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是個戶外型的男孩。
他長著一張好好先生似的闊臉,飽經風霜,臉上布滿雀斑,看上去幾乎成了棕黑色。
他的手臂肌肉結實,一條手臂上有一道被火焰灼燒的發亮的大傷疤。頭上頂著的,正是韋斯萊家族特有的紅發。
正和幾人談笑著的他臉色突然一僵,雙眼銳利地盯著直沖他們走來的幾人。
查理看著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握著的飛天掃帚,沉聲問道:
“你們過來干什么,埃弗里?”
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長納爾森·埃弗里咧著嘴,比劃了兩下手中的飛天掃帚,狂放地說道:
“還能干什么,訓練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我們先來的。而且麥格教授已經批準了我們在此訓練。”
查理臉色陰沉如水。格蘭芬多的人也一臉不善地圍了過來。
“講先來后到?一個小時前我們就來了,只是回去換訓練服而已。”
埃弗里嗤笑一聲,“至于教授的話,斯內普教授也批準我們在這里訓練了呢。”
“那看來只有站著的人才能占有這里了。”查理不再廢話,魔杖已經出現在手里。
“他們想故意破壞我們的訓練時間,提高奪冠機會。”
奧利弗·伍德低聲跟諾林幾人說道。他英俊的臉上染上了一層銀霜,顯然他也生氣了。
“我們可沒這么說。”
埃弗里冷笑著抽出魔杖,其他人也把飛天掃帚扔到一邊。敢過來找麻煩自然是有備而來,連替補隊員都帶過來了。
算上諾林幾人的話,兩邊人數倒是差不多對等。但戰力的話差距就有點大了,斯萊特林這邊幾乎全是高年級學生,反觀格蘭芬多,低年級高年級幾乎各占一半。
張秋和史密斯都擺出了一幅馬上就要決斗的姿勢,他們對斯萊特林談不上惡感,但打起來還是要幫格蘭芬多的。
塞德里克更不用多說,強烈的正義感讓他無法袖手旁觀。
但諾林不想打啊。打不打的過另說,為這點事再吃個禁閉太虧了。他想了想,說道:
“沒必要憑白吃個禁閉吧。時間還早,你們可以等格蘭芬多訓練完了再來。”
他是以一種成年人的口吻來說話,但他忘了,在其他人眼中,他只是個十一歲的一年級生。
埃弗里冷冷看了他一眼,寒聲道:
“不想哭鼻子的話就躲遠點,書呆子。沃克·卡羅竟然在你身上丟了這么大臉,真是侮辱了他的姓氏。”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迅速抬起魔杖,對準了埃弗里的臉,險些插進埃弗里的鼻孔里。
“速速禁錮!”
埃弗里嚇了一大跳,連忙后退幾步,羞怒地低吼一聲。他身邊的人見勢不妙,率先甩出一道魔杖。
“鐵甲護身。”
諾林笑了笑,這樣就占理了。擋下這一記禁錮咒后,他邊跑邊對格蘭芬多眾人喊道:
“散開,要打起來了還擠一堆干嘛?”
查理咧開一個笑容,魁梧的身材不退反進,吼道:
“朱砂火焰!”
一道溫度奇高的火焰噴涌而出,看得諾林一陣咋舌。難怪查理畢業后去羅馬尼亞養火龍,玩火的就該和玩火的待在一起。
斯萊特林的人勉強擋下后,不少人被熏得臉黑如炭。埃弗里氣得渾身發抖,張開嘴大喊道:
“粉身碎骨!”
黑臉白牙,說不出的滑稽。
但諾林卻升起一絲怒火,粉碎咒要是打在學生身上,最輕的也要送到校醫院搶救。
“咒立停!”
來勢洶洶的粉碎咒在空中戛然而止,光芒黯淡。
查理隨意打開這一擊,伍德和安吉麗娜他們也紛紛展開攻擊。喬治和弗雷德這兩個機靈鬼早已跑開放冷槍了。
魁地奇球場很快成了戰場,各種魔咒在其內紛飛。雙方打得有來有回,虎虎生風。
一年級學生的實力果然不能和高年級的相提并論。諾林被一個面色黝黑的大漢纏住,跑了好久都沒有擺脫后,終于怒了:
“掩目蔽視!”
“閉耳塞聽!”
“腿立停僵死!”
一套控制直接將原本人高馬大的斯萊特林學員控得暈頭轉向,摔在地上身體不停抽搐。
很快,諾林就開始逐步掌控戰場。他解決了對手后,觀察著戰況,時不時丟出一道魔咒。
速度極快,威力極大,原本勢均力敵的兩人決斗瞬間被打破平衡。
雖然偷襲無恥了點,但效果好得出奇。斯萊特林的人紛紛倒在草地上,只剩下納爾森·埃弗里在苦苦支撐。
但他也撐不了多久,查理笑了笑,露出一排大白牙,在埃弗里身中禁錮咒的時候,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
“咔擦”一聲,諾林聽得都有些不忍直視。
諾林隨手扒下一件銀綠院服,變形成一根粗壯的繩子,把他們全捆起來。
蛇院學生們一個個鼻青臉腫,怒目圓睜。查理蹲下身,拍了拍埃弗里的臉,冷笑著說道:
“下次再找麻煩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懂了嗎?”
埃弗里什么時候收到過這種侮辱,咬牙切齒,一口唾沫直吐查理的臉。
查理反應很快地扭頭躲過,冷笑更甚,右手再次抬起。
“住手!”
一陣嚴厲的聲音讓查理的手頓了下來。查理臉皮一抖,訕訕地放下手。
球場外,霍琦夫人正在快步跑來,身后跟著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
“梅林的胡子啊!你們,你們——”
霍琦夫人驚得短發倒豎,指著查理他們說不出話來。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麥格教授的聲音都在顫抖。她的嘴唇蒼白,一絲不茍的發髻因為跑得太快而散落出幾絲銀發。
她來到球場中央,厲聲喝道。
斯內普沒有出聲,他陰沉著臉打量球場,最后目光跳過查理,凝視在諾林身上。
“是這樣的,教授……”
查理看都沒看斯內普一眼,把事情完整地跟麥格教授解釋了一遍。
麥格教授微不可查地吐出一口氣,她自然不希望自己學院的學生會是主動挑事的一方。平日里他們的表現實在讓她不敢太過放心。
她目光掃視了一圈,臉上流露出一絲古怪,問道:
“戴維斯先生,能不能向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每次類似的事情都有你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