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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聽說澤川一家人被保釋出去了,夏天頓時眼睛一亮,連忙詢問詳細過程。

  如果知道是誰保釋他們,或許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出他們幕后的黑手。

  “是扶桑駐香港總領事館的參贊幫忙保出去的。”譚國倫又匯報道。

  “領事館?!”夏天一聽,頓時撇撇嘴。

  如果是領事館的話,那還真不好查了。也許扶桑領事館出馬保他們,是因為他們是扶桑的公民,所以向他們伸出援手。這個邏輯是講得通的。而且一國領事館牽扯甚大,夏天也不敢貿然去查。否則,萬一引起外交糾紛,那事情就大條了。

  “這樣吧,給我盯緊澤川一家,看看他們到底在跟誰接觸。”他隨即吩咐道,“另外,他們現在不是還住在我們酒店么,把他們趕出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有誰會收留他們。”

  “好的。”譚國倫點了點頭道。

  “別讓我查出是誰在背后搗鬼,不然的話,我非得弄死他不可。”夏天摩挲著下巴想道。

  “李桑,你托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皇家游艇會的咖啡廳里,扶桑領事館的參贊酒井犬壽笑著說道。

  “謝謝酒井先生。”李昭基笑著點點頭,“這是東京澀谷區的一棟豪宅的鑰匙,我已經幫你付了首期,希望酒井先生家人住得愉快。”

  “啊,那真是要謝謝李桑了。”酒井犬壽一聽,開心的笑道。

  東京澀谷區是東京最繁華的地區之一,也是潮流和藝術的起源地。在那里的豪宅自然也不便宜,起碼也要數億日幣。即便只是付了首期,那也要三五千萬日幣呢。

  “酒井先生不必客氣,今后咱們合作的機會還多著呢。”李昭基微笑著道。

  酒井犬壽雖然只是一名領事館參贊,手中并無太大實權,但他的叔叔酒井元康卻是國會議員。李昭基最近兩年都在扶桑投資地產,也知道扶桑政府有意遏制地產熱,所以未來扶桑地產市場變幻莫測,所以想要通過酒井犬壽,接觸到酒井元康這位實權人物。

  到時候,一旦扶桑國會有風吹草動,他都可以提前知道,拋售離場,這樣就不會被坑到了。

  “李桑說得是,我也希望今后與你多多合作。”酒井犬壽也笑著說道。

  他雖然身為領事館商務參贊,聽起來像是一方大員似的,其實權力并不大,薪酬也并不高。而且他已經年近五十,未來也不大可能再升職,所以趁現在還有點小權力,能撈點外快就撈點外快。

  扶桑這幾年經濟泡沫嚴重,導致物價飛漲,他總得幫自己存夠棺材本才行。不然的話,回到扶桑豈不是要睡大馬路了。

  澤川一家被趕出了酒店,同時還被酒店追討積欠的十一萬六千五百元港幣的費用。

  這幾天,他們仗著酒店的放縱,胡吃海塞,盡情享受,甚至還讓按摩師幫他們按摩。短短三天時間,就花了十一萬多港幣,真是太作了。

  如今面臨追債,他們仨人一時全傻眼了。

  “不是說好讓我們住在酒店的么,為什么還要向我們收費呢?”澤川二郎憤憤不平的問道。

  “我是讓你們免費住宿,但沒說其他不收錢呢。你的房費我的確沒有收,這些都是你們吃飯、享受所花的錢。”酒店經理淡淡的道。

  前兩天,這家人仗著酒店的放縱大吵大鬧,惹出好大的亂子,把整個樓層的房客都給趕跑了。要不是因為礙于夏天的吩咐,他早就想把他們趕出去了。如今既然夏天不再待見他們,那正好就是他報仇的機會了。

  “這么多錢,我們怎么付得起!”澤川二郎分辯道,“你為什么早不告訴我呢?”

  “住店付錢,天經地義,這還需要我提醒么?”酒店經理也是振振有詞道,“沒錢的話,那我就報警了。十一萬港幣,足夠讓你們坐好幾年牢了。”

  “等下!”澤川二郎一聽,連忙擺手道。他剛從警局被人保釋出來,可不想再進去了。

  “別想耍花招,要么付錢,要么就去警局,兩條路任你選!”酒店經理拍拍桌子道。

  “我能不能打個電話?”澤川二郎問道。

  “打吧。”酒店經理一聽,隨意的擺擺手道。其實一雙眼睛早就盯著電話了。

  他接到吩咐,要注意觀察澤川一家人的動靜,查清他們到底會跟誰接觸。如今澤川二郎要打電話,顯然是要向人求救的,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澤川二郎隨即撥打了周介閩的電話,“周桑,我們現在遇到一點麻煩”

  周介閩接到澤川二郎的電話,十分吃驚,“對不起,你打錯電話了。”他冷冷的說了一句,隨后掛斷了電話。

  澤川二郎明明聽出對面是周介閩的聲音,見他不肯承認,立刻又再度撥了回去,“周桑……”

  “說了你打錯電話了,不要再打來了!”周介閩大聲罵道。

  澤川一家人現在搞出這么大風波,一定會被夏天盯上的。而此時誰跟他們有接觸,誰就可能惹禍上身。

  周介閩還不希望自己暴露,因為一旦暴露,除非他馬上離開香港,不然被夏天捉住肯定沒好下場。可是他現在還沒有完成李昭基交給的任務,就算想離開香港也是沒錢沒前途,讓他將來怎么生活,所以根本離不開香港。

  “你要是再掛我的電話,那我就把你的事說出去。”澤川二郎見他又否認,頓時大聲威脅道。

  如果現在周介閩不幫他出錢,他就要被抓起來。到時候,至少也要判一兩年。既然如此,死道友不死貧道吧。何況,他們一家人搞到現在這樣,都是周介閩攛掇的,他也有責任。這筆錢當然應該由他出了。

  “瑪德,到底有什么事?”周介閩見他這么說,頓時無可奈何地問道。

  澤川二郎隨即把酒店要驅趕自己一家人,并向自己索要服務費的事說了。

  “瑪德,能不能有點出息啊!”周介閩聽完,忍不住罵道。

  這家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三天花了十一萬港幣,真是有夠作的。可是這么多錢,他也拿不出來。

  他不過是一家小雜志社的社長,那本雜志還沒什么銷量,就是靠李昭基的資金扶持,才勉力維持。別說十一萬港幣,就算一萬一千港幣,他此刻也拿不出來。

  “行了,先別急,我幫你想想辦法。”周介閩說道,隨后掛了電話,跟著給李昭基打了過去。整件事情都是李昭基吩咐他做的,現在既然需要用錢,那就肯定得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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