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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大佬上架,推兩本書。

  崔呈秀卻是不敢接話,只得訕訕道:“臣愚昧,唯陛下決斷之。”

  崇禎也知道崔呈秀這是明哲保身之道,也不點破。自己舉著屠刀殺殺殺的沒問題,全殺光了就是問題了。何況崔呈秀只是貪了一點兒而已,可是在朝政下,崔呈秀和施鳳來一樣,都屬于標準的皇黨,這種人還是要留著用的。

  不為己甚的崇禎接著道:“這事兒暫且不提,再說說遼東的情況。比如毛文龍那里,還有孫先生有沒有跟你說起朝鮮的情況?”

  崔呈秀躬身道:“陛下,毛大將軍那里,情況尚可。只是建奴最近動作頗為頻繁,估計是想要征伐東江。便是朝鮮,也受到了建奴使者的威脅。”

  崇禎嗯了一聲,這些原本都在意料之中。奴酋黃太吉這狗東西絕不是甚么好相與的角色,能從四大貝勒共議朝政的模式下改成八王議政模式,再到后來的面南稱帝,打下建奴入關的基礎,即使有著各種各樣的機緣巧合,也足見其不簡單之處。縱然自己嘴上一口一個狗奴才地罵著此人,心下卻也不得不暗自佩服此人的雄才大略。

  不過,自己不管怎么折騰,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自掛東南枝而已,自己就可著勁兒的折騰,再加上后世知道的那么點兒東西,好歹也要懟黃臺吉一番。

  定了定神的崇禎道:“對于建奴來說,毛文龍一日不除,便如鯁在喉,他們就不敢盡起大軍征伐朝鮮,更別提叩關大明了。如此一來,建奴必然是要想方設法地除了毛文龍。”

  崔呈秀應了聲是,說道:“陛下圣明,毛文龍所部東江鎮,雖然不堪大用,也不能與建奴打野戰,但是東江一日不除,建奴就一日不能安心。更何況毛文龍部現在不停地襲擾建奴,戰果雖然平平,但是擾的建奴卻是不勝其煩。今日殺一個,明日殺一個的,這遼東的建奴又能有多少?”

  崇禎道:“不錯,只要不讓建奴安穩,毛文龍便是大功一件。不停襲擾之下,便是建奴是個肥壯的巨人,也能給拖得瘦了。此番那袁崇煥往東江去,便是奔著毛文龍去了?”

  崔呈秀應道:“陛下圣明。袁崇煥此番去遼東,乃是受了建奴奴酋黃臺吉的指使,想要替建奴除此心腹大患。”

  崇禎聞言,呵呵一聲冷笑道:“大明對他袁崇煥可曾薄待半分了?如今卻甘愿做建奴的走狗,為患大明,其心當誅!”

  崔呈秀躬身低頭應是道:“陛下所言極是。”

  崔呈秀預想之中的雷霆之怒并沒有到來,只聽崇禎淡淡地道:“罷了,先不提他了。崔愛卿給朕說說,朝鮮那邊兒如何?”

  崔呈秀聞言,便答道:“啟奏陛下,據孫先生所言,朝鮮綾陽君李倧確實是心向大明,建奴派去的使者,已經在被套出話后,一刀殺了。”

  崇禎道:“朕翻閱朝鮮過來的文書,這綾陽君李倧當真如此心向我大明?朝鮮士子之間如何?可有心向建奴之輩?”

  崔呈秀道:“陛下,綾陽君李倧兵諫朝鮮前國主光海君,按常理來說,實話大逆不道之舉,我大明身為其宗主國,原本當下詔斥責,甚至派員前去監護其國。只是光海君李琿失智,與建奴之間曖昧不清。朝鮮一向自稱小中華,便是朝鮮民間,亦認為光海君失智,應當忠心伺俸大明為上。”

  崇禎卻是心下冷笑,李琿失智?這種屁話唬唬小孩子倒也罷了,身為一國之主,光海君李琿的選擇并沒有錯誤。朝鮮地小民寡,立國之本便是事大,又扯甚么小中華?別搞笑了,后世的朝鮮二鬼子,可比日本小鬼子辦的事兒更操蛋。

  只不過,不管怎么說,現在的綾陽君李倧還需要好生安撫,毛文龍遠離大明本地,補給上不是那么方便,若是背靠朝鮮,便不至于陷入無根之境,進可襲擾建奴,退可把守朝鮮一地,照樣兒能給建奴添堵。

  再者說,現在的朝鮮,倒也稱得上是心向大明的忠犬,畢竟綾陽君李倧廢掉光海君李琿的理由就是對大明不敬,而一個想要左右逢源的朝鮮,一個一心想要推行自己文化的大君,并不符合此時朝鮮士林之中的主流觀點——大明乃天朝上國,朝鮮當以子輩態度來伺俸大明。

  而且,一個英明神武的大君,對于朝鮮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兒。起碼不管是大明還是建奴,都不想看著遼東再崛起一家勢力來搶食。

  想通了此間關節的崇禎干脆笑呵呵的對崔呈秀道:“不錯,朝鮮果然還是忠心的。只是崔愛卿畢竟是主殺伐的冬管,朕想聽聽崔愛卿對于遼東局勢的看法。”

  崔呈秀卻是明白,這基本上是崇禎對于自己的一次試探或者說考驗,若是能讓崇禎皇帝滿意了,自己這個兵部尚書的位置便穩穩的,以后也未必便沒有可能入閣主政,若是不能讓崇禎皇帝滿意,別說入閣主政,只怕自己這個兵部尚書的位置也不見得穩定。

  沉下心思,思量了一番后,崔呈秀才道:“臣啟奏陛下,臣以為當今遼東,可謂是疥癬之疾。不說我大明練好兵后能一擊而下,便是單靠現在遼東的形式,也足夠讓建奴吃不了兜著走。”

  難得聽到有大臣說出吃不了兜著走這種話的崇禎顯然也很感興起,便問道:“崔愛卿說說看,朕聽著呢。”

  崔呈秀此時卻是已經有了腹稿,直接回答道:“陛下,此時遼東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大明的冬天已經夠冷的了,可是遼東之地,苦寒更甚。建奴那邊兒也是缺衣少食,加上朝鮮、東江、朝鮮,還有陛下剛剛冊封的扈國公所部錫伯族,幾方圍堵之下,建奴的日子便更加的艱難。此時唯一所慮者,不過是建奴若孤注一擲,盡起大軍,不顧一切后果地強攻東江和朝鮮,一旦我大明山海關方向救援不及,則朝鮮和東江危矣。”

  崇禎卻冷笑道:“他黃臺吉小兒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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