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先坐地鐵來到了高鐵南站,從地鐵站出來以后,便往高鐵站東出口走去。
郡沙高鐵南站位于城市邊沿,不像很多位于城市建筑繁密區域的高鐵站,有許許多多的通路口,簡潔的指示標牌對外來人員也十分友好。
中央通道有電瓶車可以送人前往磁懸浮站,劉長安沒有去乘坐,還看到了一些掛著胸牌,一眼看上去像高鐵站工作人員的人在指引路人去乘坐公交大巴前往機場。
劉長安也沒有理會他們,這些人只是在高鐵站的停車場里放了一輛大巴,自己跑運輸而已。
劉長安對自己很滿意,他與時俱進,擅于使用完備的公共服務設施,免去了和各種各樣的人直接打交道時,需要留意的安全細節。
他倒也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關鍵是要避免發生沖突,一生氣忍不住把人給搓成骨灰,不大符合社會主核心價值觀。
他現在的脾氣已經相當好了,例如他曾經感慨,他竟然沒有把竹君棠給殺了,讓她活蹦亂跳了那么久。
還好沒殺。
要是能把她重新塞回蘇眉的肚子里重塑,劉長安倒是不會猶豫。
劉長安對自己的后代其實也沒有特別高的要求標準……最好是像安暖這樣的女孩子,機智又可愛。
真正的機智,不是自稱機智。
想到這里,劉長安忍不住笑了起來,嘴角微翹。
來到磁懸浮站,劉長安刷身份證過安檢,看到售票機依然不支持使用手機購票,只好請一個帶了現金的女孩子幫忙多買了一張,然后微信轉了二十塊給對方。
也許明年后年就能支持手機購票了吧。
國內商業化運營的磁懸浮路線就三條,其中一條就在郡沙,劉長安是第一次乘坐,感覺還不錯,他對技術進步和運用總是抱著積極和歡迎的態度。
來到機場,見到安暖和柳月望的時候,安暖的外公外婆已經先走了,因為各自要回的地方路線方向完全不同。
劉長安遠遠地就看到了安暖,她穿著一件淺粉色印花的襯衣,可鹽可甜的那種感覺,翻領加領帶的設計讓少女多了一點干練的氣質,搭配著黑色高腰的短褲,修長的雙腿緊緊并攏,仿佛突然出現在機場的少女系超級模特,吸引了無數目光。
冬天穿的輕薄簡單,總是格外矚目,更何況她身旁還站著穿亞麻長裙的柳月望,高開衩的設計讓她的膝蓋時不時地頂開裙擺,淺色的襪子仿佛裙下的雙腿沒有布料包裹,肉光致致。
這個季節從北方歸來,這樣的穿著打扮即便在南方,也讓人擔心她們容易著涼,只是對于女人來說,相比較著涼,顯然是漂亮更重要。
“劉長安!”看到邁著熟悉的步伐,帶著微笑走向自己的男朋友,安暖的雙手翹起來扇了扇,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媽媽。
媽媽的表情十分平靜,嘴角翹起的幅度甚至比平常的微笑還小一點,并沒有久別重逢的某種期待。
安暖這才趕緊張開手臂,朝著劉長安跑了過去,這個家伙無論什么時候走路都這么慢慢悠悠的,安暖就只好自己奔跑起來,相比較撲入他懷里的感覺,人與人相處時常有的那一點點矜持,并不重要。
劉長安也張開了手臂,他的手臂張開到了普通人類的極限角度,讓胸膛挺起,等著安暖撲過來,兩個人仿佛撞在一起似的,然后才吐了一口氣,胸膛收縮雙臂收攏,把安暖緊緊地擁在懷里。
“想你!”安暖嬌滴滴地心滿意足,雙腳止不住地一踮一踮,臉頰緊貼著他的肩膀,鼻子磨蹭著他的脖子。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劉長安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另外一只手落在她細細的腰肢上。
“嗯嗯!”
“這句話一般用來形容思慕殷切,但是我們要用來形容短短的時間里,卻發生了好像很久才能發生的變化,應該也沒有問題。”劉長安心滿意足地說道,“三秋也可以指三年,少女青春期的發育時間也差不多三年……總之,我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可以用來形容你在短時間內的成長效果。”
安暖這才想起他剛才那個挺胸的動作,他……他這是在用物體之間的充分碰撞,反饋的各種數據來衡量她的成長嗎?
