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保鏢驚慌之際,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長發男子從門內走出,他說話提著嗓子,語氣更是陰陽怪氣的,這倆保鏢見狀急忙朝男子迎了上去。
走到男子身邊后,兩人恭敬地行禮喊了聲“趙三爺”
男子先是揚嘴笑了笑,然后陰著臉看著秦策,“小子,想個死法吧!”
秦策聞聲搖頭一笑,很多人都威脅過他,但結果顯而易見,除了幾個僥幸活著的外,其他的基本全下去報道了。
眼前這個一頭銀白長發,打扮的不男不女的年輕人確實有些實力,可以說比凌家義還要厲害那么一點點,這么年輕就能達到這種高度,確實不簡單。
不過這個身手跟秦策注定是沒辦法同日而語的,毫不夸張的說,取他的命也只是眨眼間的事。
“怎么個死法這得問你啊!”秦策似笑非笑的回應。
“問我?呵呵!你還挺識抬舉,看在你這么實抬舉的份上,我一會可以給你來個痛快的!”長發男子瞇起眼冷笑著說道。
男人自然聽出秦策得話有挑釁的意思,但他并不在意,因為在他的眼中,秦策就是個不知死活的毛頭小子而已,只要他愿意,出手便可殺之。
“這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本來你連選擇如何去死得資格都沒有,但我今天心情還不錯,所以就破例一次,就按照你得說法,給你來個快的!”秦策背著手微笑著說道。
這話一出,長發男子臉色突變,一股殺氣向外涌出,彌漫在身體四周,就連他身后的兩名保鏢都不禁打了個冷顫,他們意識到這長發男子算是徹底被秦策給激怒了。
“我去!這小子瘋了吧!敢跟趙三爺這么說話,真是活膩了!”一旁高個保鏢低聲朝光頭保鏢耳語。
打他進入白家到現在,從沒聽到有人敢跟這趙三爺這么說話,就連白文安對他也是敬重三分,以上賓對待,可見趙三爺在白家的地位是何其的尊貴。
眼前這個沒輕沒重的毛頭小子居然敢當眾威脅人家,這要是還不被打死那太陽豈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兩個保鏢打心眼里慶幸剛才沒有貿然把秦策放進去,連趙三爺都不認識的人怎么可能會認識自家的老爺。
“哼!我看他不是瘋了就是來找死的,趙三爺是誰!那可是咱們白家的總教頭,跺一腳整個白家都亂顫的人,死在他手里的人都超過三位數了,哪個不是道上有名的高手,就眼前這么個玩意跟那些人比得了嗎?還敢跟三爺叫板!估計三爺一根手指都能要了他的命!”光頭保鏢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
“確實!別說三爺了,咱倆任何一個人出手都能輕松取了他的小命兒,三爺的手段咱們都清楚的,估計這小子一會兒定會死的很慘!”高個子保鏢附和道。
在他眼中秦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毛頭小子,而且長得還文文弱弱的,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本事,可以說隨便在白家找個打手都能殺了秦策,更別提趙三爺親自出手了,那秦策定是死的不能再死。
趙三爺的手段用慘無人道這四個字來形容都不為過,當初有人得罪了白學禮,這位趙三爺親自出面,一人一刀殺了對方十多個保鏢后,用極為殘忍的方式將那個人的肉從身體上全部削了下來,最后只剩下一具帶著血絲的白骨,現在那具白骨還在趙三爺的地下室放著呢,這也說明他得刀法更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一時間門前再無半點聲音,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有些詭異,趙三爺雙眼死死的盯著秦策,在他眼中秦策無疑是死人一個,正如兩名保鏢所猜測的一樣,他正在想的是一會如何用最殘忍的方式把秦策殺死。
秦策抬腕看了眼時間,隨即又將目光落在趙三爺身上,抿嘴一笑,輕蔑的說道:“你的時間到了,該上路了!”說完秦策就要出手。
“秦...秦前輩!您什么時候來的?為何不進去啊!”就在秦策要痛下殺手時,白文安帶著兩個人突然從莊園里出來了。
白文安沒想到秦策這么早已經到了,本來他以為秦策中午才會過來,為了以防萬一才安排人在門口等,這不安頓好自己的老友就急三忙四的出來了,可這剛一出門就見到了秦策,難免讓他有些意外。
這話一出,門前幾人無不震驚,誰能想到堂堂白家四老爺居然管一個毛頭小子叫前輩,要不是親耳聽見,誰能相信。
“不...不會吧!這...這小子居然就是秦前輩!”高個保鏢雙眼瞪的賊大,惶恐的低聲自語道。
盡管他心里不愿意相信,但白文安的話他可聽的清清楚楚,想到剛才自己剛才出手阻攔秦策,再想想白文安的吩咐,一股涼意涌上天靈蓋。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光頭保鏢絕望的說道。
秦策是誰他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有什么能力,但他知道白文安口中的秦前輩那可是救了白文安命的人,白家上下的大恩人,自己得罪了這樣的人,能活著就怪了事了。
最為震驚的當屬趙三爺,作為白家的總教頭他自然聽過秦前輩這個名號,可他萬沒想到白文安日夜掛在嘴邊的前輩竟然就是眼前這個毛頭小子。
“哼!算你命大!”趙三爺悶哼一聲,心說要不是看在白文安的面子上,這小子必死無疑。
還有兩人同樣面露驚色,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策,像是在打量著什么。
“洪爺,這小子就是白爺口中的那個神醫?”白文安身后,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低聲朝身邊的老者問道。
“老白跟我說過,救他命的是一個年輕人,我想應該就是他了!”老者輕輕點頭,目光依舊沒有從秦策身上移開。
他跟白文安是至交,更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白文安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過秦策的醫術是如何的高深莫測,只不過他沒想到,擁有這樣本事的人居然跟自己孫子的年紀差不多大,不禁感嘆英雄出少年啊!
