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方丘回到學校,聽到了很多學生都在議論楊老,都表示聽楊老講課,得到了非常大的益處,也特別希望楊老能一直給他們講課。
這種(情qíng)況,讓方丘很的欣慰。
他想盡辦法把楊老請來的目的是什么?
是為了中醫的發展,為了培養中醫!
如今,能看到學生們真正的發自內心的覺得從楊老處得到了益處,又發自內心的特別想要去聽楊老的課,特別的想要去學習。
這,就是方丘希望看到的學習氛圍。
只有學生們有了足夠的動力,學校中的所有學生們才會形成一個良(性性)競爭的關系,在這種良(性性)競爭的(情qíng)況下,即便是不喜歡學習的學生,也會逐漸的向大家靠攏,慢慢的習慣去學習,然后(愛ài)上學習。
這樣下去,學校培養出來的學生們,才能在畢業之后,撐起中醫行業的一片天!
同時。
方丘也知道。
在學生們表現得這么(熱rè)(情qíng)的(情qíng)況下,學校必然會更加緊迫的想要把楊老留下來,從目前的(情qíng)況來看,楊老對學生們的反應應該是很滿意的,或許十天過去,一切就會順理成章也不一定。
晚上。
獨自一人在宿舍里,方丘又把自己(床床)鋪下面那一根綁過銅錢、綁過水杯的線給拿了出來,直接捆了一本書吊在眼前,準備稍微的活動一下自己的精神力。
可一切剛準備好。
“嘀嘀嘀……”
放在(床床)頭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凝目一看。
打來電話的,赫然是早上才剛剛出獄的張新明。
“是他?”
看到來電顯示,方丘微微一笑,然后接通。
“喂?”
電話接通。
“方丘,我是張新明。”
電話那頭,傳來張新明的話聲。
“聽出來了。”
方丘笑笑,問道:“您是準備,給我答復了嗎?”
“我。”
張新明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決定接受你的邀請。”
“真的?”
方丘很是驚喜,卻也很好奇。
早上。
他跟張新明在茶室里聊天的時候,張新明雖然說會考慮,但是同時也說了很大可能不會去,從他的言語來看,他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可這才過去十二個小時而已,張新明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這真的很讓人好奇,是什么讓張新明在這么短的時間就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選擇?
“真的,我接受你的邀請。”
張新明點頭肯定。
“我冒昧的問一句,您怎么會這么快就給出了一個您根本不想選擇的答案?雖然我很希望您能到基金會幫我,但是對于您突然給出的接受邀請的這個答案,我還是很好奇的。”
方丘笑問。
“唉,不就那點事兒嗎?”
張新明苦笑一聲,說道:“我這都一年半沒回家了,本以為回家以后能好好休息些(日rì)子,能受到家人的關懷。”
“當然,我回到家的前幾個小時,跟我想的也沒什么差別,家庭的氛圍(挺tǐng)好的,家人給的溫暖也不少,可是吃晚飯的時候,我順口一提了一下你邀請我的事,結果我那媳婦立刻就翻天了……”
“她死活要我答應你,說是我才剛出獄,以后干什么工作都會被人看不起,開醫館又太浪費我的天賦和實力,甚至還((逼逼)逼)著我,說不答應就要跟我離婚。”
說到這里。
張新明不(禁jìn)苦笑一聲,說道:“我這也是被((逼逼)逼)得實在沒辦法了,不過你放心,既然我接受了你的邀請,那么我就一定會盡心盡力,把我力所能及的事都做好最好。”
“我相信您。”
方丘笑笑,說道:“我立刻就打電話給您安排,稍候會有工作人員聯系您。”
“好。”
張新明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宿舍里。
方丘翻出何雪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喂,我的方大老板,這次你又有什么事啊?”
電話那頭,傳來何雪郁悶的問話聲。
“好事。”
方丘笑了笑,說道:“我幫你在基金會里找了一個高管,他叫張新明,一年半前曾是我們學校中醫院校的副院長,醫術實力很強。”
“張新明?”
何雪疑問。
“對。”
方丘點點頭,說道:“這個人雖然背景有點不干凈,但是為人還是很不錯的,他的資料你應該很輕易的就能查到,對于他(身shēn)上污點盡量別提。”
“不用查,我知道。”
何雪應聲回道:“之前調查你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個人了,他這就從監獄里出來了?”
“今天剛出獄。”
方丘點頭,說道:“待會我就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你發過去,你主動聯系一下他,盡快把這事給敲定下來。”
“沒問題。”
何雪答應一聲,說道:“雖然這人之前的作風確實有點問題,但是我不但不在意,還因為他能來而高興,你這一次倒是給我送了一陣及時雨啊,基金會里正好沒有和醫藥公司對接的人才,就算招一些商業人才過來,他們短時間內也摸不清楚里面的道道,張新明這個人既有水平,還當過副院長這個行政職位,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正好合適。”
“你真不擔心?”
