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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出意料的分院

  緊接著,分院帽開始了它那著名的分院歌,聽得諾林嘴角微微抽搐。忍受了幾分鐘的噪音洗禮后,分院儀式終于正式開始。

  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手里拿著一卷羊皮紙。

  “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等候分院。”她大聲地說,“約翰·司格特!”

  隊列第一個人應聲而出。他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此時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期待。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凳子似乎發出一陣不堪重負的呻吟。他的手顫抖著戴上帽子,帽子剛好遮住他的眼睛。

  “格蘭芬多!”片刻之后,帽子喊道。

  左邊第一張長桌發出震天的歡呼。他們使勁鼓掌著,歡迎第一個來自格蘭芬多的新生。約翰·司格特小跑過去坐好,不斷跟桌上的人打著招呼。

  “卡蓮·布朗!”

  諾林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有些感嘆于麥格教授手中羊皮紙的神奇,它竟然能將人群中每個人的名字按序列顯示出來,這該也算是姓名魔力學的一種吧?

  卡蓮是個臉上帶著些許雀斑的小姑娘。她雀躍地跑到凳子旁戴上帽子,下一秒分院帽便給出答案——

  “赫奇帕奇!”

  右邊一桌的人向卡蓮歡呼鼓掌,歡迎她在他們這一桌就坐。

  不久之后,新生們便發現,帽子分院的時間因人而異。有時脫口而出,而另一些時候花了一些時間才做出決定。比如一個叫米格·普威特的男生,分院帽足足糾結了一分鐘,才將他分去了斯萊特林。而帽子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右邊第二張桌子登時歡呼怪叫。

  “秋·張!”麥格教授接著念名字。

  諾林聞言,有些好奇地向前探頭張望。只見一個美麗的東方女孩緩步走出,從容地走到麥格教授身邊,微鞠一躬后坐在凳子上戴上帽子。而在她頭發觸碰到帽子的一瞬,分院帽不假思索地高聲喊道:“拉文克勞!”

  拉文克勞的小鷹們顯得矜持許多,他們輕輕鼓掌來表示對新生的歡迎。秋·張微笑著,坐在拉文克勞長桌一個女生的身旁。

  隨著一個一個被點到名字,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諾林靜靜地等待著,終于,在他身前的少女鎮定地邁出腳步。

  “艾琳娜·塞爾溫!”

  這次分院帽足足思考了三分鐘,才給出答案:“斯萊特林!”

  麥格教授瞥了一眼名單,眼中的期待不露痕跡地一閃而逝:“諾林·戴維斯!”

  諾林從容地來到麥格教授身邊,抓起帽子往頭上一扔。

  “嗯……非常難。比剛剛的小姑娘還難。有勇氣,有大志,非常聰明,心地還不壞。出身更是……毫無疑問,去斯萊特林無可爭議,然而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也毫不遜色。怎么辦呢……”諾林的雙眼被帽檐遮住,眼前一片黑暗。分院帽的聲音在他腦中喃喃,顯得糾結萬分。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唄。”諾林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行吧……”帽子的邊緣上下開合,“拉文克勞!”

  果然……諾林平靜地走到拉文克勞的長桌,坐在秋·張的身邊,這個結果不出他的意料。他對斯萊特林這個盛產黑巫師的學院并沒有什么反感,因為他不排斥黑巫師這個名詞,畢竟他的魔法理念與這個世界有所不同。然而,他更想去的正是拉文克勞。這所學院的氣質無疑更適合他。至少,他是這么想的。

  “你好呀,諾林。”秋·張偏著頭,笑著打招呼,“以后多多關照哦。”

  “你好。”諾林仔細打量了這個原著中不大不小的女配角一番,發現剛開始哈利無可救藥地墜入愛河并不是沒有道理。他對秋·張并沒有偏見,相反,能在英國見到一個漂亮的華夏女孩,讓諾林的心情好了幾分。

  “你是華夏人嗎?”諾林側著頭,明知故問。

  “是的呀。”秋·張對諾林知道她的國家而有些驚訝。

  “我知道華夏一般姓氏在前面,那我以后叫你張秋可以嗎?”諾林眨了眨眼,笑道。“張秋”那兩個字,他讀得字正腔圓。

  “天哪!當然可以!”張秋捂住了嘴巴,“你會華夏語嗎?”

