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南已經不是第一次品嘗劉長安的手藝,盡管都是家常菜,也不像秦雅南那么考究食材,他只是用超市里買的菜,也不在意擺盤和色彩的搭配,但是口味卻依然讓秦雅南贊不絕口。
周咚咚的形狀不是沒有緣故的。
秦雅南來郡沙以后,感覺自己確實體重增加了一些,看來也要多多鍛煉才行,畢竟人一過了二十五,要不是有胃病和寄生蟲的話,再靠身體自身新陳代謝維持體型而不需要鍛煉,實在有點少見。
說到身體,秦雅南心里有數,多半也是那具神秘的棺材給自己帶來了類似輻射的變異。
劉長安也經常接觸這具棺材啊,不知道他有沒有變異?又或者周咚咚這么能吃的小孩,也是因為變異的緣故?
這個事情秦雅南可不敢和劉長安說,這比夢游的事情還要驚悚,她不想被當成怪物,也不想被研究。
吃完晚餐,秦雅南打車回去,因為悶罐牛肉和雞松都放了酒,即便沒有什么感覺,但是查酒駕的時候就未必了,她并不是那種會在被查的時候高喊“我爸是秦xx”的傻子。
秦雅南的車原來停在小區外,讓劉長安幫她把車開到小區里停著,這一帶附近有個酒吧一條街,夜生活完了出來晃蕩的小年輕很多,豪車被無聊人士劃拉的情況不少見。
周咚咚依然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坐在梧桐樹下,瞇著眼睛,微微張著嘴,幸福的思考孩生的模樣。
劉長安記得豬吃飽了也都這幅樣子。
于是劉長安去麻將館里搓了兩把麻將,磨刀霍霍準備把輸給錢老頭的三十塊錢贏回來。
今天手氣一般,兼且麻將館里有個生面孔,老是喜歡指點別人打牌,劉長安也不煩躁,也不生氣,贏了十塊錢就下場了,剛好白茴打了電話過來。
盡管是打麻將這種人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事件,但是和白茴也算熟悉了,劉長安很給面子的在此時此刻接了電話。
“我……我……劉……劉長安……我跟……我……”
“你被綁架了?”
“什么?”白茴愣了一下,不結巴了。
“我以為你發財了,被綁票了,打電話來求救。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我真發財了……我……我表姐……我發信息……信息給你。”
白茴話都說不利索了,劉長安手機信息很快就響了。
“我在寶隆中心的星巴克,快來。”
劉長安想了想,反正已經下場了,看了一圈其他人的牌,沒什么看頭,便離開了麻將館,往小區外走去。
劉長安來到星巴克,左看右看,才在角落里見到了東張西望的白茴。
白茴招了招手,是那種喜不勝喜,想說出來又期待別人反應的樣子。
“我給你點了一杯茶。”白茴喜滋滋的樣子,“不過是因為我經常被人搭訕,所以多點一杯茶,表示我在等人。”
劉長安喝茶,并不在意她是因為什么而多點了一杯茶。
“我真的發財了。”白茴壓低了聲音,然后手舞足蹈地看著劉長安的表情。
劉長安點了點頭,喝茶。
白茴以為劉長安不信,屏住呼吸,按住胸口平靜了好一會,才又靠近桌子,把胸部放在了桌子上,壓低聲音說道:“我表姐幫我把金幣賣掉了,你猜猜賣了多少錢?”
“不猜。”劉長安毫無興趣,喝茶。
白茴即便心情很好,也感覺到氣悶了,但還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只是覺得自己真是腦子進水了,這么重大的好消息,除了表姐是比她還早知道的,她都沒有想著要告訴苗瑩瑩,而是先找到了劉長 “那枚奧古斯丁金幣,賣了一百五十萬!”白茴說出這個數字,感覺眼前下起了一陣人民幣的雨,而自己就沐浴在這神圣的,美好的,代表著世間至高真理的雨中。
“恭喜。”劉長安繼續喝茶。
“是人民幣!不是津巴布韋幣!”白茴激動地抓住了劉長安握著茶杯的手。
劉長安一根一根地掰開白茴的手指頭,這小姑娘個子不高,手指頭倒是挺長。
“我表姐說,如果更早一些就能賣更多錢,但是也只能迅速出手了,很有可能還會貶值……這種金幣,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單枚賣到了一千萬美元的高價,但是后來這種金幣又出現了許多,加上這次在水上樂園的,總量已經達到了一百枚,所以這個價格是一些人在炒,一些人在賭,認為不可能無限量出現,如果一直保持在一百枚左右的話,價格可能會在后期上升。”
“這個消息也是炒作放出來的消息,我看啊,這些金幣都是那個金發小女孩丟出來的,到底有多少,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她如果不說,那么說明炒作這種收藏幣的也許就是她。”劉長安隨意地分析,盡管他知道自己只是在信口開河,反正白茴也不可能去炒幣,又不是給她的投資建議。
“不管了,反正我有這么多錢了……”白茴小心翼翼地按住自己的包,湊到了劉長安的耳朵邊來,“我拿了……”
劉長安耳朵感覺到她嘴巴里的熱氣,伸手按住她的臉推開,“你就算是動嘴巴說唇語,我也看得明白。”
白茴也不在意,她真的就只是嘴巴動了動,畢竟這是十分重要而需要無比警惕的事情。
“你腦子進水了啊,沒事取二十萬現金到身上干嘛?”劉長安搖了搖頭,“又重又不方便。”
白茴急的又扯住劉長安,連忙緊張的左看右看,警惕著有沒有什么貪婪的眼神在留意自己這個小富婆。
“沒關系,你看在星巴克喝咖啡,聽到有人創業拉到幾個億的風投,有人掌控幾十個億的基金,他們不都談笑風生,稀疏平常嗎?”劉長安不以為意。
“我這是現金啊!”白茴用唇語說道。
“我還能讓別人來搶了你?”劉長安不屑一顧,喝茶。
白茴這才想到,緊張歸緊張,但是好像不是真的很害怕,也不是忐忑不安,劉長安確實是一個很能給人安全感的男孩子,就像在世界之窗里,無論是猥瑣的小年輕,還是鬼屋里的鬼怪,他都在安穩的護著女孩子們。
于是白茴開口發聲說話了,“我給了家里一些錢,我表姐只收了我8888的紅包當彩頭。不過我覺得見者有份,你和安暖,每人……每人……十萬。”
說完,白茴松了一口氣,臉頰憋紅,畢竟要送出這么多錢,還是需要憋出很久的決心,說完心里也是滴血。
可是該給的還是要給,畢竟當時是劉長安和安暖把自己搶救出來,否則自己沒來得及爬出來,金幣當時說不定就被別人搶走了呢?如果自己偷偷瞞著不說,以后自己花錢的時候也的偷偷摸摸的,被安暖和劉長安發現了她突然成了小富婆,一定想得到的,到時候他們怎么看自己呢?
安暖也就算了,可是想想劉長安用鄙夷或者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白茴就會覺得十分難受。
相比較送出去這些錢的心疼,似乎那樣的場景會讓自己更心疼。
“不要。”劉長安指了指茶杯,“你請我喝了茶就可以了。至于安暖,我不能替她答應,你自己再和她說吧,不過我覺得她多半也是不會要的。”
“啊?這怎么行?”白茴看著那杯三十塊錢的果茶,這就可以了?十萬他都不要?
劉長安不喜歡啰嗦,擺了擺手就準備回家了,這件事情更無聊,還不如回家多搓一圈麻將,說不定現在手氣轉好,殺得那幫老頭老太太一個落花流水,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