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結束以后,趙晨晨,白茴和苗瑩瑩還是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苗瑩瑩覺得琴女很好看,想買個皮膚試試,白茴則覺得剛才主要是劉長安的亞索太討厭了,讓自己的光輝發揮不出真正厲害的實力,而趙晨晨則認為必須讓和自己對線的人拿近戰英雄才行,不能讓他們選可以一直射的英雄。
越菜越愛玩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又玩了幾局之后,徐雪退出了,換上了雷轟這個從來沒有玩過的,趙晨晨開始手把手地教自己的男朋友玩游戲。
他們的計劃是今天晚上在這里玩通宵,電競酒店房間里的床鋪設計并不是為了酣暢舒適的睡眠,安排了幾個上下鋪,累了就可以去休息。
玩了一陣子,大家都有點餓了,本來是高德威和陶沛媛去買夜宵,但是苗瑩瑩拉著高德威要SALA,于是就派了劉長安和白茴一起去。
“這個游戲還挺好玩的,高中的時候玩過幾次,還沒覺得有意思。”白茴的眼睛還在閃閃發亮,遇到有趣的事情或者開心的時候,人的精氣神總是最為旺盛。
“有意思的不是游戲,而是和朋友一起玩游戲。”劉長安笑著說道,“我也只是高中玩過,很久沒玩了,操作有點跟不上意識。”
“你殺我的時候怎么那么利索?”這還叫操作有點跟不上意識?那次白茴都死了七次了,他要是操作跟得上意識,自己豈不是見面就被他殺了?
其實也差不多,白茴想了想,大多數情況下只要自己去打他,自己就死了。
“我就是順手把你當小兵補了,一個針眼還要打四下,你一般是一刀兩刀就死了,等殺你沒錢了,就懶得理你了。”劉長安解釋了一下,希望她明白他并非有意針對。
“我就說后來我追著你打,你都直接跑去打大閘蟹了。”白茴恍然大悟地說道,當時她還以為他心存憐憫,不忍心殺她了,于是白茴都會更加興高采烈地追著劉長安打。
“是啊,你打人又不掉血,我帶個多蘭劍都能吸回來。”
“等會回去,我也要和你SALA,我要玩提莫,苗瑩瑩說TIMO又可愛又厲害,是ADC里最厲害的。”白茴很有信心地說道。
劉長安感覺到她是真的有信心,覺得換一個英雄就能打贏,于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
“話說……”白茴欲言又止。
“說。”
“我刷空間的時候,一不留神就看到安暖又秀恩愛了,那條裙子你終于做出來了啊……哈。”白茴記得還是很久以前劉長安找自己借裙子參考,當時自己還讓他幫忙拍照來著,沒有想到一條裙子要花費這么長的時間來設計和精心制作。
安暖發了很多細節圖出來,白茴對比了一下自己衣柜里的小裙子,沒有一條在做工上比得了。
沒有辦法,像自己買的AP和BABY兩個牌子比較多,它們的產品即便是限定版,那也是流水線批量生產,哪里有安暖這種全世界只有一條的定制版那么講究做工?
“其實真正開始做花的時間不多,花了很多時間去做最開始的設計和準備,但是都沒有特別滿意,反倒是后來偶然得到了《清明上河圖》,才有了一氣呵成的感覺,便做了出來。”劉長安轉頭看了一眼白茴,今天白茴也穿著Lo裙,搭配了一條披肩。
這樣的打扮在原始的設計理念中大概是想表達華麗與優雅的禮服風格,但是實際上這些裙子在細節設計上都太過于繁復而材質和真正的定制禮服差距非常大,所以穿著這些裙子,看上去更像一個盛裝打扮的娃娃,而非優雅的貴婦。
更何況穿著的本就是少女,說像洋娃娃也更合適一些,尤其是白茴今天的美瞳,讓眼睛看上去顯得尤其大,精致的臉龐在夜色下覆蓋著柔潤的光澤,小巧的鼻子下有些不高興而撅起的櫻桃小嘴,都讓她看起來像是從櫥窗里跑出來的洋娃娃。
最主要的還是身高差,在俯視的角度看來,個子不高但是可愛的女孩子本就小巧如玩偶。
“你的意思是……很多事情都是強求不得的,費盡心思往往都不如趕得巧。”白茴小聲問道。
“我沒這么說……世間的許多事情本就沒有絕對的規律,很多時候都不過是在找一個理由讓自己努力或者放棄。”她的聲音再小,他也聽得見,劉長安舉了個例子,“就像陶沛媛和苗瑩瑩,陶沛媛也未必就是趕得巧,苗瑩瑩也未必強求不得,最終還是看她們誰在繼續努力,而誰又想要放棄了。”
“那你更看好誰?”白茴的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許多,耳朵都動了動,梗著脖子期待地看著劉長安。
“八婆。”看到她那副被八卦刺激的馬上情緒高漲的樣子,劉長安笑了笑。
“你快說。”白茴都不介意他說她是八婆了,難道他說她是八婆,她就是市井姑婆的模樣了嗎?她還是可愛的小仙女的樣子。
“我覺得苗瑩瑩和陶沛媛都沒有向高德威表白過……因為她們都知道,高德威覺得大家都是朋友,真向他表白了,他才會意識到別人是在追求他,而不是因為朋友才在一起玩。”劉長安還是很了解高德威的,“她們也都沒有把握,生怕表白了以后,連朋友都沒得做,直接下場。”
“高德威怎么這么蠢?這都看不出來。”白茴替苗瑩瑩不值得,有些埋怨地說道。
“不是蠢,只是壓根沒有往那方面想,在他心里就沒有想著戀愛的事情,所以女孩子的很多小細節和暗示,他哪里會留意?”劉長安瞅了一眼白茴,“例如,你根本就沒有在意過整數n2時,關于x,y,z的方程xnynzn沒有正整數解,所以即便有人天天在你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寫證明過程,等到哪天有人問你費馬大定理如何證明時,你還是不知道安德魯·懷爾斯是誰。”
白茴微微張嘴,站在原地目光失神,前邊的一段話她聽懂了,可是舉例難道不是為了讓人更好的理解嗎!他舉得什么鬼例子!
“討厭,我知道費馬大定理,我在課本后的數學家小故事里看到過。”白茴打了一下劉長安,神色鎮靜地看著前面的餐廳,一邊埋怨道,“讓他們在手機上點外賣不肯,非得讓我們來忙活,這個餐廳也真是的,居然沒有外賣。”
白茴意識到了,關鍵的問題不是安德魯·懷爾斯是誰,劉長安說的是陶沛媛,苗瑩瑩和高德威,可會不會是在暗示他,安暖還有她的關系?
應該不會吧……如果他是暗示,那他就意識到了……他意識到了什么?他意識到了自己喜歡他嗎?自己明明都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也不會像陶沛媛和苗瑩瑩一樣,高德威也是沒有女朋友的人,和他這個有主的破花也不一樣。
可……怎么還是感覺他在說,希望她也不要表白,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
白茴握緊了拳頭,手指甲一輕一重地掐著手心……才不會呢,放心好了,我們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