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啊?”張小劍吃了口飯,之后吹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提起我師父,那得先提我師祖!想當年,我師父踏入這一行那也是陰差陽錯啊。那會還是九十年代呢,我師父村子南面發現石油,結果就在第一口鉆井平臺搭建的時候,我師父人生中一場大禍靜悄悄的來臨了。”
他說這個的時候語氣非常低沉,眾人一聽就感覺非常神秘,頓時全部都豎起耳朵來。
“我師父他們村子具體在哪我也不大清楚,不過當初我師父跟我講的時候,那是毛骨悚然啊!”張小劍這現在話頭一起,簡直就是吹牛不打草稿:“在他們村里發現油田了,那必須得趕緊開采吧?于是上面派人下來,準備弄個鉆井平臺。這器械一搭好,那就開始鉆唄,結果這一鉆,就鉆出事來了!本來嘛,鉆井井噴那是好事啊,可是誰能想到,就我師父的那個油田,一井噴噴出來的是啥?”
幾人一起問:“是啥?”
張小劍陰森森的說道:“是血!”
“啊!”一聽鉆井打出血來,在場幾個人齊聲驚呼!
“那血腥臭撲鼻啊,紫汪汪的!”張小劍講的這個故事是前兩年在路邊攤買的一本書上寫的,這時候正好添油加醋的一路狂吹:“這地下鉆出血來,誰知道鉆到什么玩意了?當時我師父他們那一群人全都嚇壞了,尤其是鉆井隊的隊長,當時嚇的,掏出一根香煙都拿反了,倒著含在嘴里,拿火機點過濾嘴,怎么點都點不著,人都嚇蒙了。”
“這時候誰還能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啊,先把那井賭注啊,可是卻怎么都堵不住那個口!要知道,那鉆頭當時鉆了有多深?足足九百米!什么東西能在地下九百米生存,最不可思議的是,血能流一泥漿池的動物得有多大?”
“那時候人們就合計,這事必須得上報啊!于是一群人就嚇的暈頭轉向啊,好在月上中天的時候,井口的血不往外冒了。面對紅汪汪一泥漿池的血,任誰看了,也禁不住頭皮發麻。微風徐來,裹挾著陣陣腥臭。”
“又過了一會,兩束黃光照來,一輛北京吉普212急馳而至,那年月,縣長才夠資格坐212。這縣長一來,那必須得調查啊,結果正調查呢,卻不想,周圍忽然之間就傳來了動靜,眾人眼睛一看,都差點沒嚇死!全是蛇,足足幾萬條蛇!甚至大家伙都不知道這些蛇是從哪冒出來的!”
蛇這種爬行動物那可是不少人最害怕的東西,蘇梅一聽講到這,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也啊了一聲,之后把身子往衣服里面縮了縮。
楚飛冷哼一聲:“裝神弄鬼。”
不過畢竟都在聽,他也就只好聽張小劍在那繼續講。
“這些蛇一圍上來,所有人都嚇的少了半條命啊,好在當時那附近有個房子,雖然不大不過畢竟有門窗,關死了蛇也就進不來。一時間所有人都鉆進屋子,頓時就看到無窮無盡的蛇把房子團團圍死,當時我師父的二爺爺也在場,老人家總算是見多識廣,拼命指揮人把窗戶爐子門全部堵死,這總算是才沒被蛇群給闖進來。”
張小劍講的煞有介事的,在場幾人聽的毛骨悚然,呼吸都加速了。
“可是這么被圍著也不是辦法呀,”張小劍又喝了口湯,繼續吹:“于是我師父的二爺爺就只能請高人相助了!”
江宜年驚呼:“那高人就是你的師祖?!”
“對頭!”張小劍點了點頭,道:“我師父的二爺爺就給我師祖寫了一封求救信,那信我師父還給我看過呢,可有料了,我當時都還背過!”
“你就吹吧,”楚飛聽到這里,終于是抓住張小劍的破綻了:“那信你背過?說來聽聽,我看看是真是假!”
眾人頓時全部都看著張小劍。
張小劍:“……”
誒呀我去,敢質疑哥是不是?
當初看這故事的時候哥就覺得這段內容逼格很高,特意背過,還能叫你們這群土鱉給難住?
剛好這時候楚飛又在一邊笑道:“記不清楚了?哎呀,小劍啊,記不住了就不要勉強嗎……”
“啊,就是時間長沒提這個事有點記不清楚了,剛才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張小劍笑呵呵的撓了撓頭發,之后道:“我這就給你們念哈——”
“奉明玉仁兄臺鑒:”
“翹首天涯,仁兄與弟同在片云之下,而參商不見者,廿有余年,昔日折柳一別,人生幾輾轉,世事兩蒼茫。”
“杜家臺一晤,舉盞累十觴,仿佛如昨,只恨無賴春風,不識離人酒,吹得落英滿杯,每念仁兄,猶有桃花滋味,悵何如之?”
“然弟無暇感故,今為群蛇所祟,困于桑梓,命懸一線,有黔驢之技,無伏虎之能,類高祖平城之危,遂干請仁兄,屈尊臺駕,郊獵于斯,我輩之大幸也。”
“仁兄李廣暮年,雖御甲南山,然平生多少英雄事業。天下奇術,盡收于股掌,憶當日,身懷三尺鐵,溫酒斬蛟回。老英雄伏驥一隅,不破千里之志,寶鋒一現,定四海咸伏。”
“見字速來,光輝早至,千萬千萬。”
“敬訟行安。”
“弟秋柯燃眉謹上。”
這段信箋張小劍搖頭晃腦的念完,之后咂了咂嘴,道:“我師父的二爺爺名采樵字秋柯。”
“系統:來自于曼琪的震驚點數+6。”
“系統:來自楚飛的震驚點數+11。”
“系統:來自江宜年的震驚點數+8。”
“系統:來自金凱旋的震驚點數+9。”
“系統:來自蘇梅的震驚點數+5。”
在場眾人全部都聽懵逼了啊!
要說前面講的故事大家就當靈異故事聽就聽了,可是這里張小劍居然真的把那信給說出來了!
要知道這玩意可不是隨便就能編出來的!
就算是楚飛這位清華的高材生,想臨場弄這么一段文言文出來都絕對不可能!
所以現在大家的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莫非這張小劍講的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