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皮爾斯同志作為神盾局前局長,風光大葬,這貨也成了黛西改革的又一受益者,遺體享受到了中將待遇,國防部為此派遣了一位副部長來主持儀式。
天知道奧黑子和五角大樓怎么想的,含糊了皮爾斯的死亡時間,認為這家伙就是在紐約之戰犧牲的最高級別將領,他們辛苦籌劃,一天時間愣是安排了一個近似國葬的儀式。
遺體告別儀式在國會大廈舉行。
葬禮則安排在了華盛頓大教堂,眾多高級特工到場,就連天天忙著重建學校的科爾森,以及半退役的鷹眼,黑寡婦都來到現場,為前局長送行。
牧師用悠揚的語氣講述皮爾斯的生前事,代表上帝表示這貨在天堂過得很好,之后牧師示意誰上來說兩句。
鹵蛋輕輕搖頭,他口才不錯,但是很少在公開場合發表長篇大論,葬禮基本沒參加過,這次算是特例了。他用手肘碰了黛西一下,意思是你去吧。
黛西只能走上前臺,完成這個儀式。
她先環顧了一下現場,有特工,有國會的議員,國防部的將軍,皮爾斯的親屬也有幾個,不過他們感情很淡,要不是聽說有一大筆撫恤金,他們都未必愿意來。
“亞歷山大.皮爾斯局長是我們的長輩,他是一位慈祥的長者,是一個充滿智慧的引路者。”
“因為一些卑劣的手段,敵人蠱惑了他的心智,我們不得不痛心地離開這位嚴師,這不是皮爾斯局長的恥辱,是我們的!敵人踐踏了我們的尊嚴!”黛西舉起拳頭,示意自己很憤怒。
這時她腦海里傳出白皇后的聲音:“笑死我了,你說的這個是皮爾斯嗎,哈哈......”
作為神盾局的特殊顧問,白皇后今天也到了現場,并少見地穿了一身黑衣。
“......少廢話!”她在腦海里呵斥了白皇后,假裝咳嗽一聲,示意自己有些激動,其實是在重新組織語言。
“前人總會留下一些東西供我們學習,皮爾斯局長教會了我們什么?是進步,是一直向前的精神,是學習,是一個六十歲的老人還在自學電腦,研究算法的堅韌。”
“神盾局經歷了二戰,經歷了冷戰并走到今天,皮爾斯局長功不可沒,他維持了世界的和平,如今這幅重擔交給了我們。”
派冬兵刺殺肯尼迪算維護世界和平嗎?黛西也說不好......
“我在你們眼中看到了不確定,你們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是否有意義。當外面那個綠皮膚的怪物把敵人像沙袋一樣暴打的時候,當紅披風手持銀色錘子的壯漢飛過紐約天空的時候,我也問過自己,神盾局現在做的事情還有意義嗎?”
下面的特工都是久經訓練之輩,他們不會像普通市民那樣,聽幾句雞湯就拼命鼓掌,黛西的語言煽動力也沒那么強,不過很多人還是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他們想聽聽黛西的答案。
“我覺得有意義,人們需要看到一個群體,他們需要看到有像他們一樣的普通人戰斗在一線,看到有人在工作,在試圖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我和很多超級英雄都是朋友,我們彼此尊重,但我還是要說,神盾局不可或缺,它是超級英雄和人類之間的紐帶。”
“普通人不是負擔,他們是我們守護世界的力量源泉。”
葬禮很快結束,黛西一直在注視著皮爾斯的棺材,直到對方下葬,頻率都沒有變化。她很快離開現場,還有一個俘虜和皮爾斯的后續事件等待處理呢。
“你怎么想?我們的決定真的正確嗎?”鷹眼和黑寡婦如今已經變成了神盾局的另類,很多特工現在見到他們只是點頭,再無往日的熱絡,鷹眼想征求一下同伴的看法。
黑寡婦沒有回應他,匆匆留下一句以后再談,她就沖進了人群。
在剛才的一瞬間,在教堂外的人群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這才是她拋下鷹眼的原因。
熟人,很熟悉的一個人,按說應該已經死去多年的一個人重新出現,她的警惕和探知欲都被調動,此時哪有閑心理會鷹眼的想法啊。
快速在人群和建筑中穿梭,黑寡婦發現這個可疑人物使用的步伐,遮擋手法,反偵查手段和她如出一轍,這讓黑寡婦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是黑寡婦在蘇聯紅房子受訓時的教官,或許是這個世上她唯一愛過的男人,他們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只有兩個在紅房子時的編號。
教師01號和學員1445號。
黑寡婦在訓練時的成績并不好,除了漂亮,她沒有任何長處,羅曼諾夫這個顯赫的姓氏更是讓她受到了無數不公正對待。
格斗,滲透,殺人,下毒,她都不如其他人,那時的她是一個善良有愛心的女孩,可惜一切都變了。
如今她是世界上最強的間諜,沒有人能甩開她的跟蹤,曾經的老師也不行。
在拐過一個街角的時候,心頭傳來警報。
她面不改色,仿佛早有預料,這一幕似乎曾經排練過無數次,她低頭彎腰,抽槍,同時身體向側前方飛掠,數個動作一氣呵成。
“轟”一聲,銀白色的機械手臂砸在墻角她將要出現的位置,眼看自己一擊落空,冬兵不再猶豫,翻滾向側面,躲過了黑寡婦的射擊。
冬兵扔出一把匕首打飛了黑寡婦的手槍,之后再度搶攻。
熟悉的身影沒讓黑寡婦手下留情,她飛身而起,使用柔術雙腿夾住冬兵的脖子,之后腰跨用力,想把對方摔倒。
連續使了兩次力,冬兵雙腳像是在地面生根一樣,強撐著沒倒。她知道壞了,向來無往而不利的招數被冬兵強大的腰背力量抵消,黑寡婦的境地非常危險,她只能雙手握拳,猛擊冬兵的頭部,試圖擊暈對方。
一下,兩下,到第三下的時候,冬兵重新掌握了身體平衡,他任由黑寡婦掛在自己身體上,像是一頭暴熊撞向身前的墻壁,在黑寡婦換氣的瞬間,機械手抓住了她的脖子。
“你至少可以認出我吧?”黑寡婦不等對方發力,連忙開口。
冬兵看著黑寡婦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思維一時陷入呆滯,手指在不知不覺間松開,并倒退了兩步。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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