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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6章 圈套

  瞧瞧,這就是有重要新聞的前兆。◢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斯塔諾興奮起來,也湊近了一些。“當然可以,說出來會放松一些,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好吧,我得告訴你,布洛特郵報上關于維羅納之死的報道有失公允。”年輕人用一種十分嚴肅的語氣訴說著。

  斯塔諾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他得意的報道竟然讓人懷疑,他有些不太服氣。“先生,那件事情可是治安廳確認過的。”

  “我敢確信,因為我是一名尸檢官,維羅納死前分明遭受過嚴厲的拷打,他可不是畏罪自殺,我有確鑿的證據。”

  這可真是一條大新聞,斯塔諾幾乎被驚呆了,不知道該怎么繼續這場談話,這不僅僅是有趣的新聞,有可能是驚動布洛特城所有人的超級爆料。

  “你不會說出去吧。”年輕人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對方。“警局讓一個誠實的尸檢官撒了謊,我感到內疚。”

  斯塔諾回過神,看著痛苦的年輕人,他忽然鼓起了勇氣。“你確認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么?這件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我發誓。”年輕人用肯定的語氣。

  這條新聞如果能夠見報,那么一定會引起更大的反響,說不定當新聞見報的第二天他就可以成為資深主編。薪水不僅僅提高三倍那么簡單,斯塔諾下定了決心,假意安慰著年輕人,“你得放寬心,這件事情并非你主觀意識要撒謊,只是被迫的,真正下地獄的是那些讓你撒謊的人,輕松點,你得回去睡一覺,忘掉這些不愉快。”

  年輕人聽從了斯塔諾的建議,離開了酒吧,他看著年輕人的背影,匆忙結了賬,離開了酒吧,他得趕快將這爆炸性的新聞稿趕出來,登上明天的布洛特郵報。

  站在酒吧外某個漆黑的角落里,唐寧看著匆匆離去的那名布洛特郵報的小記者,等待這明天的好戲。

  第二天,布洛特郵報的報紙立刻被購買一空,那條爆炸性的新聞脫銷了,整個布洛特城都在談論關于維羅納死亡的原因,當治安廳廳長看到了那封報紙之后,將喝進去的咖啡噴了出來,拿著報紙的手掌顫抖著,事情的風聲被走漏了。

  為了平息這爆炸性的事件,治安廳迅速向全城的居民發出了保證,將重啟維羅納之死的調查,給布洛特城的居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治安廳廳長為此找到了報紙的幕后負責人阿爾克馬爾家族,原本他期望可以將那名小記者開除,給一些必要的教訓,不過他得到的答案讓他有些失望。

  “阿爾克馬爾先生明確表態,這件事情你們只需要按照正常程序重啟調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即可。”盧克向治安廳轉達了阿爾克馬爾的意思。

  看完了當天的報紙,唐寧獰笑著,一位不守約定的小記者,真是個利用的好對象,放下了報紙,他得起身前往了巴拉克的住處,趕快進行下一項計劃。

  巴拉克有些焦頭爛額,漢娜思念著馮特,對于他看中的薩拉一點都不感興趣,甚至在飯桌上當著薩拉的面,漢娜剛才說出了一些過分的話。“他是個殘廢,配不上我,我不可能嫁給他。”

  薩拉被羞辱的面色通紅,左手旁邊放著的玫瑰花仿佛都在嘲笑這位正直誠實勤勞的年輕人,本來羞澀的年輕人更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甚至覺得漢娜說得對,他配不上對方。

  飯桌的氣氛有些尷尬,作為漢娜的母親,布蘭妮對于這位獨臂的年輕人倒是很喜歡,作為經歷過婚姻的女人,她深切的知道一位優秀的夫君應該具備什么,薩拉比起那位油頭粉面的馮特,更適合做一名丈夫。

