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所……所有的藥店?”
祝青山聽到這個條件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也難怪他會如此驚慌,秦策一張口就要了他祝家三分之一的產業,且不說這些藥店里藥材的價值,就是那一處處地皮加在一起也是個天文數字啊!要真是把全部的藥店都打包給了秦策,那他祝家可真是要一落千丈了。
“怎么?你不想給?”秦策收起了笑容,陰著臉盯著祝青山。
“不不不……您再讓我考慮一下。”
祝青山打心眼兒里不想答應,祝家以后想在南江出人頭地全指著這些藥房了。
“呵呵!你最好快點考慮,我這人耐心有限!你也可以選擇不給,置于結果嗎……我想剛剛這位陸局長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要我說拿一些身外之物來換你整個家族的命,你應該不虧!”
秦策抓住了祝青山的軟肋,他來這里本就只是求財的,當然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祝青山如果識相,秦策自然也會放他一馬,可若他不識相,那就不能怪世事無常了。
“我…我…”祝青山磨磨蹭蹭的怎么也說不出口,他心里跟明鏡似的,不給指定是不行,給了又實在是肉疼。
“我不答應!!!!”就在祝青山猶豫不覺之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孫子祝文太。
祝文太急促的走到祝青山身邊,低聲喊了句爺爺,隨后怒視秦策壯著膽子說道:“小子!你可別欺人太甚!你有白家撐腰,可我祝家跟柳家的關系也不一般,大不了咱們拼個魚死網破!”
如果祝青山答應了秦策,那他就算當上了家主也沒什么意思,他絕不能看著自己的產業就這么裝進別人的口袋里,而且他相信以他和柳璐的關系,柳家一定會幫他的忙。
“呵呵!不是我秦策看不起你們,就憑你們兩家……魚死網破?也配?既然你們不愿意交出藥店,那我只好自己動手了!”秦策眼睛一橫抬起手假裝要打人,祝文太幾斤幾兩他早就知道了,一個為了保命連自己最喜歡的女孩、最好的兄弟都能出賣的人,能有什么能耐?
“秦…秦前輩息怒!文太年紀小不懂事,我答應您的要求,從此刻起祝家所有的藥房,都是您的!”祝青山一看情況不妙,情急之下還是做出了抉擇。
他認為秦策說的沒錯,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與命相比這些藥房又算的了什么,只要人活著,只要還有這百神丸的配方,就不缺東山再起的機會!
“爺爺!!!”
“你給我閉嘴!你以為你的那點小心思我看不出來嗎?我告訴你,現在你還不是祝家的家主呢!就算你是你也不能讓整個家族為你的莽撞買單!什么時候了還尋思柳家?人都走了你沒看到嗎!那柳家丫頭為什么會看上你,你自己心里就沒點數?真要是拼起來,她柳家會第一個沖出來搶我祝家的地盤!”祝青山根本不給祝文太說話的機會,自己已經是強壓著怒火,沒想到這個不爭氣的孫子這個節骨眼上來了能耐。
祝文太一臉的怒氣,不甘的把頭撇向一旁,他心里暗暗發誓,今天自己失去的,早晚有一天他要親自奪回來。
“好!既然你答應了,那我秦策也不會為難你,交出新藥的配方,你們兩個就可以走了!”
“新…新藥的配方?秦前輩,您剛才可沒說要配方啊!”
祝青山萬沒想到秦策居然打起了他這百神丸配方的注意,如果秦策管他要點別的,他還可以勉強接受,但這配方是整個家族翻身的重要底牌,他還指著這個配方讓祝家從新崛起呢,真要是連配方都給了秦策,那祝家人何時才能咸魚翻身?
“不錯!我之前是說要你所有的藥房,但是他剛才得罪了我,而這個藥方是換他命的東西,你可以選擇不給,不過別怪我當著你的面絕了你的后!”
秦策目光陰狠,祝文太好嚇唬,但是祝青山老謀深算的,一定得給他點厲害瞧瞧才行,于是秦策一個閃身直接來到祝文太身前,單手成爪,直接抓住他的脖子,手向上輕輕一抬,祝文太當即臉色憋的通紅,額頭上的血管全都鼓了起來,兩腳懸空來回撲騰著,越掙扎越是覺得呼吸困難。
祝青山看到祝文太那雙血紅又絕望的眼睛,當時腦袋翁的一下,他萬沒想到秦策這么快就下狠手,根本不給他考慮的時間。
他的兩個孫子里,他最偏愛的就是祝文太,并不是因為祝文太有多優秀,而是因為他是家族的正統,所以祝青山既不能看著祝文太有事,也不能全然不顧家族的利益。
二選其一,祝青山有些兩難。
“我只給你三秒鐘考慮,三秒過后,你就準備為他收尸吧!”望著猶豫不決的祝青山,秦策冷聲威脅到。
“別!別數了,配方…我給你,求你放了他!”
秦策只數了一個數祝青山就繃不住了,抬眼看著臉色已經青紫,無力再掙扎的祝文太,一咬牙下了決定。
說罷祝青山痛心疾首的從衣服內兜里掏出一張褶皺的黃紙交到了秦策手中。憑心而言,他想把家族放在首位,但他又不甘心看著自己多年培養的心血付之東流,私心之下還是選擇了祝文太。
秦策左手接過黃紙,右手輕輕向外一丟,祝文太直接向一旁飛去,啪的一聲摔在地面上。
“咳咳咳!”
