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像是人類居住的習慣,人類的房間中總是有很多生活用具和器皿,好像活在這世界上需要借助很多東西,才能生活下去。
但這里不是……
這個地方是非常空曠的,每一個空間都像是一個獨立的大膠囊一樣,呈橢圓流線型。
這塊巨石表面上呈灰白色,那種灰白很純粹,仿若灰白色的玉石,里面一點雜質都沒有,完美無瑕,冰涼刺骨,但卻比玉更溫潤。
但這房間里面的每一個流線,每一個表面,都精致完美到不可思議。
這種完美是一種表現性的名詞,就是說,這里一切點線面的比例,其塑造出的美感,完全可以取代外面那些巧奪天工的家具和藝術品。
陳智曾經在人類世界見過很多優美的建筑格局,也見到過非常規整的平面和曲線。
而和此時的這些房間流線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此時的陳智才知道,什么叫做完美。
這種完美是很高傲的,高傲到無需任何裝飾去點綴,就可以表現出人類想象不到的至高美感。
這是一種頂級的優越和驕傲,非身臨其境,不能體會。
他們之后開始穿梭一個接一個的房間,幾乎每一個房間都是空洞的,但是每一個房間內都有一根很長的橫桿。
這樣的設計,令這些巨大的房間看起來更像是大鳥籠了。
因為地面是流線型,所以陳智和胖威走起來很艱難,越往深處走,越感覺像是在攀山。
而再往深處的時候,房間卻變得越來越大了,這和西域獸人所住的洞穴很相像。
從格局的概念上來說,這應該是屬于身份遞進性建筑。
就是越在深處住著的人,其身份越高。
而簡狄那種濃重的鮮血味,在這里卻更加濃厚了……
這個巨大的橢圓巨石內部果然復雜得嚇人,像一個密密麻麻的蜂巢。
在這里面能保持一個方向前進,且不迷路,相當不容易。
在這鳥巢中行進的路程,遠遠超過了他們預計的時間。
最后在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之后,他們才終于抵達了這建筑的最深處。
而在這里,陳智見到了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
原來在這些鳥巢的最深處,是一個通紅的巨蛋。
與其說那是蛋,不如說那是一個通紅的圓形房間。
那紅色巨蛋很大,中間有一個正圓型的大孔,應該是進入那里面的通道。
而那個地方好像曾經被烈火燃燒過一樣,周圍有很多燒焦的痕跡。
雖然痕跡很重,一層疊著一層,但可以看出,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現在看起來,那些火焰的痕跡依然有很強的灼燒感,似乎可以想象曾經在那里燃燒的火焰,是多么的炙熱高溫。
這個房間看起來可比其他的大了很多,更像是一個超級大空間。
可以想象居住在這里面的人,身份一定較為高貴,在整個種族中,應該屬于貴族或王族,就像是人類的王宮一樣。
而在這通紅的大蛋表面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咒文。
那咒文都是用金色的墨水寫成,看起來像鳥形的圖案,字架和語序都很古老,都是陳智不認得的,
而簡狄那種濃重的血腥和氣味,就是從這紅蛋里面散發出來……
“靠!
這地方tmd一看就邪性……”,胖威劇烈的喘息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突然變得非常緊張:
“你看那血了呼啦的樣!!就像沒孵出來的蛋一樣!!
真tm晦氣!!
靠!!老子忽然感覺要走背運啊!眼皮子有點跳!!
弄不好我這條小命就要扔在這兒啊!!
靠,真tnd晦氣”
胖威絮絮叨叨的抱怨著,似乎在用這種方式排解著緊張。
他的確非常緊張,好像真的有什么不祥的預感一樣。
不過嘴上雖然說了這些很慫的話,但是動作卻一點兒也不慫。
幾步便跳過去,從那圓孔中跳了進去。
看見胖威跳進去了,陳智也即刻跟著跳了過去。
而跳進這圓形蛋中的那一刻,陳智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然后忽然一疼。
好像有人抓住了他的心臟,用力的一抓 隨后陳智只感覺嗓子中一陣甘甜感迸出。
一口鮮血從體內猛然涌出,噗的一聲,噴到了玻璃面罩上!
這壓力來的太突然了。
陳智急忙壓制住身體上涌的氣血,讓自己不至于繼續吐血。
然后轉回頭去看旁邊的胖威,只見胖威的面罩也通紅了,上面滿是鮮血,看來也吐過了。
果然這里的氣壓非常特殊,不是人類身體可以承受的。
陳智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盡量讓自己的氣脈平靜,心臟漸漸的平穩下來。
然后轉回身去看周圍的環境,判斷現在自己所處的位置。
在這個地方,四周竟然是通紅的一片,紅彤彤的像是在一片火海中一樣。
而與外面那些鳥巢不同的是,這里的結構更像屬于人類的。
這里周圍竟然有一個個紅色的小建筑,像一個個小房子一樣。
地面上還會有通紅色的座椅,好像大廳一樣,雖然形態有些怪異,但看起來是給有胳膊有腿的生物使用的。
再往上方看去,只見天空都被遮住了,周圍能看見很多木質平面。
估計這里是那棵大梧桐樹的樹心部分,往上一看,能看見一片片若隱若現,密密麻麻的梧桐樹葉子。
而這里就像是梧桐樹被挖空了的樹心,似乎出血了一樣,到處都是血紅血紅的,又仿若一片血海。
而在大廳最中間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通紅色木臺 那木臺就像一張巨大的木床,橫立在那里,下面有很多木質的臺階,紅的刺眼。
而簡狄此刻就躺在上面,滿身都是鮮血,像血葫蘆一樣。
而鮮艷的血從木臺上流了下來,滴滴嗒嗒的流在地面上,那地面似乎能吸血一樣,貪婪的吸著簡狄的鮮血。
簡狄面色死白,血就要流干了……
而鮮艷的血從木臺上流了下來,滴滴嗒嗒的流在地面上,那地面似乎能吸血一樣,貪婪的吸著簡狄的鮮血。
簡狄面色死白,血就要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