  她看了看巴拉克,起身進入了臥室去勸解自己的女兒,巴拉克有些難為情的看著被傷害的年輕人。“真是抱歉,她就是這樣,你知道的,這都怪我,小時候沒有機會教會她禮貌對待客人,我代表我的女兒向你道歉。”

  薩拉忙抬起頭,擺動著左手。“不,您是一位好父親,漢娜是位好姑娘,她說得對,我配不上她。”

  “你要放棄了?”巴拉克感覺這位年輕人似乎要退縮了,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薩拉起身神色堅定。“不,我不會放棄,我會努力讓漢娜小姐接受我。”年輕人用自己的經歷鼓勵自己,所有堅忍不拔的努力遲早會取得回報的。

  一陣敲門聲音,巴拉克起身開門,看到來人,神色恭敬起來。“唐寧先生。”

  薩拉看到了那位賞識他的年輕人,也立刻從位置上站起來,恭敬的彎腰行禮。“唐寧先生,我只是抽空來這里做客,待會我就會回去努力工作,絕不會辜負您的賞識。”他對自己的工作不敢有半點的松懈,生怕會被上司誤會他失去了動力,才這么說。

  唐寧進來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巴拉克,明天開設一家報行,我需要一家報行為我服務。”

  吩咐完之后唐寧打算離開,不過詭異的氣氛讓他察覺到似乎發生了什么。“似乎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也許面前的年輕人有辦法,巴拉克這么想著立刻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唐寧。

  對于漢娜,已經沒有必要與馮特在一起,畢竟馮特接受了泰勒離開了自己,他們互相之間安插的弱點都失效了,既然如此,不如給巴拉克和薩拉一點好處,收買人心的好機會。

  唐寧走進了臥室,看到了趴在床上哭泣的漢娜,這位女孩穿著名貴的絲綢裙子,脖子上帶著耀眼的珠寶,她的母親布蘭妮正坐在床邊上安慰著自己的女兒。

  看到了年輕人,布蘭妮陷入了沉默,他們母女對這位年輕人初次見面時候發出的威脅依舊記憶猶新,仿佛像是魔鬼一樣。

  “漢娜小姐,如果你不懂尊重客人的話,我不介意親自教你。”唐寧伸手將趴在床上的女孩拽了起來。

  漢娜看到了表情陰冷的年輕人,頓時停止了哭泣,身體顫抖著,面色蒼白。

  “聽好了,你得盡快喜歡上門外的年輕人,否則我會收回你的一切,包括你心愛的裙子和那些價值不菲的珠寶,然后將你送回到妓院中,你知道的,我有這個權力。”唐寧聲音冰冷的仿佛是地獄的魔鬼一樣,他清楚的知道,這位巴拉克的掌上明珠已經離不開那些奢華的物品,優渥的生活,更不會愿意回到那種地方,為了保住自己的優渥生活,她會答應一切請求。

  漢娜顫抖著走出了臥室,走到了薩拉身旁,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溫柔的拉著薩拉的手臂,她舍不得如今的生活,為此她寧愿妥協。

  巴拉克不忍心,但他別無選擇,至少現在看起來情況不錯。

  薩拉推開了漢娜的手,看著從臥室出來的唐寧,對于自己喜歡的人被這么教訓,他有些不滿,走上前神色嚴肅。“唐寧先生,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對您我非常尊敬,但如果有人要威脅我心愛的女孩,我會毫不猶豫的放棄這一切。”

  巴拉克沒想到薩拉會為了漢娜對自己的主人出言不遜,他有些擔憂唐寧會因為這些話收回年輕人擁有的一切。

  “可她并不愛你,漢娜小姐可不會在乎你為她出頭。”唐寧瞥了一眼旁邊無動于衷的女孩,這位女孩有一個很細微的舉動被發覺,她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顯然她被打動了,薩拉的勇敢舉動有了成效。

  “我愛她就足夠了。”薩拉握著拳頭,仿佛一頭憤怒的獅子。

  弄不好還得挨上一拳,唐寧拍了拍薩拉的肩膀,離開了公寓,心中想著。“年輕人,你的勇敢為你的愛情打開了一條路子,好好珍惜吧。”

