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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絕對有驚喜

  5塊、3oo,...這價格就是如今的行價,文物商店賣出來會貴一點,不過農館長也沒給張楠特別便宜:他這人辦事就是稍顯古板、按照規定來。

  “讓文物商店賣的價格會高點,但很多買的人不愛護、不懂,成套的也會失散,干脆你都拿走。再過些年等我退了,就是想管也管不了,這些好東西天曉得會被怎么處理。”

  這就是農館長把東西全賣給張楠的理由。

  東西越搬越多,一名頂著一頭灰的工作人員跑出庫房,“館長,里邊還有兩張黃花梨的床,一張小姐床,一張千工婚床,不知道張先生要不要?”

  張楠不是對別人用過的床鋪沒多少興趣嘛,所以這工作人員才有這一問。

  剛才還在想沒怎么聽說有黃花梨材質的床,這會立馬給驚喜,還是一來來兩張!

  “要,當然要!”

  三個人進了倉庫,在一角露出兩張大床——都是架子床,一張屬于體積巨大的“拔步床”,看著就像座小房子。

  “這是從個舊官僚家里抄出來的,記得那家伙還狡辯說是祖傳,想著蒙混過關。這家伙祖上三代貧農,翻出來那人在抗戰那會當漢奸才家,哪來的什么祖傳清早期拔步床!”

  農館長記性很好,不過張楠這一聽就有點疑問。

  “漢奸能拖到你去抄家?”

  “呵呵...不奇怪,抗戰勝利那會給洗白了,這樣的人又不是一個兩個。后來也隱藏的很好,家里抄出來的銀元都有上萬塊,還有金條...

  不過這床真不錯,至少3ooo個以上的工。”

  “農館長,這么好的千工床賣給我,你就不可惜?”

  “小張,看來你真的不懂木頭,展廳里進去第二張萬工床就是黃花梨的。”

  得,被農館長無意中給鄙視了——人家有更好的,壓根不在乎。

  另一張體積就小多了,屬于“小姐床”,看上去挺清秀,明代氣息撲面而來。

  “這張是黃花梨的螭龍紋六柱架子床,記得是個逃彎彎的舊地主家拿出來的,5o年代初就送來了。”

  “那人姓朱?”

  “記不得,我那會還是個管理員,不是我接手的的。不過明朝皇室清初時基本沒好下場,這床天曉得那出的。”

  兩張架子床都保存的非常好,張楠吃不準在明朝那會,這民間能不能用螭龍紋裝飾床鋪,所以有這一問。

  這架子床其實就是是建筑的縮影,離地高起的四足床面就是屋宇的地基底面;聳立的床柱,就如同廳堂的立柱;床圍,則與廊間的欄桿無異;承塵有如屋頂,架上紗帳,就是私密的個人空間。

  這張小姐床掛檐楣板透雕疏密有致的折枝花卉,一眼看上去枝葉搖曳,飽滿而昂盛的牡丹花掩映其間。

  楣板下的掛牙是以精湛的技藝雕琢成雙成對的螭龍:兩側的螭龍不僅顧盼生情,幻化的螭尾還勾連在一起,而中間的一對卻只有隔空相望,有點像是佳人盼歸的味道。

  這床還有一處特別的地方:床架的六柱不僅設有圓融的柱礎,門柱的上端更是與眾不同的帶有精美的雕飾——按照農館長的話,這在明代小姐床中極為罕見,他自個也就見過這一個例子。

  床圍的攢接是以雙重四合如意包裹著團螭,團螭無論正面側面,形態各自不同、刀工如有神助!

  而且床腿間的壸門線條是曲中有直,猶如行云流水般酣暢自然。

  絕對出自頂級木工師傅之手!

  這邊正在看床,裘波回來了:“老板,班長中午就會調兩輛掛車過來。”

  “嗯。”

  農館長一聽車子下午就會到,就問:“你這床要不要拆開運?”

  “東西多,拆了吧。不過你得給我找個懂行的人一起去趟剡縣,這小姐床還好,我們自己就能拼起來,那個拔步床我怕拆開了就拼不起來、抓瞎。”

  “放心,有人。”

  這點很重要:這架子床就算不用,在存放的時候也得完整拼裝好放著,不然時間一長木頭容易變形、拼不起來,連黃花梨也不能幸免!

  甬城展覽館除了出土的越窯,這華夏古代瓷器在展廳里就沒多少好貨色,這倉庫里就更加了。

  不過張楠不急,還有間小倉庫在呢,那些舶來品全在那里對著,估計會有驚喜。

  慢慢找慢慢翻,張楠干脆連那頂萬工轎也給連鍋端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不管有沒有用,先搬回去再說——2o年后在想要,那是門都沒了!

  還是抱著過了這村就沒這店的心思:原本大炮要兩門就夠,干脆再搞了幾門清中期前的紅夷大炮,到時候放姐姐公司里辟邪。

  倉庫里出土的東西最多,張楠一樣都沒要——一是政策原因,而是那些玩意陰氣太大,再說頂級的都在展廳里,要是有秘色瓷的話就得想想辦法、打打金元戰術。

  等到中午11點半,不玩木頭的人結果弄了一堆的桌椅板凳!

  “就當是逛家具城。”

  想得通。

  也就3個小時功夫,這都把工作人員們累得夠嗆。因為貨車要下午3點過才到,農館長干脆讓大伙下午兩點半再來,中午好好休息。

  原本還想請大家吃飯,農館長就說了一句:“明天再說,現在去文物商店。”

  “啊?”

  張楠有點搞不明白。

  “那有不少字畫和雕刻什么的產權在我們手里,這里在大動干戈,我怕那邊得知消息后,商業局那幫子人出什么妖么子。

  怎么,字畫你不要?”

  “要!只要是你農館長看得上的,無論誰的作品我都要。”

  不要是傻蛋!

  至于農館長這邊也一樣,那些字畫不賣給張楠也是25o:產權在自己手里,但如果是文物商店出售,自個單位只能獲得小頭利益,大頭都讓商業局賺走了。

  賣給張楠,這價格當然不能定得像文物商店那么離譜,但至少能多創匯不少。

  至于甬城政府少創匯這一茬農館長不予考慮:他雖然不喜歡當官,但怎么著也是個官員——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再說他可是老學究:錢那是排后邊的,重要的是張楠買走了不會流失國外,而文物商店不是賣給外國佬就是華人華僑,十有會出境。

  那就出。

  “等等,小張,你得換套衣服。還有,你這幾位保鏢最多去那位小裘,坐外面展覽館的工具車去。”

  張楠剛想進自己的林肯車,一聽農館長的話,腦子里一下轉過彎來。

  “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

  換上一套展覽館的工作服,張楠這就是當搬運工去的。

  “對了小張,晚上我們也隨便吃點,抓緊時間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么地方?有好東西?”

  農博升神秘笑笑:“甬城有色金屬進出口公司的小倉庫,你將來的那個歐式莊園用得上。”

  “金屬進出口公司?有人把老的金屬質地文物給賣了?”

  農館長笑笑,道:“那倒沒有,不把文物當回事的不光是什么外面這會的華夏人,其實全世界都一樣。反正你就別多問,到時候也穿著一身,就裝著當我的小跟班,絕對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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