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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7章 請賜予我力量吧

  說起學習這事,查莉都已經成年了,之前的幾年基本是私人家庭教師在教學,如今有時候她也會去哥倫比亞大學聽聽課。

  到哥倫比亞聽課只是想著感受些大學的氛圍,因為對于美國人而言,要是沒感受過大學教育的氛圍,人生似乎會缺了點什么。

  但查理茲塞隆從來沒想過自己要去老老實實上一回大學,因為根本不需要,而且上大學對她來說,就是近乎浪費時間。

  查莉享有的教育是適合她的、獨特的,不是用來培養社會傳統精英的模式。

  那些傳統意義上的社會精英們最終只會為她家服務,她學會如何應對那些人,懂得如何控制那些人就成。

  再說了,她早已是名媛、是明星,還不是胸大無腦那種。

  這輩子注定會光鮮亮麗,成眾人焦點,犯不著去學校里當個安安靜靜的學霸。

  按照妮可和珍妮的話,那就是:“你就安安心心當一個內心深沉、外表高貴的星辰公主,主要任務就是陪著你哥混,混上一輩子也就差不多了,怎么高興怎么來!”

  跟著張楠混,時間長了的結果就是:如今對的查理茲塞隆對全世界的歷史、文物有些研究。

  讓她去搞金融不行,最多就是知道如何理財。

  一旦涉及藝術品、文物,特別是歐洲部分,不但較為精通,要是不當明星,將來都能靠這一行吃飯了。

  但這人不是電腦,就算是精于歷史,搞古董文物的,忘記某個重要歷史人物的具體背景,甚至忘得一干二凈也挺正常。

  記憶,如果老不想起那一段,是會淡忘的。

  還有短時間的想不起某事,這也正常,或許過會就又會記得清清楚楚。

  這被張楠說了一句,查理茲塞隆立刻“反擊”道:“一下子想不起來挺正常,我又不是神。

  歐洲古代這個大帝、那個皇帝的多如牛毛,什么一世、二世、七仈Jiǔ十J、Q、K、A世的,我又沒你那么厲害,哪全記得住”

  好家伙,張楠說她一句,這連珠炮的還了回來一堆。

  沒事打無傷大雅的嘴仗,也算生活小調劑。

  J、Q、K,張楠有時候開玩笑時用來代指“11、12、13”的說法,這從古至今,歐洲的國王排過“十世”的真不少,查莉這是用上從哥哥這學來的玩笑說法。

  一口氣說太快,喘口氣,又道:“想起來了,你說的那個查理曼應該是中世紀法蘭克的國王,創立了德意志神圣羅馬帝國那個。

  我們在奧地利找到過他發行的銀幣,歐洲拿破侖戰爭之前流行的貴金屬貨幣重量體系,應該都是他的老子想出來的。

  該死的,這家伙應該是9世紀哪一段的想不來了!”

  表情看著有點惱火,就是那種“話就在嘴邊,但就是想不起來。”的那種狀態,越想越搞不明白那種。

  張楠笑了笑,“想不起來就算了,沒事誰去記那個,我都有些忘了,連查理曼發行的銀幣長什么樣也一下想不起來。”

