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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章100 胎教

  新年過后,唐家大少爺有了新的工作安排,同時得益于他在唐家內部的地位進一步鞏固,老太爺也決定將全部資源傾瀉在他身上,唐家大少爺在唐家的話語權進一步加重。不存在內部的競爭對手拿蘭姐說事,唐家大少爺終于重新以“保姆”的身份把蘭姐接去同住了。

  秦雅南也沒有“保姆”了。

  一個人在家的秦雅南穿著十分隨性,一件白色的吊帶短裙,圓潤的肩膀和精致的鎖骨猶如畫種美人一般的藝術氣質,只是那細膩的肌膚質感遠比沒有生命的雕塑更加動人。

  秦雅南瞅了一眼門口,慵懶地抬了抬手臂,沒有起身,只是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腰肢兒下沉,讓她的身材曲線顯得更加玲瓏有致,也讓自己的胸懷沉淀出更加雄渾的氣勢。

  即便是她自己,有時候也會感覺到不可思議,這樣驚人飽滿的上圍,下邊卻是那輕盈一握的腰肢,會不會支撐不起來呢?

  倒是腰肢以下的線條又起伏跌宕,猶如一輪滿月被鑲嵌在柳腰和長腿之間,秦雅南的手指落在裙擺下方,指尖點了點腿上柔順細滑的絲襪,她今天穿著的是吊帶襪,那細細的吊帶一頭拉著腿根的襪邊,另一頭連在腰間,將絲襪的黑色魅惑和肌膚的白色柔潤結合的完美無瑕。

  女人有時候裝扮自己,不止是為了誘惑異性,也是為了沉浸在自己的美色之中,看著那美麗而性感的自己,心滿意足。

  “吃飯了嗎?”劉長安換了拖鞋,走到客廳中央,看著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的秦雅南。

  她好像真的成為了因為身體負擔而不怎么愿意動彈的孕婦,柔順的發絲從臉頰旁邊垂下,落在肩頭,懶洋洋的神態和懶洋洋的躺姿,眉眼間都是慵懶的嫵媚。

  “喝了點粥。”秦雅南的手指壓著裙擺,撐著沙發坐了起來,雙腿并攏在一起,斜斜地放下。

  “我在江里抓了條白鱔,我做了中午再一起吃點。”劉長安往廚房里走去。

  “哦。”秦雅南起身跟在他后面。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但是在秦雅南看來,劉長安對于他的胃有更多的關注。

  明明沙發上躺著這么一個活色生香的尤物,在他眼里似乎還不如裝滿水咣當搖動的塑料袋子里那條白鱔重要。

  白鱔算是身材修長吧?可它有秦雅南身材修長嗎?

  白鱔的尾巴搖來搖去,難道有女子腰肢搖曳的曲線好看?

  白鱔再好吃,難道有秀色可餐的她更好吃?

  白鱔的肉質細嫩,難道她就不是細皮嫩肉的?

  秦雅南是不信的,只是劉長安被他的胃所主宰了,他沒有在用下半身思考問題,他只是單純的被口舌之欲支配。

  “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秦雅南說道,“我還以為要開學,才有機會見到你了,看來今天是我的幸運日啊,等會我要燒支香還愿才行。”

  “怎么陰陽怪氣的?”劉長安笑了起來,“竹君棠都說你整天待在山上養胎,看來還真是。可你這養胎啊,十年八年都算短的,難道我還像對待普通人那種孕婦一樣,天天小心伺候著啊?我可沒那耐心。”

  “那你至少也得隔三差五來看看哦!”秦雅南哼了一聲,“我看你今天是想找個地方下廚,才順便想到我。”

  “你這都能猜到。”劉長安驚訝地說道。

  秦雅南氣的裙子的吊帶都繃緊了,他難道不知道孕婦是不能這么受氣的嗎?萬一把她氣壞了怎么辦?把她氣的寶寶不想生出來怎么辦?萬一……萬一……反正就是不能讓孕婦生氣,他這完全就是沒有把她當回事。

  想想普通人家的孕婦,那簡直就是全家最金貴的人兒,能讓她歇著就不會讓她動一根手指頭,開空調怕她頭痛感冒,開風扇又怕她不舒服,每天仔細檢查著食譜,生怕給她吃了一點不該吃的東西。

