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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十天呢?

  “三個月?”

  聽到楚圣醫的話,坐在一旁的徐妙林,頓時就皺了皺眉眉頭,忍不住的從側面朝楚圣醫翻了個白眼,明顯是覺得楚圣醫有些強人所難了。

  雖然對方丘來說,要明確一定時間內的白癜風治療方法并不是什么難事,但是按照楚圣醫這么來,這個考核得弄到什么時候才算結束?

  問題一個接一個的,要是把所有方法全部問出來以后,再變個思路繼續問,那的問道什么時候?

  雖然心中這么想,但是徐妙林卻并沒有直接說出來。

  沒辦法。

  誰讓楚圣醫是他岳丈呢?

  該給面子的時候,還是要給一些的,一家人總不能時時刻刻都對著干,這樣對自己的面子不好,于楚圣醫而言也是有傷臉面的。

  因此。

  徐妙林也只能暫時先看著。

  要是把這個病的所有治療方法全部問完,楚圣醫還繼續轉變思路追問的話,他可不讓!

  那邊。

  方丘看著楚圣醫,稍微的思考了一下。

  然后微微一笑,張口給出答案。

  “三月治療之法,也不是沒有。”

  “出身于世代業醫之家的顧伯華先生重視辯證論治、內外兼治,他曾提出治療白癜風的六種方法。”

  “一:祛風危險,辛散人肺達皮毛。”

  “二:養血活血,善治風者先治血。”

  “三:疏肝理氣,開達毛竅解郁閉。”

  “四:益氣固表,辨病寓于辯證中。”

  “五:補腎益肺,金水同源治病根。”

  “六:浸漬外治法,直達病所取捷徑。”

  說道這里。

  方丘稍微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以三月為期治療白癜風,我們應該重視古方的應用,若見營血不足,血虛生風者,當治以補益心脾,常用歸脾湯、四物湯加減。”

  “若證為肝郁氣滯,氣血失合,治當疏肝理氣,開達郁閉,取小柴胡湯合逍遙散加減。”

  “若辯證為氣虛,衛陽不固者,治療則應該用益氣固表合祛風之品,曲玉屏風散加味。”

  方丘說著。

  那邊,徐妙林、楚圣醫和羅杰都仔細的聽著。

  徐妙林和楚圣醫看向方丘的眼眸里,滿滿都是贊賞之色,全然沒有想到,方丘竟然能說的這么的清楚仔細。

  站在一旁的羅杰,看向方丘的眼眸里,則是滿滿的驚訝和佩服。

  身為同齡人。

  他雖然是圣醫的弟子,在中醫一途中也算是頂尖級別的存在,但是親眼看到方丘接受圣醫考核的過程,他自認是做不到的,或許給他一定的時間,他也能找到各個時期和各個時段的治療方法,但要讓他做到方丘這種速度,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這家伙,腦子里裝的是電腦主機嗎,怎么能轉得這么快,而且還能說得如此的詳細,連一丁點細節都不錯過?”

  羅杰苦笑。

  當初,敗在方丘受傷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服氣,覺得自己不輸于方丘,可現在一看,自己跟方丘之間的差距,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只有一步之遙,反而隔著一道鴻溝,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這邊。

  方丘繼續說。

  “如果在治療風濕搏于肌膚,氣血失合之證時,凡由外風而發者,常取蒼耳子、浮萍為君,在祛風藥中常配伍白羨黎透表。若病程較長,風邪人絡,又常輔以烏梢蛇、廣地龍搜剔深入經絡之風。”

  “在治療血虛生風證時,喜用桂枝,藉桂枝疏通經脈,助養血活血之功,并能調和營衛。”

  “對于表虛患有白癜風者,重用黃蔑補氣固表,又伍同防風、白術以祛風健脾。”

  “白癜風的發生,無論是由外風而發,還是因內風而得,都與察體腎氣虛損、肺氣不足密切相關,故除了用補益肺氣之品外,更應該注重色黑人腎的藥物,比如熟地黃、黑芝麻、黑玄參、墨旱蓮、制首烏等。”

  “最后,在治療的同時應該市場囑咐白癜風患者,宜將含自然銅的藥渣外洗,并建議其在生活用水及煮藥時加入銅塊共煮。”

  說道這里,方丘才終于是停了下來。

  三個月的治療方法說完了。

  同時,方丘也意識到,楚圣醫這一次的考核是要考什么了。

  從楚圣醫連續的提問來看。

  很明顯。

  這是要考方丘對病情的精準把握,以及對藥理知識的精準掌握。

  這對一個中醫來說,無疑是最為重要的基礎,只有在這兩個方面的造詣達到一定的程度,才能稱之為中醫,而只有當這兩個方面的造詣達到另外一個程度,才能得到業內更多中醫的認可,成為真正的中醫大師。

  而此時。

  楚圣醫要考察的,就是方丘有沒有這個資格!

  “好。”

  方丘答完,楚圣醫毫不吝嗇的拍手鼓掌,嘴巴上卻繼續問道:“那么,兩個月呢?”

