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內。
愛莉絲一進門就看到了趴在籠子里棲息的鳳凰福克斯,驚喜地叫了一聲:
“福克斯!這么多年不見,快來讓我抱抱!”
正在呼呼大睡,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的福克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清了來人之后,驚得渾身的羽毛都張開,撲騰著翅膀盡力閃躲。
福克斯一邊尖叫的同時左閃右躲,最后飛到天花板上瑟瑟發抖。愛莉絲哼了一聲,一道光芒在腿上快速閃過,右腳輕輕一點,跳了起來。
這一跳直接跳到夠得著天花板的位置,要是諾林看到了肯定會瞪大眼睛,然后感慨她要是不去參加奧運會簡直是暴殄天物。
愛莉絲右手一撈,福克斯躲無可躲,只能嗚咽一聲,認命地癱在她懷里,接受她的雙手狂擼。
鄧布利多坐在校長椅上,笑瞇瞇地看著。福克斯黝黑的眼神緊緊盯著鄧布利多,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我為霍格沃茨拼過命,我為霍格沃茨流過血,你竟然見死不救!
“好了,愛莉絲,放開它吧。”
被福克斯這么盯著,鄧布利多心生一點不忍,“等會再玩。”
原本心生希望的福克斯如遭重擊,身體僵硬。撥弄著福克斯小腦袋的愛莉絲聞言,放開福克斯,笑著說道:
“那就等會見。”
她把銀白色長袍的兜帽摘下,一頭耀眼的長長金發披散下來,一時間驚艷得室內的光亮都黯淡了幾分。
“當初麗安娜的魔女稱號該給你才對。”
這么大的動靜,墻壁上棲息的歷代校長們都被驚醒了。前任校長阿芒多·迪佩特忍不住笑著說道。
“她不過比我早入學一年而已。”愛莉絲·瑪蒂爾達不服氣地撇撇嘴,顯然和阿芒多·迪佩特挺熟。
鄧布利多魔杖一揮,桌上出現兩杯冒著蒸騰熱氣的茶。他端起杯子輕抿一口,問道:
“說吧,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讓銀矛都讓你來了。”
“回來看看您還不行嘛。”
愛莉絲笑嘻嘻地說了一句,放下手中把玩的一根羽毛筆,臉色緩緩一正,說道,“組織發現最近黑魔教很不對勁。”
“黑魔王倒臺了,黑魔教不也銷聲匿跡了嗎?”
阿芒多·迪佩特插嘴道,嘖嘖稱奇,“有意思,黑魔教竟然能容忍黑魔王這個名字,我以為他們會先打一架。”
“事實上他們還真的打過。”
鄧布利多說道,“只是當年湯姆的實力更強,黑魔教只能忍了下來。”
阿芒多·迪佩特任職期間,面對的是初代黑魔王格林德沃。鄧布利多更是和二代黑魔王湯姆·里德爾打過無數交道,他們可以很輕松地評價黑魔王,愛莉絲顯然不能。
“據組織里的消息,近期霍格沃茨的禁林里可能有動蕩,黑魔教正在集結人手。組織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
愛莉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被燙得吐了吐舌頭,有點含糊地說道。
“禁林……”
鄧布利多沉吟著,湛藍的眼睛熠熠生輝。
“說起來,剛剛那孩子是不是麗安娜的兒子?眉眼有些相似。”
愛莉絲想到了什么,突然變得興奮了起來,興致勃勃地問道。
“嗯。”鄧布利多輕輕頷首,說道,“那孩子有著驚人的敏銳感和超出常人的實力,而且是在沒有麗安娜幫助的情況下。你入學時可還比不上他。”
愛莉絲沒有氣惱,反而舔了舔嘴唇。反正這么小,還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既然來了,那就當一段時間的助教吧。黑魔法防御術就不錯,這門課挺費教授的,我怕把他累壞了。”
鄧布利多思考片刻,露出一絲笑容,輕飄飄地說道。愛莉絲笑容微微一僵,眼神有點復雜。
“銀矛是什么?”
以前是沒有后臺,遇到什么問題只能自己一個人苦巴巴找答案。現在有了現成的便宜舅舅,諾林自然不會跟他客氣,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克雷爾教授的辦公室詢問。
“銀矛?”
正睡眼朦朧的克雷爾教授嚇了一大跳,睡意都清醒了許多,他緊張地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諾林將昨晚遇到那個女人的過程說了一遍,聽到諾林對那個女人的描述后,克雷爾教授瞬間不困了。
尤其是諾林說鄧布利多稱呼她為“愛莉絲”后,克雷爾教授惆悵地點起了一根煙斗。
直到現在,諾林才發現他竟然還抽煙。
加上喝酒,你差個燙頭就集齊三件套了啊舅舅。
諾林抽了抽鼻子,對煙味沒什么反感。前世好歹是個成年人,二手煙抽慣了。
克雷爾教授平時也不在學校里抽煙,看到他竟然破例了,諾林不禁升起更大的好奇心。
“銀矛……是個一個世紀前組建的決斗俱樂部。”克雷爾教授彈了彈煙灰,煙灰自動飛到壁爐里。
“他們只接納決斗實力出眾的巫師,標配是銀白色長袍和白楊木魔杖。里面的人,無一不是實力極強的巫師。在對抗前后兩代黑魔王時,他們都貢獻了十分重要的力量。否則,那時候損失的巫師要多出一倍不止。”
“十幾年前黑魔王倒臺之后,魔法界風平浪靜,銀矛也漸漸淡出魔法界的視線。他們默默無聞,只對有資格加入他們的巫師發出邀請。”
“那么,那個愛莉絲和你是什么關系?”
坐在沙發上安靜聆聽的諾林嘿嘿一笑,突然出手,一招破防。早就看出來舅舅和那個女人關系不一般了。
克雷爾教授手一抖,煙頭差點燙著大腿,他把煙掐滅,沒好氣地道:
“能有什么關系?你個小屁孩問這么多干什么?這是你該打聽的問題嗎?”
“是嗎?”
一波素質三連后,諾林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好聽的聲音就響起。
克雷爾教授身體顫抖了一下,完全不像,是平常威風凜凜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
諾林扭頭望去,辦公室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愛莉絲·瑪蒂爾達修長的身影倚著門,冷笑著說道:
“好久不見了,克雷爾·亞克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