解脫束縛的祝文太,手揉著脖子猛烈的咳嗽了幾聲,一旁祝青山見狀急忙小跑過去,把大口喘氣的祝文太扶了起來。
“秦前輩,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祝青山面色沉重的朝秦策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兩天內我要是沒收到你所有藥店的轉讓合同,不用白家動手,我會親手把你們整個祝家給埋了!”秦策手拿著寫著配方的黃紙,側臉看著兩人厲聲說道。
祝青山臉色更是鐵青,雖心有怒氣但他卻不敢發作,憋著火朝著秦策抱拳保證后才帶著祝文太離開。
兩人走后,秦策看了眼周圍的眾人,抿嘴笑著說道:“今天這里不營業!”
這話一出圍觀人群再次轟動了,他們等了這么半天不就是想購買這里的新藥百神丸嗎!看熱鬧也只是順便,現在熱鬧倒是看個夠,可秦策的一句不營業讓他們這半天全都白等了。
雖然一個個臉掛著不爽,但是沒一個人敢說什么,連祝、柳兩家都得罪不起的人,他們又能怎么敢得罪,除了垂頭喪氣的離開,他們什么也做不了。
望著熙熙攘攘向外撤離的人群,杜德華一臉的羨慕,他多想自己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柳家人走了,祝家人也走了,只把他和他帶來的手下丟在了這里,撇了一眼不遠處許四三人的尸體,他甚看到了自己歸途。
“祝家有藥店和秘方買命,你有什么東西能換你的命?”望著神情木訥的杜德華,秦策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杜德華聞聲,身體不禁打了個哆嗦,他沒有祝家那樣的實力,更掏不出那堪比天文數字的買命錢,可他還不想死,畢竟他還沒享受夠這個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
“看來,你應該是掏不出這個錢了!那我就只好送你下去陪那三個人了!”秦策冷笑一聲,接著右手成掌朝著杜德華的脖子橫砍而去。
望著橫砍而來的手掌,杜德華雙眼瞪的賊大,握在手中的槍下意識的向上抬起,然而他的手剛離開大腿外側,就感覺脖子一痛,接著腦袋就是一通的天旋地轉,直到耳邊響起咚的一聲后,杜德華的瞳孔才一片死灰,徹底沒了生氣。
“這...手掌就...就能把人的腦袋砍下來!”秦策身后,陸川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雙眼死死盯著被秦策削去頭顱的杜德華,眼里全是惶恐,心里更是懼怕萬分,想起當初自己在帝都招惹秦策時的場景,不禁更是一陣白毛汗。
不遠處杜德華的手下相互簇擁著,他們見過死人,也殺死過人,但沒見過誰赤手空拳就能把一個人的腦袋給砍掉的,不免心生恐懼,生怕下一個被砍掉腦袋的是自己。
“你們不用害怕,我秦策也不是弒殺之人,一會你們跟著陸局長錄個口供,把這個人干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都說出來,做完了這些你們就可以走了!”秦策瞟了一眼杜德華那些面露驚色的手下,把這事擦的干干凈凈,他們幾個人的口供足夠了。
杜德華那些手下們抱成一團,頭點的此起彼伏的,秦策見狀抬手就要招呼陸局長,見到秦策抬手,陸局長嚇得急忙往后退了一步,生怕秦策一個不小心再玩了自己的命。
“呵呵!陸局長,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清了吧!”
秦策強忍住笑,他沒想到陸川膽子這么小,想當初在帝都酒店不是挺橫的嗎!現在看自己他殺了個人就嚇成這樣,他真不知道白文安倒底是看上了他哪一點。
陸局長忙不迭的點著頭,怯聲保證道:“您...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您辦妥當!”
“嗯,那就好,對了,還有這幾具尸體,讓你的人把他們弄走,別擺在這展覽了!”秦策指著杜德華幾人的尸體,一臉的嫌棄。
側頭看了眼愣在那里的張晨和崔五,丟下一個不屑笑轉身朝藥房里走去。
“咳咳!別看了,咱們也走吧!”崔五咳嗽了兩聲,拍了拍張晨的肩膀,低聲勸說道。
“五叔!我...我真的很討人厭嗎?”望著秦策的背影,張晨神色落寞。
“傻丫頭,說什么呢,你的心腸不壞,只不過就是刁蠻任性了些,置于說討厭,我倒是沒覺得,可能你和他之間有什么誤會吧!”
“誤會?呵呵...也許吧!”張晨自嘲一笑,收回目光,攙扶著崔五向馬路上走去。
她知道崔五這么說只是在安慰他,她跟秦策根本就不存在誤會,完全都是因為她喜歡找秦策的麻煩而已。
她一直擠兌秦策膽小,嘲諷他窮酸,可就在剛剛,秦策輕輕松松就把祝家三分之一的家產收入囊中,有膽有識,身手了得。
突然想起了當初在塞恩酒吧葉琳的猜測,這么算來秦策已經救了自己兩次了,張晨此時已經是心亂如麻,想起自己曾經貶損過秦策的那些話……想必自己在秦策眼里只是一個可笑的跳梁小丑吧……
兩人上車后,司機發動氣車,一腳油門后車子沿著馬路向東城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