  “兩個月?”

  方丘輕輕的吸了口氣,然后開始仔細思考。

  雖然病情一樣。

  但是,因為治療時限有差距的緣故,即便是方丘這種把所有醫書全都背在腦中的人,在思考各種時限的治療方法的時候,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思考的。

  “兩月之法,內外兼調。”

  思考良久之后,方丘才張口說道:“白癜風是先天察賦不足,或后天失于調養所致。”

  “病因病機應責之于“三點一要”,既肝腎陰虛為本,風濕侵襲為標,日久氣滯血瘓為主,脾胃虛弱為要。”

  “治療,以三點一要為主線,采取滋補肝腎,祛風除濕,行氣活血通絡遺跡健脾益氣等治法金行治療。”

  “方位消斑湯:熟地黃加9克,何首烏16克,當歸11克,女貞子15克,冤絲子15克,黃茂15克,補骨脂10克,丹參15克,白術10克,柴胡10克,郁金10克,防風15克,白芷10克,白花蛇舌草10克,甘草6克。”

  “治療時,常合并外治,給與白駁配外用以增加療效。”

  說道這里。

  方丘稍微頓了頓,又繼續補充道:“用藥以消斑方為基礎,又各有側重,陰虛內熱者改熟地黃為生地、加北沙參、牡丹皮、地骨皮等。”

  “肝氣郁結型,將熟地黃改為生地,加郁金、香附、白芍等。”

  “氣滯血察型加桃仁、紅花、雞血藤等活血化疲之品,另酌桂枝、僵蠶以祛風通絡行氣,脾氣虛弱則重用黃茂、酌加黨參、蒼術、厚樸等以補生化之源,去柴胡以防傷氣。”

  外,根據白癜風發病集結不同酌情選用不同藥物,若夏季發病或加重者加紫草、茜草等涼血活血藥,冬季發病或加重者,加桂枝、細辛等溫經通絡藥,春季發病或病情加重者加浮萍、沙苑子等。”

  說完。

  方丘停下。

  那邊。

  楚圣醫和徐妙林同時滿意的大笑。

  結果,雙方互被對方的笑聲吸引,互相轉頭對望一眼,同時撇撇嘴,又重新把目光落定在方丘的身上,繼續笑。

  一旁的羅杰,聽完之后則是自顧的思考起來,似乎是在暗暗的印證方丘所說的治療之法。

  “一個月的呢?”

  楚圣醫繼續追問。

  “一個月?”

  方丘一聽,頓時驟起眉頭來,思考了一下說道:“那就要用針了。”

  “嗯。”

  楚圣醫了然的點點頭,示意方丘繼續說下去。

  方丘也不客氣,想了想之后,直接張口說道:“一個與的治療方法,在內服法的基礎上,需要善用外治、圍刺法。”

  “白癜風是由腎氣不足,腎經虧乏,氣血生化無源,風邪客于肌表,氣血失合,氣滯血疲而發病,因而應以滋補肝腎、活血化疲相結合治療本病。”

  “在內部經驗方中,選用熟地黃、何首烏、黑之法、桑椹子、冤絲子滋補肝腎,茜草、赤芍、桃仁、紅花、當歸為活血化瘓。”

  “外治上,采用高粱膏以調和氣血、滋膚散痕。”

  “對局限型的白癜風患者,使用圍刺法治療,取長毫針,刺白斑邊緣,向心性皮下斜刺,留針30分鐘,每隔5分鐘捻轉一次,以促進局部皮膚充血而消除白斑。”

  再一次把楚圣醫要求的方法說完,方丘舉目看向楚圣醫。

  “滴水不漏。”

  楚圣醫聽完,滿意的點點頭,夸贊了方丘一聲。

  這時。

  “行了行了。”

  坐在一旁的徐妙林,滿意的笑著說道:“能如此完美的說出一個月的治療方法,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

  羅杰也隨之點頭。

  他才剛剛想通兩個月的治療之法,沒想到方丘竟然就把一個月的治療方法給說出來了。

  這速度,是在是有些太快了。

  在他看來。

  作為圣醫考核,考核到一個月的治療方法的時候,已經足夠了,因為這種考核在中醫界即便是50位大醫也很難能用方丘這種速度完成回答,就算是專門醉心于皮膚病上的大醫,恐怕也沒有方丘這么精通。

  再這樣問下去,怕是就要超出大醫的范疇了。

  然而。

  就在徐妙林和羅杰都認為,這一場考核應該就此結束的時候,楚圣醫卻完全沒有去搭理兩人,反而面帶微笑的看著方丘,神色平靜的問道:“如果,我只給你十天呢?”

  這話一出。

  旁邊的羅杰,立刻就變了臉色。

  十天治好白癜風?

  這怎么可能?

  當然,不是說中醫中沒有十天治療白癜風的方法,但是以方丘大醫的水準,肯定做不到啊,恐怕也只有圣醫能夠坐到吧?

  自己的師父怎么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這還是對一名大醫的考核嗎?

  說是對圣醫的考核也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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