壯漢聞聲后沒有再說話,隨即將目光從秦策身上收回,抱著膀子側頭望向別處,要說是一個武術高手他或許還會關注幾分,但對一個醫生他確實提不起興趣來。
秦策背著手抬眼看了看白文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白老!我沒想到你們白家的大門居然跟清幽小境的大門一樣難進,莫不是非要我露一手才肯讓我進去?”
白文安一聽這話心頭一緊,尤其是秦策那句露一手,沒人會比他更能理解這三個字的含義,秦策要說露一手,多半是要出人命的。
一想到被秦策殺死的吳天,再想到會場上那被秦策撕裂的水泥地面,白文安雙腿有點發軟,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莊園變成秦策的屠宰場。
側臉瞥了兩個保鏢一眼,見兩人那不知所措的神情,白文安瞬間就明白了,一定是秦策想進莊園被他們兩個給攔住了,這才得罪了秦策,心說要不是自己出來的及時,白家恐怕就要遭殃了。
好不容易跟秦策建立起的友誼差點就被這倆保鏢給毀于一旦,白文安瞬間殺心大起。
“秦前輩,還請您切勿動怒,是我的人得罪了您,我在這向您賠罪了,我向您保證,您以后絕不會再見到他們!”白文安轉過頭,一臉恭敬的對秦策說道。
這話一出,兩名保鏢心里當時就涼了,兩腿一軟撲騰跪倒在地上,頭如搗蒜般撞擊著地面,大聲呼著“饒命”二字。
“哼!狗東西,從你們得罪到秦先生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是死人了!趙三,還不趕緊動手!”白文安怒哼一聲朝趙三爺下令道。
“三爺...三爺...饒命啊!三爺...”兩人抱著趙三爺的大腿苦苦哀求。
他們還沒活夠,更不想死,尤其是光頭保鏢,他昨天才新搞了一個已婚小少婦,那女人此時還在家里等著他回去鴛鴦戲水呢,哪舍得就這么死了。
“哼!兩只狗東西,四老爺都發話了,你們認為我會饒了你們嗎?”趙三冷哼幾聲,一臉輕蔑的說道。
話落右手急速向右腿外側抓去,接著只見一把锃亮的銀色鐵刀出現在他手中,反手握刀朝著兩人輕掃而去,只聽噔噔兩聲后,兩人的腦袋瞬間離開了他們的身體,掉在地上向不遠處滾去。
殺了兩人后,趙三把刀舉在自己的面前,伸出舌尖舔舐了刀刃上殘留的幾滴血液,滿臉的享受與滿足。
“這家伙還真他娘的變態啊!不過我看他這刀法最近好像又精進了不少啊!”老者身旁的壯漢笑罵道。
“呵呵,刀法再精進又能怎樣,還不是人渣一個,不是我看不起他,就算他再練上十年也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品德上更是和你沒配!”老者冷笑兩聲,不屑的說道。
趙三原來就是老者的手下,后來被白文民看中,這才把他送到了白家,起初他還認為趙三是個好苗子,還叮囑他到白家好好干。
不過后來趙三做的事讓老者覺得他就是個十足的人渣,甚至可以說連人都不如。
趙三為了得到自己師傅祖傳的絕學,下藥將師傅一家迷昏,嚴刑拷打后套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達到目的他還不肯罷休,當著他師傅的面強暴了師傅的妻子女兒,聽說現在母女兩人還被趙三囚禁著,成為了他泄/欲的工具。而他的那個師傅,早就被他斬斷了手腳丟到了西江里。
要不是白文民護著,老者早就派人把趙三除了,畢竟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手下還有這樣豬狗不如的畜生。
“秦前輩!外面風大,我在家里已經備好了酒菜,您看...要不咱們進去聊?”趙三將兩人殺死后,白文安試探著朝秦策問道。
“好!”秦策點頭答應。
白文安聞聲,急忙走到秦策身邊,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策見狀微微一笑,闊步跟白文安向莊園內走去,不過秦策走到趙三身邊時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頭冷聲說道:“你的刀不錯,但不夠結實!之所以現在你還能活著,真的是因為我今天心情非常的不錯,不過我敢保證,下次你絕對不會有這么好的運氣,當然如果你想找死,盡可以用你的脖子試試我手中的劍,看看它是否鋒利!”說完秦策冷冷一笑,轉頭繼續朝門里走去。
白文安聞聲隨之一愣,他現在才明白原來令秦策不爽的人根本就不是那兩個保鏢,而是白家的總教頭趙三。
心說這個趙三真是被自己的二哥給寵壞了,誰都敢去招惹,幸虧秦策沒有追究,要不然他現在估計早就血肉橫飛死無全尸了。
秦策都沒有再追究,白文安自然也不想再說什么,瞪了一眼趙三,背著手朝著秦策追了上去。
望著幾人的背影,趙三目光陰冷,身體的殺氣不斷向外涌出,要不是因為忌憚老者身邊那名壯漢,他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把秦策給殺了。
“哼!我就不信你總也不離開白家!”趙三冷哼一聲,惡狠狠的說道。
“滴滴滴!”