方丘笑問。
“有什么好擔心得到,他自己都不擔心,我擔心什么?”
何雪應聲回道:“他自己的(情qíng)況他自己清楚,他既然敢來基金會,那就代表他自己已經做好了被人盯住的準備,在這種(情qíng)況下,我不但不會覺得他有問題,反而還(挺tǐng)佩服他的勇氣的,這種氣魄在一般人的(身shēn)上可見不到。”
“聰明。”
方丘笑了笑,說道:“跟他對接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先掛了。”
掛斷電話。
第一時間把張新明的電話號碼發到了何雪的手機上。
同一時間。
華夏,某城市,一個極為寬敞,看上去有特別嚴肅的辦公室里。
一個人中年人坐在一張沙發上,雙手緊緊的捏著沙發扶手,面色怒紅的震喝道:“誰能給我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的計劃怎么就被破了?”
仔細看去。
此人臉形橢圓,膚色有些暗沉,臉上有很多痣,留著一頭板寸和兩撇小胡子,一眼看去讓人映像深刻。
“八護法息怒。”
辦公室里,一群人整齊的排在此人(身shēn)前,其中領頭之人在感受到對方的震怒之后,立刻就跪倒了下來,說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好像是無名出手了,無名發現并且他還發現了仁意公司的百補丸對我們的病毒有效,所以……”
“無名!!!”
被稱為八護法的中年男人,頓時就無比憤怒的狠狠拍了一下沙發的扶手,然后噌的站起(身shēn)來,怒吼道:“無名,無名,又是無名!”
“八護法,無名這一次又抓捕了我們的三名成員,后來還讓方丘去了麻風村,才最終制止了我們的計劃。”
手下回道。
“方丘!!”
八護法雙目一瞇,神色(陰陰)森的問道:“無名跟這個方丘,到底是什么關系,無名后腳剛走,這個方丘上怎么就會去,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稟八護法,之前武林中也有過一段時間的猜測,武林各大勢力都有過調查,但最后一直都沒有調查出什么結果,就目前的(情qíng)況看來,方丘跟無名之前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系,唯一的聯系就是方丘送了無名一只大老虎。”
說到這里,跪地之人稍微頓了頓,繼續補充道:“或許兩人當時是有聯系的,但是兩人在同一時間一起出現過,所以可以肯定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哼!”
八護法冷哼一聲,悻悻怒道:“計劃被打破,接下來那些盯著我們的人肯定會盯得更緊,現在就這樣,讓我們華夏分部這邊的所有成員都暫時蟄伏,不要影響中東那邊!”
“是。”
一群人點頭應是。
江京中醫藥大學。
在學生們的強烈要求下,楊老在學校里連續講了整整十天的課,每一天講課都異常的火爆,所有學生們都特別準時的參加,甚至有很多人都會提前去搶坐,因為只有搶到座位才能好好做筆記,搶不到座位的就只能站著做筆記了。
做為講師的楊老,看到學生們這么好學,心里也很欣慰。
最后一天。
講完課。
楊老在休息室里休息。
陳寅生和方丘一同陪著,在這最后的時間里,陳寅生也沒有辜負方丘的期望,終于是利用學生們好學的態度和(熱rè)(情qíng),打動了楊老。
原本準備隔天就回麻風村的楊老,最終在陳寅生的勸說下,同意在學校里當一個客座教授。
雖然沒有說一定會留在學校,但是既然答應做教授了,那楊老也就算是江京中醫藥大學的人了。
這讓陳寅生很開心。
方丘也很開心。
他們都知道,想要把楊老完全栓在學校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對了。”
答應陳寅生之后,楊老轉頭看向方丘,并從褲兜里掏出來一塊已經泛黃的,看上去陳舊了許多了牌子,遞給方丘說道:“我都快忘了我有這樣一塊牌子了,要不是來這之前收拾東西的話,還真就給忘了,本來我尋思著把這塊牌子給林御的,但是我也知道,我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幸運的是我見到了更優秀的你,這些天我也聽說了你為中醫做的那些事,很讓我們老一輩的中醫人汗顏啊。”
“這塊牌子就交給你了,因為你有那個實力,也有足夠的資格!”
聞言。
方丘從楊老手中接過這塊牌子,感謝楊老的同時,也覺得這塊牌子沉甸甸的,因為它代表著楊老對他的期望,對未來中醫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