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茴穿著藍紫色的薄毛衣,比平日里的可愛風格顯得成熟一些,頭發也沒有扎成少女元氣的雙馬尾,而是略帶蓬松的波浪卷披散在肩膀和后背上,多了一些溫婉的氣質,毛衣在腰間有細細的繩帶在后面扎著,顯得腰肢格外纖細而柔軟,黑色的長裙是頗為厚重的材質,不知道是否有里襯的存在,臀線倒是比以前看著更加豐滿了一些。
這身搭配的畫龍點睛之處,還是她那條松軟輕薄的圍巾,讓她整個人多了許多知性的氣質。
現在她抿著嘴,嘴角旁邊有兩個淺淺的笑窩,尤其顯得嬌憨可愛。
這樣一個女孩子在任何場合,都足夠吸引人的目光,搭訕者眾眾,但劉長安來了以后,原本喜歡和她聊幾句,或者搭訕的同學也都散開了。
倒不是說大家就認為劉長安和白茴有明確的曖昧關系,只是劉長安和白茴在高中就有不清不楚的三年傳聞,即便后來說清楚了,傳的多了也還是會給人一點兩人關系中含著曖昧的印象。
“高德威不會真的去拿個燈泡塞苗瑩瑩嘴里吧?”白茴說完,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劉長安,發現他正瞅著自己,露出微羞的笑容,撥了撥耳邊的發絲。
自從和他表白以后,其實都沒有過什么單獨相處的時候了,她還不至于真的就那么容易恢復以前的心態和他相處。
人們總是說“心湖被攪亂”,“心湖中泛起一絲漣漪”諸如此類的,無人打攪的心湖當然會平靜下來,只是每次見到他,他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就總像一個個小石子丟進了她的心湖,想要平靜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
風不止,樹欲靜而不得,更何況有些小花小草小樹苗,根本就沒有想要靜下來,反而一迎著風就更加歡快地搖曳起來,總把那有情無情的風當成春風,在心里催生出萌芽來。
“有這個可能。”劉長安對白茴說道:“張嘴給我看看。”
白茴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想干嘛,微微分開兩片唇瓣,露出潔白的牙齒,舌尖微微頂起,吐出一點點來,她自拍的時候偶爾也會想要拍一些利用唇舌姿態增加魅力的照片,稍有研究當然知道微微張嘴比張大嘴巴要好看的多。
“你擺什么POSS呢?我看看你的嘴巴大小怎么樣,看塞進燈泡是否能順利取出來。”劉長安伸出兩根手指頭,“還吐舌頭裝可愛……以前我打獵的時候,遇到一種伸出舌頭卷人的超巨型二趾食蟻獸,我就一把扯住它的舌頭把它弄死,它可不是現在那些小小的,舌頭半米都沒有的普通二趾食蟻獸……”
“啊……”為了想知道他檢查后的答案,白茴連忙配合著張開嘴,阻止他繼續說什么舌頭卷人的超巨型二趾食蟻獸,還打獵的時候,你怎么不去景陽岡打虎呢?