  他倒好,還發表過給她吃砒霜都沒有什么問題的言論。

  “我先做好飯菜,一會再哄你。”回頭看著氣呼呼的秦雅南,在她發飆之前,劉長安笑著安撫了一下。

  這還差不多!秦雅南又哼了一聲,站在廚房里也不打算出去,看著他忙活,其實她也有點餓了,畢竟中午只喝了一點粥,她可是孕婦,要為腹中的寶寶提供營養,一點點是不夠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秦雅南總覺得自己現在胃口好了很多,盡管她也知道其實腹中的那個寶寶,需要的營養根本不是普通的飯菜能夠提供的。

  劉長安把白鱔殺了,清洗內臟,洗干凈以后切斷放在盤子里,調好了醬汁淋上,然后把盤子放在滾水的蒸籠里,設定了大火蒸十分鐘,然后切了姜蒜辣椒,等到蒸籠設定結束時間前一分鐘,再把這些姜蒜辣椒放在鍋子里加油爆炒。

  蒸籠設定的時間到了,打開蒸籠,劉長安把剛剛爆炒好的油料灑在了白鱔上,頓時香氣四溢,白鱔色澤油亮,筷子挑了一段撥開,便能夠看到鱔肉鮮嫩滑膩,讓人不禁垂涎欲滴。

  中午的正餐,當然不能只這么一道菜,劉長安又在秦雅南的冰箱里發現了新鮮兔肉,便來了一個鮮椒炒兔肉,做法倒是和本地傳統的青椒炒肉差不多,只是少放醬油,讓兔肉保持著更加鮮美的原味。

  再來一個簡單的荷包蛋肉沫豆腐湯,可謂色香味俱,兼且營養豐富……其實很多時候營養豐富都意味著美味,毫無營養的食材往往也欠缺美味。

  劉長安坐在餐桌上,秦雅南開了一瓶香檳佐餐,倒了酒以后問劉長安還要不要喝橙汁。

  “你都給我倒酒了才問,分明就是想讓我陪你喝酒而已。”劉長安搖了搖頭,他經常喝橙汁,但并不是無論什么時候都只喝橙汁。

  秦雅南家里其實也準備著不少橙汁,誰讓她是個細心的人呢?很多時候遇到劉長安,都會看到他拿著一瓶橙汁在喝。

  吃完午餐,喝了點酒的秦雅南臉頰粉粉潤潤的,再次躺在了床上,手里拿著一本家電手冊在無聊地翻著。

  盡管現在絕大多數家用電器都在智能化,傻瓜操作,基本屬于買回來插上插頭就會用,但是實際上它們的功能也日漸多樣化,有時候翻一翻說明書,才發現某件電器其實有一樣自己很需要,但是從來沒有留意過的功能。

  當然,現在秦雅南是沒有心情翻閱的。

  她總覺得自己的生活狀態有點矛盾,想要談戀愛,但是想談戀愛的對象,未必愿意和她談。

  可她又懷了他的孩子,他卻又只把她當妹妹看待。

  真要算起來,她和他的親密關系,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延綿至今,對他來說也許沒有什么辦法,但是對秦雅南來說卻是截然不同的。

  有時候會用葉巳瑾的身份給自己加分,有時候卻又希望他對她的在意不僅僅是因為葉巳瑾的身份。

  現在的自己是秦雅南,和他的關系也十分復雜,是妹妹也是表姐,還因為他懷了孩子……這個孩子卻又和他沒有基因上的關系。

  一年之前來到郡沙時,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種狀況吧?秦雅南看著劉長安在餐廳里閃過的身影,目光迷離。

