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秦家,一個占據了南江藥業,地產,金融等領域百分之二十的家族,數百年來蒙陰先祖打拼下來的產業,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并與司徒,白,南枯,周,馮,李,王,七大家族并列,這八家也被稱為南江八大家族。
家族之間總是蘊藏著斗爭,聯姻則是加強家族力量直接又有效的方式,多年來這種方式令八大家族嘗到了數不盡的甜頭,大家各取所需,其樂融融。
家族是樂呵了,但是身為家族的子孫卻只能充當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對于男子來說,不喜歡的話也能在外面包養個情婦什么的,但是對于女子來說確實有些不公平。
因為一旦聯姻女子就是別人家的人,甚至與賣女兒無異,要打要殺全聽男方處置。
除非你的家族比對方強悍,就像南枯瑚一樣,攆走了秦國浩的前妻和孩子,自己霸占東宮之位,甚至在秦家的家族會議上也能指手畫腳。
并不是這個女人有過人之處,而是南枯家的勢力確實要比秦家大很多。
“國浩,我跟你說啊,跟馮家這莊婚事我不同意,他們算哪根蔥,跟我們秦家攀親,也配??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秦家別墅中,南枯瑚翹著個二郎腿,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歪著頭一股不耐煩的表情。
這南枯瑚確實有幾分姿色,雖然已經是人到中年,但是保養的確實很好,皮膚蟄白,柳葉彎眉下還有一雙勾魂媚眼,精致的朱砂紅唇,唇角上潛伏著一顆美人痣,渾身散發著熟女的魅力,不過模樣雖好,但是過于刁蠻霸道,誰讓人家勢力大呢,沒辦法家族就是這樣,誰大誰是爹。
“瑚兒,這馮家雖小但我可聽說那馮老二的閨女長得可是不錯啊,嫁給咱家小明也不算虧吧,況且馮家又新研制出一種藥物,據說國外一些大公司都爭搶著投資啊!”
秦國浩一身中山裝,口袋里夾著一管鋼筆,三七分的頭型配上那張國字臉也是帥的一匹,而且還博學多才,只不過他這點才華都用在了勾心斗角之上。
說話間坐在南枯瑚身旁,柔聲細語的,裝孫子的角色已經扮演20年了,似乎已成為一種習慣,家里的大事基本都是南枯瑚決定,這次要不是馮家制藥對秦家有利,秦國浩才懶得去計較這些。
“秦國浩啊秦國浩!你就在乎你那個破家族,你也不往遠了想想,馮家是能家族帶來些許財富,可是他能給小明帶來什么?我就這一個兒子,我得給他找個好靠山,就連周家也比馮家強吧!這事你也不用跟我念叨了,想讓我的寶貝兒子取馮家的姑娘,沒門!!!”
南枯瑚起身一甩手就上了樓,根本沒給秦國浩再說話的機會,望著南枯瑚的背影,秦國浩不斷的搖著頭,面容上充滿了無奈......
304國道上,一輛奔馳suv平緩的開著,車子內一男一女,兩人從早安園出來后到目前為止還一直沒有說話,開車的女子到現在心情還是十分復雜,時不時的撇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子。
“你好,我剛才忘了介紹了,我叫王嫣兒,請問您怎么稱呼呢?”
王嫣兒說話有些心不在焉,因為她此時心里激動又忐忑,渴望奇跡發生,這個人可以妙手回春,但更懼怕的是,又多一場空歡喜,這個家里因此承受的失望,已經夠多了。
“還有多遠?”
“什么...”
“我說還有多遠?如果太遠了你得再加五萬!”
秦策看了看手上的石英表,從早安園出來到這里已經過了15分鐘,可見這路程不近,可要知道耽誤一分鐘他得少賺多少錢!
王嫣兒有點尷尬,按照常理來說只是相互介紹個名字而已,這又有什么好隱瞞的,除非他就像南枯澤說的一樣就是個騙子?
從秦策張口閉口都是錢來說確實像是個十足的騙子,要不是剛才南枯澤倒在秦策面前,說不定她早就攆秦策下車了。
她知道南枯澤的實力,也從未見過連出手都沒看到就能打昏別人的人,要么這個人就是真有能力,要么就是有野路子,但是她現在寧愿選擇相信前者,病急亂投醫吧,為了弟弟,管不了那么多了。
“醫生您別急,馬上就到了,下車后我就給您錢!”