  “會一點。”諾林用中文低聲道,“之前有學過。”

  “太好了!”張秋也壓低了聲量,“我還以為接下來幾年里我都要用英語說話!”

  “以后中文還請多多指教。”諾林挑了挑眉,充滿惡趣味地說。

  “放心吧!”張秋笑得眼睛都瞇起來,大大方方地拍了拍諾林的肩膀。

  諾林也分完院后,麥格教授帶著羊皮紙離開了。緊接著,阿不思·鄧布利多站了起來。他笑容滿面地看著學生們,伸開雙臂。似乎沒有什么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更使他開心的了。

  “歡迎大家來到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期!那么現在,請盡情享用面前的美食吧!”言罷,下面掌聲雷動。諾林有點在意他沒有說那句著名的“笨蛋!哭鼻子!殘渣!擰!”,轉念一想,可能是在明年,也就沒去多想。

  “這就是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嗎?看上去是一個很和藹的人呢。”張秋拿起不遠處的一塊南瓜餡餅,邊吃邊說道。

  “是……吧。”諾林不置可否地笑笑,將注意力放在餐桌上。他從沒見過一張桌子擺放這么多的食物:烤牛肉、烤子雞、豬排、羊排、臘腸、牛排、烤土豆、炸薯片、約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蘿卜、肉汁、番茄醬,還有不知出于什么古怪原因放著的薄荷硬糖。

  說實話,來到這個世界十一年,諾林的中國口味還是在腦中根深蒂固,但至少他對歐洲的食物也漸漸沒那么排斥,現在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品嘗了,這也算是中西貫通了吧。

  諾林邊吃邊打量著教師席上的幾位。最中間的無疑是白巫師校長鄧布利多,他的裝束一如十年之前,一點沒變,長長的白胡子垂到腰際,頭頂一個尖尖的巫師帽,半月牙型的眼鏡下是蔚藍深邃的雙眸。而他旁邊的正是副校長麥格教授。她從容的動著餐叉,不時與旁邊一位身材矮小的精靈說話,這位應該就是拉文克勞的院長弗立維教授了。

  鄧布利多的另一邊,是一個頭發油膩、鷹鉤鼻、皮膚蠟黃的中年老師,克雷爾教授正在滔滔不絕地向他說著什么。諾林看著斯內普,這個霍格沃茨了不起的演員,心中感慨萬千。

  “看什么呢?”張秋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問道。

  “有沒有覺得,那個教授很像一只大蝙蝠?”諾林不動聲色地指了一下斯內普。

  “要對教授保持足夠的尊重!”張秋繃著臉正經地說道,不過很快她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不過你這么一說,倒還挺像的。”

  是啊,簡直就是最偉大最悲情的蝙蝠了。諾林暗暗說著,目光不經意間投向斯萊特林長桌。艾琳娜坐在長桌的邊緣,看得出來,驚人的容貌氣質使得不少人想與她熟絡。

  晚餐逐漸步入尾聲。桌上的食物一件一件消失,談話聲也越來越小聲,餐廳重歸肅靜。鄧布利多站了起來,雙手下壓,高聲道:

  “噢,現在大家都吃飽喝足了,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點注意事項。一年級新生注意,校園里的禁林一律禁止學生進入。其他年級的同學也應牢牢記住這一點。還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要我提醒大家,不要在走廊里施展魔法。”

  鄧布利多閃亮的目光朝格蘭芬多長桌掃了一下,韋斯萊兄弟訕笑著撓著頭。諾林瞥向大廳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一個目光陰翳的瘦弱老頭抱著一只貓,陰森地盯著大廳。

  “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將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志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夫人聯系。

  還有,本學期的黑魔法防御術由克雷爾教授負責。最后,祝大家新學期愉快。”克雷爾教授站了起來,示意了一下。

  鄧布利多說完后就要坐下,突然他一拍腦門,又站了起來:“差點忘了,今晚的最后一項,讓我們高唱校歌!”

  說是唱,諾林只是簡單吼了兩句,他在唱歌這方面從沒有展示過天賦。唱完之后,拉文克勞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站起來,帶著一年級新生向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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