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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斬斷

  身為一個復仇者,承載著家族最后的榮光,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之心,有些不一般想法不奇怪,但沒想到佐助真的會在水木面前發一頓牢騷。

  “作為讓我一笑的報酬,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一些事情!”

  水木停下了笑臉,看了看面色有些尷尬的佐助,

  “不用感到難為情,你說的也沒什么不對,但說正事之前,我有一些話要對你說!”

  辦公室的光線有些暗淡,水木拉開了身后的百葉窗,然后轉身,

  “同情是一種錯誤,鼓勵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這么理解你所處的環境其實也不是不行。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不管別人的態度帶給你怎樣的不快,那也是帶著善意向你提供了幫助,這并不是你否定這些羈絆的借口。”

  “受教了!”

  佐助十分坦然地接受了水木的勸告,剛才自己的說辭確實有些不妥。

  “你說你不想遵循宇智波鼬給你安排好的道路,但你想過沒有,人們常常以莫名的言辭裝點真心話,藉此掩蓋真正的目的,兩者之間相互的影響已經建立,你以為反抗宇智波鼬就獲得了所謂的自由?

  與你的兄長背道而馳,同樣也意味著你受到了他的影響,難道你就能肯定這不是他的真正目的?

  從你糾結于復仇這件事開始,你始終都在宇智波鼬的陰影之下!”

  “這么說……”

  佐助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難道要像他那樣,獲得所謂的氣量?”

  水木搖搖頭:

  “看來對你來說還是太早了一點!”

  原本以為佐助能夠說出剛才那番話,應該能夠明白水木的深意。

  這哪里是在勸他遵不遵從宇智波鼬的安排?而是希望他不受他人影響,尋找本心,做出不會后悔的選擇。

  “總之,以后精明一點,不要隨隨便便就被人給騙了!”

  “知道了!”

  水木不想再多說,佐助也不好細問。

  “那么接下來說點實際的!”

  水木看了看臉上有些希冀之色的佐助,

  “萬花筒寫輪眼并不是用查克拉簡單堆砌就可以得到的。這種血繼限界是極為典型的陰遁——廣義的陰遁,都是由精神力量顯化而來的,當你沒有足夠的精神波動激活它的時候,再多的查克拉都不會有效果。”

  “陰遁?”

  水木點點頭。

  “宇智波家族遺留下來的萬花筒寫輪眼的開啟方法,就是殺親吧?”

  “是!”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佐助還是確認了水木的話。

  “難道這種方法真的有效?”

  水木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

  “兩者之間并沒有直接的聯系,但殺親確實有一定的可能會開啟萬花筒寫輪眼!”

  “寫輪眼果然是被詛咒的血繼限界?”

  “詛咒?也只是無能之輩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水木嗤笑著說道,

  “多余的話以后再說,我會告訴你怎么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但是怎么做,就需要你自己拿主意了。”

  “人生于世,就會與各種各樣的人產生聯系,人與人之間交往的產物,反過來會約束人自身。喜怒哀樂、愛恨情仇就是這種現象的集中體現,其它如社會、制度、職業、上下級等等一系列的道德與規則,會限制我們自由的靈魂。”

  “人總不能太過肆無忌憚,否則只會招致毀滅。”

  “寫輪眼是心靈力量的體現,三勾玉,就是世俗力量的極限了,想要得到萬花筒寫輪眼,就必須打破這種束縛,釋放不羈的靈魂,才能完全展露其力量!”

  “殺親,是一種非常愚蠢的方法。曾經有一段時間,宇智波家族有計劃地施行過這一政策,但是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怎么可能,宇智波有過這樣的歷史?”

  水木擺擺手,

  “真相就不跟你爭論了,你只需要聽我說結果。”

  “這個世界對人的束縛分為很多種,有強有弱,但對人影響最大的,無疑就是愛與恨!”

  “有計劃的殺親,你認為這種人會將親情放在心上?所謂家族之愛,對他們的束縛弱得可憐,哪怕殺再多親人,徒染滿手鮮血,萬花筒寫輪眼永遠跟這種人無緣。”

  “這不對勁!”

  佐助再次忍不住打斷水木的話,

  “如果真是這樣,那宇智波鼬絕對不可能開啟萬花筒寫輪眼!按照水木老師的理論,極致的愛破滅的時候才能獲得萬花筒寫輪眼,那豈不是說……”

  所謂的氣量,就是斬斷這個世界自己最深的羈絆?

  “寫輪眼其實就是這么回事,陰遁的力量造就了寫輪眼,極致的精神波動,讓靈魂瞬間釋放出強大的力量,才是寫輪眼更進一步的基礎。至于宇智波鼬的實情,那就需要你自己親自去弄清楚了!”

  “殺親確實有一絲可能會成功,但是愚蠢的殺戮肯定是毫無效果的。最重感情的宇智波族人,經歷極致的心靈拷問,才能獲得寫輪眼真正的力量。不一定一定要殺死某人,但這是最直接、最能讓人理解的手段,又有什么是比殺死最親密的人更有效的?”

  “所以,用屠滅全族,來成就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么?”

  自以為找到了真相的佐助深吸了一口氣,

  “我明白了。”

  “不要妄自下結論,佐助!”

  水木有些無奈,

  “真相只有當事人最清楚,如果你想知道,就去問他吧!”

  原本想再解釋一下,但不知道從哪里說起,水木也只得放棄。

  “總之,多謝水木老師解惑了!”

  水木擺擺手:

  “好自為之吧!”

  目送著佐助推門離開,水木突然開口說道:

  “都聽到了?”

  安靜下來的辦公室,白發蒙面的旗木卡卡西突然現出身影。

  卡卡西自顧自地倒上一杯咖啡,然后在水木對面坐了下來。

  “有什么感受?”

  “雖然有點讓人不開心,不過,總算有了獨當一面的上忍的氣度了。”

  不再滿足于一無所知地任人擺布,也算是不錯的進步了,

  “有一種孩子長大了,要搬出去住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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