就在趙三左腳剛邁入莊園的大門口,一陣急促的汽車鳴笛聲從他身后傳來,敢在白家門前這么放肆的人,趙三閉著眼睛都能想到是誰,隨即轉過身朝著車子走去。
“嘿!三哥!今兒雜這么悠閑,沒跟我爹去碼頭那邊啊!”趙三剛走到車子前面,車窗就降了下來,緊接著探出了一個男人得腦袋。
“你爹剛回來辦事我就跟回來了!我這一上午都沒看見你得影子,是不是又出去尋花問柳了?我可告訴你,你大哥最近的表現可是很得你父親心意,我聽說你爹可準備把東郊那塊地給他呢!”趙三望著頭發涂抹的流光锃亮的男人,頗有深意的說道。
“啥?東郊那塊地?那可是70多個億啊!我爹也太偏心了,不行,一會我就找他去!”男子怒氣沖沖得說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找二老爺,你和邱家公子的事可還沒解決完呢,二爺可是到現在還生氣呢,你現在過去撈不著好處不說,沒準還得挨頓臭罵,當然你若是執意要去,那我也不攔著!”趙三瞇著眼,低聲提醒道。
聽趙三這么提醒,男子當時沒了動靜,心說那件事都過去多久了,他這老爹怎么還記得,真要是那樣,自己還真不能頂著槍口往上撞。
“三哥!你可是我爹身邊的紅人,幫我多跟我爹說兩句好話,讓他別老記著那件事,等以后兄弟我當了家主,一定虧待不了你!”男子推開車門,走到趙三身前一臉討好得說道。
“呵呵!白二爺!你說的可是輕巧,你闖了那么大的禍,讓二老爺陪了400多個億不算,還丟了那么大的人,你說這事是我一句話兩句話就能挽救回來得嗎?就你現在這狀態,你認為白家這些老輩們會選你當家主嗎?不說別人,就你這個四叔他首先就不能答應,別忘了,他還有個孫子呢!”趙三冷笑一聲,陰著臉說道。
一提到白文安就想到了他身邊得秦策,心里的氣就更不打一處來。
“哼!一個野種而已,不說別的就拿他得身份來說也配和我比?我想除了我四叔那股,估計家族里沒人會選他當家主吧!”男子氣哼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
“他的身份是不如你,但你四叔的人脈可一點不比你爹差,而且你別忘了,洪家和上官家可都有參與權,他們與你四叔的關系不用我說了吧!”趙三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嘴里得洪家和上官家與白家都是世交,在選舉白家繼承人的時候都有投票的權力,而這兩家現在的家主跟白文安都是過命的交情,可以說只要白修遠參選家主,兩家會毫不猶豫的把票投給他。
“瑪德把那兩個老家伙給忘了!實在不行我就找人把那個野種給做了,看誰還敢跟我爭家主!”男子氣乎乎的,目光里突然充滿了殺氣。
雖然他玩世不恭,不務正業,但他可是唯一一個有白家正宗血統的人,其余的白家子嗣大多數都是小三,小四之流所生,甚至就連他那個大哥都是他爹背著他娘尋花問柳時留下的野種。
白修遠他爹白羽就是白文安的情人所生,而白修遠更是他爹與一名風月場的女子所生,甚至連白修遠自己都沒見過他娘長啥樣。
在家族中正統才有繼承的權力,像白修遠這樣的根本不被族人認可,當然這選舉最終還得要看投票說話,即使是野種票數占優自然也會當上家主。..
“糊涂!你找人殺了他,你能活的了嗎?就你四叔的手段你難道不比我了解,更何況他身邊有暗衛保護著,你找的人只能是被殺,而不是殺人!”趙三怒聲訓斥道。
“那,那這么說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就只能看著他跟我搶家主?”男人一臉不爽,想到要跟一個野種搶家主,心里別提多憤怒了。
趙三望著男人笑了笑,故作玄虛得說道:“辦法當然有!只不過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