,這輩子是絕對不會離開蘇南的,可是到時候人家韓軍老兩口和兒子一起定居北都了,舒強在蘇南也是呆不住的。
“萱萱快點吃,吃完飯休息兩個小時,我們就出去一起運動一下。”舒強滿臉笑容的說道。
小家伙輕輕嘆了聲氣,她最不喜歡運動了,起碼跑步這項運動她是極不喜歡的。
“我跟你們一起去。”舒強剛要帶著小家伙出門,韓軍慌慌張張從臥室出來。
老爺子一身運動裝,平時韓軍都是穿襯衣,很少穿運動服,這身衣服是專門為了陪孩子跑步時候穿的。
舒強笑著說道,“老韓,你行不行啊,我們可是要求速度和耐力的,到時候你掉隊不會等你喲。”
“你擔心自己的身體吧,我掉不了隊。”
陳月紅和劉慧娟看著這兩個不服老的老家伙心里不放心,如果不帶孩子也就算了,帶著孩子呢,覺得還是一起跟著比較保險。
所以說,往往只有生活了一輩子的人才最了解另一半。
“萱萱,洗完澡咱們就去睡覺了。”陳月紅寵溺的揉了揉孩子的頭頂。
小家伙眼眸中浮過一絲擔憂,看向外面的方向,嘟著小嘴小聲說道,“外公和爺爺還沒有回來呢。”
陳月紅滿臉嫌棄,“不管他們,咱們先睡覺。”
小家伙又看了眼門外的方向,學著大人的樣子,無奈的輕聲嘆氣,又搖了搖頭。
另一邊。
小區內籃球場。
“你認輸吧,身體做過手術,還在恢復期,何必跟我一個正常人比耐力呢。”韓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話,可是腳下的動作還沒有停止,兩條灌了鉛似的腿依然在奮力的交替挪動著。
“我認輸,你做夢吧,想當年我可是短跑冠軍,要不是我做過手術,現在還能跟你比賽,早把你甩到北都外面了。”舒強喘著粗氣,在韓軍幾乎并排的位置也在努力的兩腿交替跑著。
其實舒強心里知道,自己大不如從前了,雖然運動的精神還有,也只是精神層面的了,體力明顯跟不上,跑長了身體就有點吃不消,主要還是因為做了大手術,傷了元氣。
本來兩個老爺子杠上了,就是說比個賽,舒強想著一下子就能把韓軍贏了,也就沒多做要求,可是偏偏碰上一個比舒強還要不服輸,還要倔的犟老頭韓軍,倆人就這樣從傍晚跑到了夜色徹底黑透。
陳月紅和劉慧娟拿他們沒辦法,都對自己的老伴深刻了解,是絕對不會主動認輸的,所以除了無奈還是無奈,知道這場“戰役”最后的結果肯定是倆人都累趴下,絕對不會有一個提前認輸。
所以陳月紅和劉慧娟早早的就把小家伙帶回了家。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 “我跟你說了,你不行了,現在的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了,別逞能。”韓軍喘著粗氣,一只胳膊架在舒強的肩膀上。
“切,別說我,就算我今時不如往日,起碼我也輝煌過,哪像你啊,一輩子都是這樣,雙腿無力。”舒強走路也有點不穩,他和韓軍身高差不多,但是畢竟他以前是搞體育的,身材還是比韓軍稍稍強壯一些,他拖著韓軍的往前走。
“誰雙腳無力,你才是雙腳無力,今天最多算一個平手,我們下次再戰。”
“戰就戰,誰怕誰。”
排練室里只剩下舒雅和韓墨兩個人。
韓墨早早的就把曾瑩和小龐謝打發走了。
兩個人剛剛一起唱完一首歌,余音裊裊,優美的旋律在偌大的排練時內回蕩,韓墨和舒雅幾乎同時緩緩離開立麥,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