  重新來到了那間酒吧,又一次看到了那位小記者斯塔諾,他已經嘗到了甜頭,絕不會放棄這條線索了,他還想要挖掘更多有用的新聞線索。

  唐寧換了一副神色,怒氣沖沖走了進去,一拳打在斯塔諾的鼻子上,鮮血噴了出來,將小記者從地上提起來,他憤怒吼著。“是你害我丟掉了工作,該死的家伙。”

  這場打斗引起了酒吧老板的不滿,很快有酒吧的侍從過來,更像是酒吧收養的用來看場子的小混混,一名混混頭領雙臂抱在胸前,發出威脅。“如果你們不想一塊挨揍的話,最好從這里滾出去。”

  唐寧松開了斯塔諾的衣領,憤怒離開,到了漆黑的街上,很快有人追了上來,是那名剛才挨揍的小記者。

  斯塔諾攔住了唐寧的去路,滿懷歉疚。“抱歉,先生,我只是需要有價值的新聞線索。”他一手捂著鼻子,另外一只手伸進了兜里,掏出了一疊子凱撒。

  當那條新聞讓當天報紙脫銷的時候,斯塔諾向報社的上司申請一筆費用,專門用來支付爆料人的酬勞,他覺得還能夠挖出更多爆炸性的新聞來,來的路上他已經做好了挨揍的準備。

  “現在你是我的專職爆料人,可以得到豐厚的報酬,每條線索我會付給你一百凱撒,足夠誘人的數目,怎么樣,反正你已經失去了工作,這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他將錢遞給了憤怒的年輕人。“沒有會拒絕的,兩百凱撒,我需要更多的信息。”

  一名普通人的一月薪酬也不會超過兩百凱撒,足夠誘人的數目,唐寧奪過來兩百凱撒點了點之后揣進了兜里,像是一位市儈的家伙。“看在凱撒的份上,我會暫時放下對你不守信用的憤怒。”

  斯塔諾將唐寧帶到了家中,拿出紙筆,興奮的看著年輕人。“說吧,年輕人,你還知道什么信息。”

  這時候該說另外一樁案子了,唐寧提到了死在牢獄中的扎哈維。“那場案子最終也是由我進行尸檢,扎哈維先生可并非逃獄才被守衛擊殺,而且我在他的身上沒有找到任何顫抖的痕跡,他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輕松殺死。”

  “然后呢?”貪婪的斯塔諾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他可不滿足于一條信息。

  唐寧拒絕了貪婪的小記者。“想要得到消息,你得付錢,而且每次我只會告訴你一條信息,你得遵守我們達成協議。”

  當布洛特郵報將關于扎哈維的事情也爆出來的時候,布洛特城再一次瘋狂了,所有人都開始懷疑治安廳的權威,治安廳廳長徹底被激怒了,重重將咖啡杯摔在了地上。“該死的布洛特郵報,這樣下去我會被從治安廳趕出去的。”

  雖然整個政府機構都會從阿爾克馬爾那里得到不少的好處,但當某些事情激起了民憤,無法收拾的時候,那些大人物不介意讓某個人出來背負罪名,好讓民憤平息。

  治安廳廳長可不甘心最終落到那種地步,他得反擊,阿爾克馬爾讓他不要插手,但現在他得為自己著想,做點事情了。

  “阿爾克馬爾先生,抱歉,我得讓那該死的報紙消停點,到時候我會親自向您登門道歉的。”治安廳廳長這么想著,他叫來了一名助手。“想想怎么整治那該死的布洛特郵報。”

  “將尸體挖出來,讓他們閉嘴。”助手建議。

  “可是那些尸體會證明我們再說謊,人們會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治安廳廳長揉著快頂到下桌檐的肚子,肥胖讓椅子發出吱嘎的聲音。

  “頭兒,尸檢官都是咱們的人,他們知道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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