“下流!一見面就說這種騷話!”安暖臉紅紅地放開劉長安的脖子,害羞地開心著,因為本來就很期待他早早地發現自己的進步。
“男人對女人……哦,不對。我對你毫不掩飾的欲望,是一種極致的贊美。”劉長安誠懇地說道,“請務必相信這一點。”
“我假裝相信。”安暖才不是聽著甜言蜜語就容易上當的小女孩了,除非找個機會他表現的像干柴烈火燃燒起來一樣,這是安暖從各種影視藝術文學作品的描述中總結的經驗。
就像很多男人對老婆很好,買衣服賣珠寶,百依百順的樣子,但是這些女人都知道,唯一放心的檢驗標準依然是他交公糧時的表現。
其他都是虛的。
安暖頓時有些羞澀地得意,她已經是個成熟女性了,和同齡人不是一個級別的氣質和感覺。
當然,有需要的時候,她依然是個純潔的像小白花一樣的少女,這并不矛盾,女人就是這樣一種可以隨時變化的生物。
“好,到時候我會讓你哭著喊著我相信了……”劉長安露出被欲望支配,面目猙獰的表情。
安暖臉紅紅地“嘿嘿”笑了幾聲,盡管他演的有些夸張,但還是很喜歡這樣,于是扭過頭去看了柳教授一眼。
柳月望正用三分輕蔑,三分不屑,三分嘲諷的眼神看著她和劉長安膩歪。
剩下的一分,安暖冷靜的分析,覺得肯定是羨慕。
不過安暖并不同情柳教授,柳教授明明有一大堆優秀的追求者,例如去年的那個法拉利男高野寧,她非得要拿自己那個天下第一的女婿作為標準,現在只能羨慕(一分也是羨慕)地看著,能怪誰?
在長白山柏悅的時候,也多得是中年多金熱愛運動,年少多金熱戀中年婦女熱愛運動的優質男,誰讓她一個也不愿意搭理?
安暖寵溺地摸了摸自己的男朋友,真是個寶貝,得以赴死的決心好好守護他才行。
“柳教授。”劉長安拉著安暖,走過去和柳月望打招呼,和去年第一次相見時比較,柳教授風情依舊,只是更顯肌膚細嫩,眉目顏色鮮艷如畫。
“我們有好多行李,還好你來接我們了。”柳月望松了一口氣地說道,“我爸幫忙把行李推到這兒,他就不管我們了。”
“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女兒了,難道外公還要給你當勞工嗎?”安暖搖了搖頭,柳教授總覺得她自己還是個小公主,什么事情都應該有人幫她安排的毫無后顧之憂。
“你怎么說話的?”柳月望生氣。
安暖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勞工,勞動的勞,工人的工。”
安暖懷疑柳教授確實很想找老公了,精神敏感著,這都能聽岔。
“我把你男朋友當勞工。”柳月望指揮劉長安,“安暖給你買了許多人參,都放在那個箱子里,我懷疑那都是小蘿卜曬干了冒充的,我在朋友圈里看揭發騙術里就有,長白山那里賣人參的其實都是蘿卜干。”
“以前確實有這樣的騙術,現在很少了。”劉長安微笑,安暖真是可愛,明明知道他跟人參精一樣,還給他買人參。
安暖卻驚疑不定地看著柳月望,她不是很確定柳月望是否借題發揮,利用“勞工”這個字眼,暗算了一下安暖。
畢竟她是十分了解安暖的,就算她的真實發音是“勞工”,也可以讓安暖產生懷疑進而難受。
如果她的真實發音是“老公”,安暖也沒有證據,更不能質疑她,畢竟剛才安暖指責柳月望是聽岔了,安暖要是說柳月望說的是“老公”,柳月望也可以輕描淡寫地說安暖是聽岔了。
安暖頓時無比糾結,站在那里難受,柳教授剛才說的到底是什么?可惜沒有錄音可以重復播放分辨。
現在安暖的感覺,就好像正看純愛文津津有味,作者突然放出一點曖昧不清的綠色暗示。
這種時候繼續看下去吧,那些狗糧甜蜜的內容,索然無味。
不看吧,又心神不寧。
就算后面揭露了是誤會又或者是什么過去的一段情,現在已經放下了,也覺得吃了屎一樣,再也沒有那種甜甜的感覺了。
最重要的是,這種“屎”還是安暖自己摻的,自己沒事干嘛要提“勞工”這個詞呢?
一下就被柳教授抓住機會,對安暖自己造成了重創,安暖認識到自己還是太嫩了,柳教授才是老姜。
柳月望正看著劉長安一個人提著四個行李箱,輕松的好像只是四個紙糊的空箱子一樣,贊賞地拍了拍劉長安的肩膀,男人就是應該力氣大,最好能打死老虎那種。
“走吧。”柳月望轉頭招呼安暖,然后發現自己那個平常勉強還算機智,但是一遇到和她男朋友有關的事情,就跟傻子一樣,滿腦子漿糊的女兒,正站在那里表演心肌梗塞。
遇到這種情況的急救措施也很簡單,柳月望用力打了她幾下,安暖就回過神來了。
“我老公呢?”安暖急急忙忙東張西望,剛剛還在想著要以赴死的決心守護自己的寶貝男朋友,一瞬間突然看不見有些心慌。
柳月望吃了一驚,又罵道:“你羞不羞,就叫上老公了?”
安暖臉紅,她只是剛才一直在想“老公”和“勞工”這兩個詞而已,一時不覺脫口而出。
不過也沒有什么好解釋的,看到劉長安提著四個行李箱走了,趕緊拉起另外一個行李箱,依靠著自己不亞于劉長安的大長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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