盡管對秦策的態度有些不滿,但是王嫣兒還是保持了最基本的禮貌。
秦策只是點了點頭,他相信這個女孩不敢騙自己,如果到時不給錢,他不介意讓她那個身患絕癥的弟弟死的再快一點。
五分鐘后奔馳車停在了一所高檔別墅小區內,秦策跟著王嫣兒來到王嫣兒的家,王嫣兒沒有騙他,進到房間后就讓管家拿了15萬元現金遞交到秦策手上,既然拿了錢,那就得辦事,這就是秦策的原則。
15萬對于王家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也就是一身衣服錢,但是嫣兒的行為卻讓老管家十分詫異。
先不說這個男人是誰,從小到大嫣兒從未領過男人回家,而且一進門就給錢,雖然錢不多,但這事有點怪,管家王福緊緊跟在兩人身后,生怕小姐被人給騙了。
進入到房間后,秦策見到一名少年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發紫,脖子兩側還有一些黑色斑點,沒有一絲活氣,不用說這個一定就是王嫣兒的弟弟王興了。
“醫生,我弟弟的病是不是很重?”
王嫣兒見秦策沒有動,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她知道自己只是抱著一絲幻想而已,連國外最好的醫院都無法醫治,一個流醫怎么可能,她現在的心情簡直糟透了。
“的確很重,不過...對我來說小意思!”
秦策的前半句話令王嫣兒傷心絕望,而后半句足以讓她歡呼雀躍,雖然她想過有一絲希望,但還是沒想到這名流醫居然說能醫治自己的弟弟。
不要說王嫣兒,就連管家王福都震驚了,他第一反應便是這個人在吹牛皮,一定是騙錢的,王興的病他比誰都清楚,到現在能留著一口氣已經動用了很大的家族勢力,現在一個臉都不敢露的陌生人居然說能治,而且還是小意思,開什么國際玩笑!
走到王嫣兒身邊,王福低聲在其耳邊說道:“小姐,這人八成是騙子吧,您看我要不要......”
“不用!我相信他!”王嫣兒當然知道管家的意思,只要管家一句話,她相信這名流醫根本走不出這所別墅,但是她還是想給秦策個機會,更想給弟弟個機會,說不定,也許就真治好了呢!
離開王福身邊,王嫣兒做了個請的手勢,秦策如之前一樣,只是點了點頭,接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銀針走到了王興身前。
“銀針?這...”當秦策將銀針掏出的拿一剎那,王福的眼睛里閃過一道光芒,張著大嘴話都說不出來了。
王嫣兒同樣震驚,盡管這個晚上眼前這名流醫已經給自己太多的驚喜,可是拔出銀針那一刻她還是十分意外。
沒有理會二人震驚的表情,抓起四根銀針隔著王興的衣衫一通亂扎,秦策施針的速度比較快,所以在外人看來就是胡亂扎一通。
王福本想上前阻止,可是卻被王嫣兒阻攔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做,直覺告訴她這次,也許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十分鐘后,秦策將針收起,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轉身對王嫣兒說:“五分鐘后你弟弟就會醒,他的病也治好了,只不過我有一點不解”
聽到自己弟弟五分鐘后就會醒來,可能是一時激動,也可能是突然釋懷的原因,王嫣兒居然腳下一軟,身體向右側了一下,幸虧秦策眼疾手快,一把攬住王嫣兒的左肩,這才讓王嫣兒穩住了身形。
“你說我弟弟...好了?”
雖然知道秦策不可能在此時說謊,但是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輾轉數十家大醫院,經過了數十位名醫都沒能治好的病,這個流醫只用了十分鐘就將自己弟弟病治好,不禁讓自己覺得是一場夢幻。
“嗯!的確好了,只不過.......”
秦策這么一說,王嫣兒再次緊張起來,“只不過什么?”
秦策也沒有避諱,畢竟人家掏錢了,告知實情也是理所應當的,“只不過我不明白,那草飛廉應該是生長在極冰之地的毒蟲,你弟弟是如何被它傷到的呢?”
“草飛廉?毒蟲?”
秦策的話再次擊中王嫣兒的內心,雖然她不知道草飛廉是什么,但是毒蟲兩個字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弟弟是個宅男,從來都懶得出門,怎么會被那種地方的毒蟲咬到?這不禁讓她脊背發涼,“難道有人要害弟弟?”越想越害怕,無論如何她都要把事情調查清楚,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一看王嫣兒的表情秦策就猜出來了,這女子根本沒見過草飛廉,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秦策也沒搞明白,正常這種毒蟲應該生長在零下200度左右的環境,依靠里面的冰草生存,雖然具有強大的毒素,但也是一味煉丹良藥,而且還是那種高級的丹藥必備的東西。
南江雖然不熱但是也不可能有這種東西,這個新世界真的是給他太多的驚喜,越來越有趣了!
正如秦策所說,五分鐘后王興蘇醒過來,臉色也恢復正常,甚至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有活力。
王嫣兒本想好好感謝秦策這個救命恩人,可是這時才發現,秦策早已消失不見,王福一直在場都沒有發現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莫非他是傳說中古武修煉者?”望著秦策消失的地方,王嫣兒對秦策的身份越發的好奇。
想起剛才秦策攙扶自己那一下,臉也不覺有些發燙,這個世外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從沒聽說過南江有醫術這么高超的人。同時她也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害弟弟的人,想到這里王嫣兒的目光忽然變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