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域。
由一代代通天閣閣主,烙印劍決,耗費心血構建的通神劍陣,因撕裂巨獸的“裂域”血脈天賦,而毀于一旦。
“呼!呼呼!”
通天域的天地能量,化作一道道,白茫茫的靈霧光柱,沖向天穹。
光柱,皆消失在浮陸。
偌大一個通天閣,地動山搖,四分五裂。
“喀嚓!喀喀喀!”
如被利刃切割的精鐵塊,通天域在撕裂巨獸的力量下,一塊塊地脫離著。
可那種聲音,落入儲睿、梵天澤耳中,就像是撕裂巨獸,正在啃食著通天域,將一塊塊碎片吞入腹中。
所有通天閣的煉氣士,還有涌入的別的星域強者,都早已撤離。
“人族,四大古老宗門之一的通天閣,竟因撕裂巨獸,而根基被毀!”
“這種重創,是從未有過的!”
“就連那些古靈族族人,妖魔、邪冥、骸骨族族人,一次次來犯,都從未能夠傷到大宗的根本!可那頭撕裂巨獸,卻輕易做到了。”
“通天域被毀,對我們意義重大啊!”
“后面,我們該何去何從?那頭撕裂巨獸,有誰能阻止嗎?”
熠熠星空中,眾多從別的星域而來的圣域強者,遙遙眺望著碎裂后的通天閣,還有那頭潛隱在浮陸中的撕裂巨獸,感慨萬千。
太始天宗的游奇邈,將撕裂巨獸引來,看到撕裂巨獸下手時,便消失不見。
在通神劍陣被摧毀以后,梵天澤不能借用神陣之力,再也奈何不了游奇邈,這也導致此刻的人界,神域后期的游奇邈,已是名義上第一人。
游奇邈去何處,想做什么,很難被阻擋。
“游奇邈!”
所有的人族強者,一提起這個名字,心里都覺得沉甸甸的。
“梵兄,節哀啊。”
儲睿喟然一嘆,勸說道:“通天域被毀,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好在,你們宗門子弟,及時撤離了。傷的,只是一域罷了。”
“此域,耗費了我宗太多心血,就因游奇邈,因那頭撕裂巨獸,化作泡影。”梵天澤還是難接受,“我,要嘗試者去沖擊神域后期了!”
儲睿一震,“梵兄,你?”
“閣主不知道何時才能歸來。”梵天澤眼神堅定,“如今我們人族內憂外患,外有古靈族、各大異族,內部有游奇邈,有玄光羽這類異心者。這種局勢下,必須要有人,能鎮得住游奇邈,能震懾那些外來者!”
“可是……”儲睿皺著眉頭,說道:“聶天久久沒出現,我想為你討要滌魂源液都找不到人。至于那董家丫頭董麗,怕是連我的薄面,都未必會給。”
“以前,沒滌魂源液出現,不一樣有人突破到神域后期?季蒼、屈奕,哪一個跨入神域后期,是依仗滌魂源液的?”梵天澤眼睛明亮。
儲睿愣了一下,不由點頭,“看來,你是有決定了。”
“后面,我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就勞煩你,多多照應我通天閣了。”梵天澤鄭重其事地說道,“等下,我會知會葉文翰一聲,讓他避讓撕裂巨獸,盡可能保留宗門實力,不再嚴重受損。”
“我定盡力而為。”儲睿保證。
“多謝。”
異地。
那條從大漩渦延伸而來的冥河支流,在聶天動用“奧秘結晶”之后,溪河內的魂文,魂線,都匯聚向那光球。
原木大尊,三位古靈族大尊,持續向聶天輸送草木精氣和血肉精氣。
玄奧莫測的冥河,隨著魂文、魂線,融入到“奧秘結晶”,就連不斷涌入的魂靈,都漸漸減少。
“我,已消耗了整整一成的氣血!”
查特維克滿臉驚容,“這位人族的混血者,只是動用血脈天賦,凝煉一結晶,居然能消耗掉,如此龐大的氣血之力!”
“我早說過,他不一樣。”原木大尊低喝。
加他在內,四位大尊合力,向聶天輸送的血肉能量,任何九階血脈的生靈都承受不住。
便是巨龍族,阿加斯的哥哥費利克斯,接納他們四位的血肉能量,龍身都會爆裂。
而費利克斯的血脈,已達到九階的極致了!
“嗤嗤!”
熠熠閃亮的光球,緩緩結為晶體。
奇異的青冥光芒,從那結晶內,迸射出來。
“咦!”
時刻關注著大漩渦動向的裴琦琦,輕呼一聲,吸引了四位大尊的注意。
四位大尊,齊齊看向她。
“不再有新的溪河河水,從大漩渦中央流溢出來,也不再有魂靈涌入。”裴琦琦伸出晶瑩指頭,點了一下大漩渦的方位,“冥河,沒有后續的溪河注入,應該不會朝著第一代生命古樹的根莖,去飛逝了。”
此言一出,原木大尊頓時松了一口氣,“太好了!”
困擾他的,最大的問題,已得到解決。
他,還有另外三大大尊,并不知道冥河不再有溪河注入,不再有魂靈飛逝而來,是因為這條冥河支流內,所有的魂文、魂線,都消失在那奧秘結晶,融入了那晶體之中。
晶體綻放出來的青冥光芒,在聶天眼瞳下,璀璨奪目。
每一縷光輝,都似有魂文、魂線蘊含,似代表著天魂大尊遺落于此的,最玄奧莫測的靈魂秘術!
“不知道為何,這奧秘結晶給我的感覺,怎么……和冥魂珠那么相似?”
眼看奧秘結晶,緩緩凝煉出來,聶天臉色怪異,一瞬不移地盯著那晶體,“冥魂珠,乃邪冥族的冥魂大尊,在人界和靈界,收集五大邪神的殘魂邪念,聚涌凝煉的球體。而且,還是分散收集的,共有三枚,后續被我融合為一。”
“冥魂珠,融合之后,誕生出五大邪神,因我的生命精血,而復活重生。”
“這枚奧秘結晶,由寂星海的一條冥河支流,在四位大尊的幫助下,以生命血脈締結凝煉。此結晶,眾多的魂文、魂線皆是天魂大尊遺留。化為晶體,都融在一起后,會不會誕生出天魂大尊的一個有獨立意識的靈魂,如當初的五大兇魂?”
“要是那樣,我所作所為,是不是適得其反?”
種種念頭,在他腦海閃過,令他又困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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