  劉長安收拾完餐桌以后,再整理了一下廚房,畢竟現在秦雅南身邊也沒有保姆和傭人了,樓下的酒店也只有在秦雅南需要的時候,電話通知以后才會派人來收拾一番。

  平常秦雅南住在這里,也不希望酒店的工作人員來打擾她的私人空間。

  事實上秦雅南的懷孕狀態,對她的生活和工作,以及身體完全沒有影響,但是她自己說的多了,劉長安多多少少會受到一些影響,潛意識里會把她當成孕婦來對待。

  孕婦吃完飯自然就是坐著休息,清理餐桌和廚房的事情也輪不到她來做。

  劉長安忙活完以后,把垃圾分類裝袋,然后投擲到垃圾通道里。

  “哥。”秦雅南聲音柔軟地呼喊了一聲,她所需要的就是劉長安有事沒事來看看她,在她的視線所及范圍內就好,像現在這樣的感覺就非常的溫馨。

  劉長安在冰箱里拿了一瓶氣泡水,一邊喝一邊走到了秦雅南跟前。

  秦雅南指了指自己身旁,示意劉長安坐下來。

  劉長安看了一眼,沙發很長,秦雅南躺下也綽綽有余,另外一段還有一個可以供人躺下的橫段。

  秦雅南指著的位置,卻是她身前的沙發邊沿。

  看到劉長安沒有坐下來,秦雅南嬌嗔著撅了撅嘴,然后往里縮了縮,背靠著沙發里面,繼續要求劉長安坐在這里。

  “我屁股大,坐不下。”劉長安還是坐到了另一端去。

  秦雅南腳尖踢了踢,嗔惱地把一個抱枕踢到了劉長安身上。

  劉長安抓住了抱枕,然后繼續喝水。

  “就要開學了,你有什么計劃嗎?”秦雅南隨口問道,能夠在閑暇的氣氛下,聊著閑暇的話題,感覺也挺好。

  秦雅南終究是沒有經歷過戀愛的少女,也沒有那么膩歪,并不需要時時刻刻黏黏糊糊地和他在一起,只是喜歡這種在一起的感覺。

  沒有那么多激情和戀愛中的糖度,倒是更像一個真正的妹妹,依戀著自己的咯咯,和他聊著生活中碎碎的閑事,便能夠感覺到一種淡淡的幸福和類似家人的溫馨。

  “沒有什么計劃啊。”劉長安抬頭想了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是必須的吧……上學期逃課有點多,下學期多上點。”

  “你和竹君棠逃課都有點多!”秦雅南還是不自禁地帶入了輔導員的角色,說起來就有點嚴肅的感覺了,“如果這學期比上學期更過分,我都不好打招呼了。”

  “我肯定沒有問題。竹君棠那里應該不用你打招呼,難道院里還真能把她怎么樣不成?就算院里想要處分她,學校里也不會答應……真把她開除了,學校的捐款和校辦企業投資,誰去負責?”劉長安搖了搖頭,相比較竹君棠,他并不怎么過份,也就是普通的學生中逃得比較多的級別而已。

  劉長安仔細想了想,好像竹君棠去上課了,而自己不在的課好像很少,自己逃課的時候,竹君棠也基本逃了,很多時候他來上課了,竹君棠也未必來。

  也就上學期期某考試的時候稍微逃的少一點……那也沒有什么用,最后竹君棠還是全年級倒數第一。

  想到這里,劉長安多多少少感覺到了一點恥辱感,這學期一定要逼迫她不能逃課,期末考試不能再掛科……好像有點不可能,她基礎太差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陸學生的學習內容本就比其他地區要多的多,競爭力更強,竹君棠的學習也一直是馬馬虎虎,在大陸以外的地區都是低下水平。

  就靠著這一學期的努力,指望她達到及格水平,也沒有多大希望。

  類似的情況就是,想要讓周咚咚在小學畢業前能夠背下《千字文》一樣的超級難度,讓一個沒有數學基礎的文科生去研究《哥德巴赫猜想》。

  “我有問過顏青橙,她說竹君棠還是有進步的。”秦雅南關心地說道,盡管竹君棠變成了蘇眉的女兒,而秦雅南又和蘇眉勢不兩立,但秦雅南和竹君棠的關系并沒有受到影響。

  只要竹君棠不影響到秦雅南肚子里寶寶的智力,在其他任何情況下秦雅南都是竹君棠的好閨蜜。

  否則秦雅南也不會在把顏青橙介紹過去上課以后,還關注上課的情況,竹君棠的進步等等方方面面。

  “她是家教老師,她當然說有進步啊,難道她還說自己這個家教老師毫無作用嗎?”劉長安客觀地說道,又有點欣賞地表示,“顏青橙是將來一定能夠做出自己事業,或者成為職場精英的人,她能夠忍受竹君棠,有耐心去面對竹君棠,這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一種錘煉和經歷了。”

  秦雅南“噗哧”笑出聲,毫無疑問劉長安對于竹君棠已經接近“忍無可忍”的狀態了,甚至開始佩服起能夠耐心給竹君棠上課的顏青橙。

  “你有空可以看看顏青橙具體怎么個上課法,說不定能夠汲取些經驗。”

  劉長安搖了搖頭,“那只能看她們上課的視頻記錄,我要是在場,竹君棠便只想惹是生非,各種來挑釁我……她有個綿羊玩偶服……算了,不說了。”

  看到劉長安的樣子,秦雅南嘴角微翹,即便是劉長安,拿竹君棠也沒有一點辦法啊。

  這樣的情況發生在劉長安身上是極少的,秦雅南卻也知道劉長安難以對付竹君棠,并不是竹君棠多么機智勇敢,多么足智多謀……盡管竹君棠是這么認為的。

  主要還是劉長安知道竹君棠和他的真正關系,嘴里說著沒有基因的傳承,算不得真正的父女關系,但是內心里終究把竹君棠當成了“女兒”一樣的角色,不管她怎么挑釁他,怎么作死,他也不至于用對付旁人的手段去折騰她。

