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最近一班飛機飛往美國,又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夏天等人終于平安抵達洛杉磯。
出了機場之后,夏天馬上打電話回香港,
“夏先生,您現在在哪兒呢,我一直都聯系不上您。現在的情形很糟糕呀!”周梁淑怡接到他的電話,頓時欣喜地道。
“我剛剛抵達美國,一出機場就給你打電話了。”夏天笑道,“不要擔心,有我在,一切都OK的。”
“您去美國了?!”周梁淑怡一愣,“也好,您在那邊有勢力,倒是不必擔心會受欺負。”
“嗯,先不說我了,說說香港的情況吧。”夏天糾正話題道。
“嗯,夏先生,現在香港的情況很不好。
警方對外發聲明,說咱們的天下基金涉嫌洗錢,目前正在接受調查。并認為您有重大的涉案嫌疑,要求您馬上來警局協助調查。而且還已經向您發出了傳票,要求您在兩天之內,必須要來警局報到。
有好幾家媒體也報道說,天下基金虧損嚴重,您已經攜帶巨款潛逃,還說投資者都有血本無歸的風險。
警方的聲明和媒體的報道,都造成了投資者的恐慌。目前我們已經收到很多贖回申請,他們都說寧愿不要利息,也要先保住本金再說。經過我們的統計,贖回資金數量已經接近千億港幣。”周梁淑怡匯報道。
“想贖回是么,讓他們慢慢等著去吧,就說基金正在被調查,賬目底冊都被警方帶走了,沒法辦理贖回手續,讓他們去找警方負責吧。”夏天一聽,冷笑著道。
他用天下基金募集的三千億港幣資金,早就已經投資出去了。東京的地產,美國的股票,中東的油井,東德的馬克,內地的基建……樣樣都是錢。
原想著可以借雞生蛋的,但是現在雞窩剛建起來,他們就想把雞都抱走,哪有那么容易的。夏天屬饕餮的,現在錢已經進了他的口袋,再想要往回掏,沒門兒。
“夏先生,您這個理由……”周梁淑怡聽完之后哭笑不得,都覺得夏天這個理由實在有些無賴。
警方雖然把基金的賬目底冊都帶走了,但也不是不能辦理贖回手續的。夏天這一做法,擺明就是耍賴,就是不想還錢。不過她雖然感覺如此,但不好意思明說罷了。
“無賴是么。”夏天卻是直接承認道,“那也沒有辦法。那三千億港幣我都投資出去了,除了投資的股票可以馬上套現外,我投資的地產、油井、港口、高速等,都不能在短期內變成現金。所以現在基金公司根本沒錢,我就算想幫他們辦贖回都不可能。
再者說了,賺錢的時候都跟著我,現在一有事就往回縮。我干嘛那么便宜他們,就算有錢,我都不會那么容易給他們。讓他們等著去吧,最好是打官司,打個三年五年再說。”
“夏先生,您別忘了,那些錢都是通過我們投資給您的。如果您真要耍賴的話,那我們夾在中間就難做人了。”周梁淑怡見夏天這么說,臉色難堪的提醒夏天道。
私募基金只準許有五十位投資者,所以夏天便把這五十個名額給了自己的親朋好友及得力屬下,以作獎勵。
他們從外面吸收資金,再以他們的名義投資給夏天。夏天給他們年百分之十的分成,他們再給別人百分之七、百分之八,借以賺取差額。
為了幫親朋好友賺錢,也為了賺一點利息差,周梁淑怡等人都在外面吸收了大量資金轉給了夏天,委托他去投資。如果現在他翻臉,硬不還錢的話,那他們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那真是要命了。
像周梁淑怡就投資給夏天一百二十四億港幣。她自己當然沒有那么多錢了,但她是香港“立法局”議員,又是城中名流,結識的有錢人非常多,募集到一百多億港幣自然不難。
可是如果夏天堅持不辦贖回手續,那她可就把這些有錢人都得罪了,而其中很多人是她也得罪不起的,所以這下就麻煩了。
“放心吧。這五十人名額給你們的初衷,就是作為獎勵的,所以我當然不會讓你們難做。”夏天笑道,“你先讓大家把所有的贖回申請歸類,看看有哪些是可以先搪塞的,就讓他們先等一等再說,優先處理那些得罪不起的。
我自己出錢,把他們的份額買下來。但想本金、利息一起收回是不可能的,我只能打八折收購。他們愛賣不賣,不賣就慢慢等著吧。”
基金可以贖回,也可以轉讓,當然是前提是有人愿意接盤。不然轉讓也是轉讓不出去的。
“八折?!”周梁淑怡一愣,“會不會太少了?”
人家出了那么多錢,結果不僅沒賺錢,反而還要虧兩成。夏天這一刀砍得的確有點兇啊。
“投資有風險嘛。現在這種形勢下,有人肯八折接盤,已經便宜他們了。誰讓他們聽風就是雨,寧信謠言不信我呢,我干嘛還要讓著他們。”夏天又道,“再說他們如果舍不得,完全可以再等段時間嘛。告訴他們不出一年,我保證本金加利息都給他們。”
那幫人如此可惡,砍他們兩成本金,算是便宜他們了。
“那好吧。”周梁淑怡聽他這么說,點了點頭。
現在天下基金被人說成是風雨飄搖,又是巨虧,又是違法。說實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有人肯八成接盤已經很厚道了。
“對了,公司內的情形如何,大家的情緒還穩定吧?”夏天又問周梁淑怡道。
“大家的情緒還都比較穩定,而且都相信您是被冤枉的。”周梁淑怡肯定的道。
“那就好,告訴大家,不用慌。就算天下基金真的出問題,跟天下集團也沒關系,大家的飯碗還是牢固的。讓大家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人云亦云,杞人憂天,等我回來的。”夏天點點頭道。
“好的。”周梁淑怡點點頭道。
“那就這樣吧,周太,有事及時給我打電話。”夏天又道,“另外,對外發表消息,就說我來美國拍攝新片。”
“嗯?!”周梁淑怡一愣,“夏先生,真的要公布您的蹤跡么?”
“那當然。你以為我真是落草為寇,狼狽出逃啊?我不過是戰略轉移而已。”夏天撇撇嘴道,“現在人們之所以驚慌,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去哪兒了,以為我真的畏罪潛逃了。所以我必須光明正大的站出來,而且活得越高調越公開越好。”
“有道理。”周梁淑怡聽他這么說,點了點頭,“好,那我馬上發布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