  旁人陷入思維抓狂的狀態,如果知道答案,那就告訴她。

  如果不知道,最好打個岔。

  這會就沒立刻回隧道內看黃金火車的想法,心很坦。

  李攀峰看到兩人斗嘴,已經將劍盒子放在了一邊的折疊茶幾上,張楠從盒子內拿起這柄單手長劍,都懶得戴上手套,直接抽劍出鞘。

  不就是查理曼的劍嘛,自己連法老的匕首都直接用手抓。

  鋼制劍身上幾乎沒有銹跡,保存極好,一千多年前的東西,之前必定傳承有序,不然不可能有這狀態,很難得。

  典型的西方騎士劍造型,整個劍柄同劍格、劍鐔都是黃金材質。

  劍鐔挺大,兩面雕刻著復雜的圖案,細看之下能分辨出是個族徽一類的標記,不認識。

  從古至今,這歐洲各國、各家族、各組織徽記多如星辰,張楠就沒花過心思在這上頭。

  認不全、記不住的,那就別在這上頭浪費精力和時間。

  劍柄部分裝飾了幾道斜十字交叉紋路,紋路中的空白部分密布手工敲出來的顆粒狀防滑紋,手握著的手感挺不錯,貼手感度極高。

  劍格水平,挺長,兩頭各有各獅子頭造型,劍格中間兩面各鑲嵌一枚直徑能有一公分的紅色寶石。

  懶得去分辨這寶石是紅寶石、紅尖晶還是石榴石,就握著長劍甩了幾個西式劍花,感覺這劍重量和長度都挺適合自己的。

  雖然被打岔,但一旁的查理茲塞隆這會還在想有關那個查理曼的事,這一看哥哥拿著柄殺人劍在那耍劍花,連忙退了兩步,大概怕被誤傷。

  這不是單純的裝飾劍,她剛才都看到張楠用手指試了下劍刃,貌似挺鋒利的。

  張楠看了眼退開的查莉,右手順著劍花,將劍甩到了自個的腦后,擺了個很怪異的姿勢:右手上臂與肩膀幾乎平行,小臂90度向上,手心近乎朝前,單手長劍的劍身橫在自己的腦后。

  對著查莉道:“對我這么沒信心?”

  查理茲塞隆在那猛點頭,實在太不給面子了,有點受打擊。

  “看看,我這動作像什么?”

  女孩皺起眉頭想了想,到:“傻子。”

  張楠歪歪頭,無語。

  順手結束了右手的別扭造型,拿起劍鞘,將劍收了起來,道:“你不是和阿廖沙他們打過撲克嘛,剛才我這么經典的造型都認不出來,剛才還在喊J、Q、K、A的。”

  查理茲塞隆總就是個極度聰明的,還是被培養成精通歷史的西方人,腦子轉了幾圈,道:“每張人物撲克牌都代表一個人,紅桃K應該是查理大帝,嗯,查理曼大帝,同一個人。”

  不少國家對撲克牌的叫法不用英文字母的發音,兩人一直是在用漢語交談,對于撲克牌的叫法就用了華夏的習慣性稱呼。

  很多人打了一輩子牌,卻不知道手上的撲克牌中的J、Q、K分別是英語Jak、Queen、King的縮寫。

  更不知道,這12張牌面上印刷的人物,在西方歷史文化中是各有出處,分別代表了歷史上某個人。

  比如四張K代表著四個國王,或者說是擁有國王權力的人。

  黑桃K上那位是古猶太以色列王國的首個正式國王大衛,撲克牌上一把大胡子那位。

  如果覺得這位在撲克牌上的形象不咋樣,可以參考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偉大的雕塑家、畫家米開朗基羅雕出來的,被認為是西方美術史上最值得夸耀的男性人體雕像之一、收藏于意大利佛羅倫薩美術學院里的那個大衛形象。

  紅桃K代表法蘭克王國加洛林王朝國王查理大帝,這位有個“歐洲之父”的外號,但也就是在歐洲有名,外頭幾乎沒名氣。

  至于方塊K上的人物,牌面上雖屈居第三,但這位的名氣在東方世界要比前兩個加起來都大,因為那人叫蓋烏斯尤利烏斯愷撒!

  梅花K上這位更不得了,但要說四張牌上的國王里誰最能打,那百分百是他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三世,就是大名鼎鼎的亞歷山大大帝。

  短短的13年時間,先是統一了希臘全境,進而開了外掛一般橫掃中東地區,又不費一兵一卒而占領埃及全境,再蕩平波斯帝國。

  之后大軍開到印度河流域,世界四大文明古國占據其三,征服土地全境面積達到了大約500萬平方公里。

  亞歷山大大帝這是把他那個時代已知土地上的國家和地區幾乎打了個遍,據說還是未嘗一敗。

  要不是有喜馬拉雅山和帕米爾高原,這個一貫懟天懟地懟全世界的亞歷山大,都可能有想法到華夏一趟。

  就算他和他的軍隊能活著過雪山、過沙漠戈壁,再通過一堆彪悍的游牧民族的控制區。

  都不用華夏組織聯軍,亞歷山大剩下的軍隊,絕對會被已經完成商鞅變法、實行軍功獲爵制的秦軍一頓暴揍!