白茴有點自信的是,她寒假才做了牙齒美白,牙齒干干凈凈的,又白又亮,沒有牙垢也沒有痕斑,舌頭也粉粉嫩嫩的沒有舌苔,更沒有口腔潰瘍以及幽門菌帶來的異味。
“超巨型二趾食蟻獸最好吃的就是它的舌頭和背脊肉……”
“啊……”白茴連忙又像接受口腔醫生檢查的時候一樣朝著她喊了起來,微微踮著腳朝著他喊了起來,打斷他東拉西扯,誰想知道超巨型二趾食蟻獸好不好吃啊?她只想知道她的嘴里塞進燈泡是否能順利取出來。
劉長安看了看她唇和小舌的距離,觀察了小舌,舌根和咽壁的角度,還有舌尖,舌葉,舌身,硬腭和軟腭的狀態,然后點了點頭。
“怎么樣?燈泡塞進我的嘴里,能取出來嗎?”白茴扭了扭身子,有些撒嬌地期待著。
其實她覺得劉長安也不可能把燈泡塞進自己嘴里,最多就是塞點橙子或者別的什么東西,就像上次他就把橙子塞進了自己和苗瑩瑩嘴里。
“其實我只是在檢測你的智商。”劉長安笑了起來。
一看到他笑起來,白茴就撅起了嘴,有點兒委屈的感覺,因為每次他開始笑了,就意味著他只是逗弄她玩兒。
“你又不是掀開我的頭骨蓋看看我的腦子。你看看我的嘴,怎么就能夠檢測我的智商?”白茴很不服氣地說道。
“因為燈泡塞進嘴里,取不出的主要原因是,口腔關節的活動受阻,就像轉動的齒輪系統,你卡住一個齒輪,其他齒輪也轉不動了。一般人燈泡塞進嘴里,和口腔內部空間毫無關系,除非你長著一張巨嘴。”劉長安看到白茴露出氣鼓鼓的氣勢,雙手拍了拍她兩邊的臉頰,把她的氣勢拍掉了。
每次看到有人朝著他鼓臉頰,劉長安就想把她們鼓起的臉腮拍下去……僅限于長得好看的。
“你連這一點都不知道,所以經過檢測,你的智商判定為低。”劉長安最后總結道。
白茴又不高興地扭了扭身子,抬手分開披散的長發,按住自己的臉頰,“你和高德威最樂此不彼的事情,就是一次一次地要證明我們的智商很低。老欺負我們!”
“其實你的智商也不算最低的,最低的是那種我說我看看你的嘴巴大小怎么樣,看塞進燈泡是否能順利取出來……他就迫不及待地嘲諷或者優越感十足地科普,說我不知道燈泡取不出來和嘴巴大小無關之類的……哈哈。”劉長安笑了起來,“知道一點點常識,就總覺得是什么了不起的知識,別人肯定不知道的這些人,智商比你還低。”
“我看你啊,和他們也差不多少,一個性質。”白茴哼了一聲,突然覺得愉快,原來自己突兀的表白,并沒有改變自己和他的相處,他對她還是那樣,逗弄的她心兒亂顫,一會氣惱一會歡喜。
也是,劉長安這家伙什么樣的心境啊,自己想要影響到他沒那么容易。
可是又覺得他對自己還是有點改變,至于具體是什么改變,白茴又不想仔細去分析,用感覺去體會就好了。
“你說的也對。”劉長安點了點頭,并沒有在意自己被歸類到智商比她還低的那類人中去。
“那你還要不要塞燈泡到我嘴里來啊?”白茴張了張嘴,又吐了吐舌頭,趕緊縮了回來,免得他像對待超巨型二趾食蟻獸一樣,抓住她的舌頭把她弄死了。
“不了,就算是我,把燈泡塞進你嘴里,如果不撕開你的嘴,也只能往你嘴里灌石蠟包裹住燈泡,然后把燈泡敲碎取出來。這樣你的口腔難免受傷,要治傷的話說不定會浪費我的口水。”劉長安搖了搖頭,準備去找高德威。
晚上真的會和高德威一起去盜洞那塊兒看看,得準備點工具。
白茴莫名其妙地跟在他身后,這個人居然怎么把燈泡從嘴里取出來都知道,可是為什么她的口腔受傷,會浪費他的口水呢?難道治傷還可以通過他一直念念叨叨就實現嗎?
白茴突然想到,她看過很多電影電視劇的場景里,女孩子的手指頭受傷了,男孩子都會含一含她的手指頭,難道劉長安的意思是,她的嘴巴受傷,需要他舔一舔嗎?
否則的話,怎么會浪費口水?
白茴的心怦怦跳著,盡管理智告訴自己,劉長安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但還是禁不住臉頰熱乎乎的,連忙緊緊地抿住嘴唇,好像不這樣的話自己的小嘴兒就要受傷了,就要被他治傷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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