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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彈冠相慶】

  就在夏天跑路的時候,匯豐系大佬也舉行了聚會。

  “夏天現在還是下落不明,估計是已經離開香港了。”李家誠開口說道,“有人曾于前天看到他的游艇往東駛去,據我估計,不是去了內地,就是去了臺灣。”

  “他倒是反應機敏,知道留在香港必輸,馬上就金蟬脫殼了。而且還用了聲東擊西之計,說是要搭乘私人飛機去美國,結果卻是乘游艇出海,害得警方都撲了一個空。”李昭基郁悶的道,“這小子,怎么總能那么幸運!”

  本來以為這次借助港督府、警方及琺庭的力量,足以把夏天牢牢地釘死在香港的。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機警,察覺到苗頭不對馬上就出逃,讓他們這必殺一擊直接落空。如今他成功出逃,逍遙法外,實在讓人不甘心。

  “不用郁悶,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他現在逃跑,不正好坐實了我們散播的謠言,這是好事情。”蒲偉士見他情緒不振,笑著擺擺手道。

  “不錯,他如果留在香港,跟我們據理力爭。憑他的財力、名氣、影響力,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可是他現在卻跑路了,不正好把所有罪名都背了么。”凱瑟克也笑著說道。

  “他這么一逃,就坐實了虧空和洗錢的罵名,搞得現在外面輿論滔滔,那些投資者也是人心惶惶,都想要馬上贖回自己的投資。看來,他的天下基金撐不了多久,估計很快就會垮臺了。”郭德勝也笑道,“我們很快就可以痛飲慶功酒了,到時候,夏天所有的生意都將屬于我們了。”

  夏天自己的身家就高達千億港幣左右,天下集團更是香港最大的私人財團。所謂夏天一倒,匯豐吃飽,絕對不是一句虛話。

  “不錯,不錯!”、“天下地產、天下能源、天下傳媒、天下金融……每家都是好買賣啊。不過先說好,大家到時不要搶,還是應該和氣生財的。”

  眾人紛紛附和,彈冠相慶道,似乎勝利就在眼前了。

  “哎,先別高興的那么早,如今還不是慶功的時候。夏天現在只是跑路而已,還遠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李家誠見眾人開心成那個樣子,輕咳了一聲道,“再說,天下基金的錢都在他那兒,他可以壓著不讓贖回的。就算那些投資者不滿意又能如何他,別說現在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他又能怎樣,殺了他還是控告他?!

  更別說就算天下基金真的倒了,也不會連累到天下集團的。夏天完全可以申請公司破產,到時候一分錢都不用賠,依舊做他的香港首富,你們能奈他何?!”

  “說的也是啊!”、“現在高興是早了點!”、“難道這次還整不倒那小子?”

  李家誠這番話,就像一盆冰水,頓時把大伙兒都給澆醒了。清醒過來之后,眾人都臉色尷尬的道。

  “李兄說得不錯。如果我們這樣做,只是有可能斗垮天下基金,卻依舊奈何不了夏天,那我們不是白高興了,又有什么好處呢?”包裕剛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就算天下基金垮了,他還是香港首富,那我們不是還得受他的氣?”、“那我們現在折騰這件事,到底有什么意義呢?”清醒過來之后,眾位富豪都意興索然的道。

“搞垮天下基金絕對是一件好事,一是斷了夏天融  資的渠道,二是嚴重打擊了他的聲譽,三是借此將他關入囹圄。”蒲偉士見大家情緒低落,笑著說道,“單有這三樣就已經足夠,何況我們還拿到了天下基金的賬冊。有了這些賬冊,我們就可以知道夏天的投資底細,就可以跟著一起發財了。”

  “說的不錯。三千億港幣,他到底投資到哪里去了。”、“夏天一向是鳳凰不落無寶之地,他的投資一定賺錢。”、“搞清楚這一點也值得了。”

  眾人被他這么一點醒,紛紛眼睛一亮,贊同的道。

  對于夏天的投資眼光,他們真是非常佩服的。不說別的,光是今年他們跟著炒東京地產,都至少賺了十多億港幣。而他們之前的年利潤,也很少到這個數的。

  不過夏天的投資一向神秘,經常是透過海外離岸公司投資,他們好容易才打聽到夏天炒賣東京地產和中東油井的消息,再想打聽多一點消息都沒辦法。

  但是他們都知道,夏天絕不可能只有這兩個投資項目,他一定還有很多很多賺錢的項目,只是秘而不宣,讓他們求告無門。

  如今拿到天下基金的賬目,他們終于可以一探究竟了,真是想想都美啊。一個東京地產就讓他們賺了十幾億港幣,如果再有七個、八個類似的項目,那他們豈不是要發大財了。

  “不過,天下基金的賬目現在被警方扣押,應該是屬于機密文件吧,我們能夠拿到么?”不過興奮過之后,李家誠卻皺起眉頭道。

  案件調查過程中,所有證物都是機密,不可能公開示人的。更何況,天下基金涉嫌洗錢這一案件現在搞得沸沸揚揚,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它的賬目更是重中之重,他們根本接觸不到的。

  “這……蒲偉士先生應該有辦法的吧。”、“跟警方說一聲,應該可以借閱一下吧。”眾人聽他這么說,都紛紛看向蒲偉士道。

  憑蒲偉士跟港督府的關系,想要借閱一下天下基金的賬目,應該不是特別困難的事吧。畢竟港督府這次是跟他們站在一起的,連黑哨都吹過一次了,還在乎這證物么。

  “沒那么簡單,現在這件事炒得這么熱,我們也不能太肆無忌憚。不然被人看破端倪,反而會令我們陷入被動。”蒲偉士擺擺手道。

  夏天在香港也不是孤家寡人,孤立無援。事實上,“立法局”議員周梁淑怡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從他出逃之后,就一直再幫他搖旗吶喊,鳴冤叫屈。還組織了“立法局”的一批議員去找警務處長,還說要監督整個辦案的過程,確定合理合法。

  所以他們現在想借閱天下基金的賬目,并不容易。一不小心,風聲泄露,那就不好了。

  見他這么說,眾人都不禁很是失望。

  “先別失望,我話還沒說完呢。剛好警方請了我們匯豐銀行的會計師幫忙去核算賬目,所以偷偷拷貝一份并不難。”蒲偉士又笑道。

  術業有專攻,警方的調查人員雖然也很聰明,但對基金運營這件事,到底比不上專業人士,所以向匯豐銀行借了兩員大將,幫忙協助調查。而他們在調查過程中,想抄一份賬目自然不難。

  “啊,這就好了,那我們什么時候能看到那份賬目?”眾人聽他這么一說,又都高興了起來,隨后都關心的問道。

  “明天應該就到手了。”蒲偉士信心十足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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