  可惜,歷史沒有如果,這個亞歷山大死得太早了。

  有點扯遠,是張楠想得比較遠。

  這時又一輛電瓶車開出來,上頭坐著杰瑞古登考恩。

  一下車,就快步過來,對張楠道:“老板,又是一次重大發現。

  現在開了十來個箱子,我們就發現了不少波蘭、古代德意志國家,還有法蘭克王國的文物。”

  說著,指了下茶幾上隔著的長劍,道:“這柄查理曼大帝的劍不比法國人那柄圣劍差,我記得中世紀的時候,這德意志人和法國人還為各自手里查理曼圣劍打過嘴仗。”

  杰瑞都懶得說那些金磚的事,之前看得太多了,他同里克貝克爾一樣,和那些金磚一起待著的時間比張楠都要長。

  “打什么嘴仗?”

  張楠重新坐了下來,這是要等會再進隧道,這有和熙的陽光,不想這么快就又去當地老鼠。

  示意杰瑞也坐下,這有的是椅子。

  老板不急,杰瑞古登考恩自然也急不起來了。

  邊坐下邊道:“就是因為歐洲三大圣劍之一,放在盧浮宮的那柄咎瓦尤斯劍的真偽。

  德意志人說咎瓦尤斯在他們手里,法國人說他們手里的才是正宗”

  歐洲三大圣劍、幾大圣槍什么滴,這些個名頭的東西張楠是歷來不關心,因為搞來搞去都和穌哥一家有這個那個的關系,弄得一個比一個玄乎。

  一想到圣劍,就會想到個上輩子外甥愛看的美國動畫片里的鏡頭一王子高舉長劍,一聲大喊:“請賜予我力量吧!希曼!”

  聲音要押韻,最后的名字還要讀成低沉的“黑曼”,這才有氣勢。

  所以之前張楠只聽說.過歐洲有三大圣劍的說法,但壓根不了解。

  這會聽杰瑞的話,才算徹底搞明白。

  咎瓦尤斯,史詩敘事詩《羅蘭之歌》中,法蘭克王國加洛林王朝國王查理曼大帝的佩劍。又被稱為“黃金之劍“,“歡悅之劍““地球之劍”

  反正怎么贊美怎么來,還傳聞劍身顏色一天會變化30次,比變色龍還要厲害。

  至于為什么會被稱為圣劍,因為據稱它的劍刃就是穌哥受害后,由曾刺入他身體的朗基努斯之槍的尖端部分。

  由于朗基努斯之槍是基督教的圣物,傳說持有它的人就可以橫掃歐洲、統治世界!

  查理曼大帝倒是真的統治過大半個歐洲,但史書上并沒有他在戰場上使用咎瓦尤斯的記載。

  那柄圣劍究竟是一把驚世駭俗的兵器,還是一件金光璀璨的裝飾品,恐怕只有查理曼他自己知道。

  法蘭克王國在公元843年一分為三,簡單說就是變成了后來的德意志、法蘭西和意大利。

  這德意志同法蘭西在中世紀時就為咎瓦尤斯扯過皮,只不過如今知道這事的人不多。

  法國人一貫認為他們手里的咎瓦尤斯是正宗貨,還是法王加冕儀式上必定出場的重寶之一。

  那柄劍是法國的王權象征,歷代法國國王登基都必須持有此劍才能夠作肖像畫,比如保存至今的路易14,15,16的肖像畫上都有它。

  對此德意志人不爽,他們手里也有咎瓦尤斯,就是傳承順序沒法國人手里的那柄那么清楚。

  嘴仗打了幾個世紀,后來覺得沒意思,就懶得和法蘭西人扯皮了。

  或者說是法蘭西人懶得理會那時候鄉巴佬一般的德意志人,一邊吵著吵著就覺得沒了意思。

  聽了杰瑞的述說,張楠又湊出這柄咎瓦尤斯,起身,“圣劍?”

  右手握持,往上高舉,把上輩子外甥拿掃帚把玩過的游戲說的話,嘴巴自顧自輕輕默念了一遍。

  嗯,沒動靜。

  圣劍?

  放下舉件的手,對杰瑞道:“是不是查理曼的佩劍我不知道,但這劍絕對不是什么圣劍,就我刷著還挺順手。”

  杰瑞古登考恩不知道老板剛才沒事玩了回,沒計較什么真不真的問題,倒是道:“如果老板您用著順手,那這劍還真可能是查理曼用過的?”

  “為什么?”

  這里頭會有什么聯系?

  張楠不解。

  “因為您和他差不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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