  等將來自己的孩子出生了,大概也是如此吧,倒是可以從劉長安對待竹君棠的態度可見一斑了。

  “由此可見,孩子的教育,從胎教開始便非常重要。”秦雅南若有深意地說道,“我和竹君棠是朋友,我覺得她挺好的,對她的個性缺點都可以接受……但是站在為人父母的角度,我認為蘇眉做的相當不好。”

  “說說?”劉長安饒有興趣地看著秦雅南,這個問題他也思考過,也下定過決心,秦雅南生下的孩子,將來一定不能再像竹君棠一樣渾渾噩噩。

  “首先就是胎教的重要性,從現在就可以開始了。”秦雅南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然后用充滿愛意的眼神,溫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肚子,手掌落在上面輕輕撫摸著。

  這樣的動作倒是沒有矯情和做作的成份,盡管劉長安認為她現在自認為是懷孕的狀態有點不合適,但是秦雅南還是在這樣的自我暗示中,逐漸形成了準媽媽的那種心態。

  “從現在就可以開始了……你想想蘇眉的孕期有多久?她可是十九年前才把竹君棠生下來。你要是從現在就開始胎教,要胎教多少年?人家讀個博士畢業,都沒有你可以用來胎教的時間長……嗯,你用來胎教的時間,普通人也許都可以成長為一個中科院院士了。”劉長安伸出幾根手指頭來示意。

  盡管他也無法確定秦雅南肚子里的妊娠囊,在有他的營養補充下,能夠比蘇眉生下竹君棠提前多少年,但是保守估計只能提前個十年八年,甚至二三十年也有可能。

  生物學意義上來講,它只是一個妊娠囊,但是客觀上來說它已經是一個超凡生物了。

  超凡生物不是說具備多么強大的力量,首先它必須有漫長的生命,妊娠期就要遠遠超過普通生物。

  正是因為漫長的妊娠期,才能夠在這種原始狀態下積累成長必須的營養和能量,為將來長久的生命打下堅實的基礎。

  “正是因為漫長的胎教時間,才顯得父母對它的付出。”秦雅南堅持己見,“我不管多久,反正從它是妊娠囊開始,就可以對它進行胎教了。”

  “現在它就是一團肉,能學到什么啊?”劉長安有些無奈,“一般來說胎兒在十六周的時候觸覺和味覺發育完成,十八周的時候對光開始有些反應,二十周的時候它才會發展出聽覺,這時候它像正常人一樣有了做夢啊,記憶啊,簡單思考的一些能力,也就是說除了生理上的發展成長,這時候胎兒的心理狀態已經開始成長了。”

  “對于普通人的孩子來說,胎教是在十六周開始……你這個,你說說你的那個妊娠囊,哪里有胎教的基礎?它是有觸覺能力了,還是味覺發育完成,又或者是聽覺,記憶,思考?”

  “你怎么知道它就沒有呢?”秦雅南對自己的妊娠囊寶寶充滿著信心,“用自己對普通生物的認知來判斷未曾見識過的生命所具備的特征,怎么可以這樣?這就好像探索地外生物的時候,非得嚴格按照地球環境來推測地外生物的特征一樣荒唐。”

  秦雅南說的也有道理,劉長安也不會在別人講的有道理時死鴨子嘴硬,固執己見地和對方杠。

  “好吧,那你就開始胎教吧,胎教一般都是聲音教學,首先從有利于心靈發育,能夠讓胎兒平靜的音樂開始吧。”劉長安在音樂播放器上選擇了一首純音樂播放起來。

  秦雅南不是發燒友,并沒有在客廳布置專業的整套音響,只是在墻上掛了兩個煙熏色的B&OA9音箱,和整體的家裝顏色很搭。

  女人買東西,顏值總是影響選擇的重要標準,劉長安聽著音樂響起,回頭看了秦雅南一眼,“除了聽音樂,還有什么胎教手段?我想想啊……要不,我念幾首詩?從媽媽肚子里開始學《詩經》?”

  “胎兒怎么聽得懂詩經!”看到他還是選擇了配合自己的要求,秦雅南有點點滿意地嗔怪。

  “難道胎兒就聽得懂音樂?”劉長安清了清嗓子,自顧自地念了一首《葛覃》:“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維葉萋萋。黃鳥于飛,集于灌木,其鳴喈喈。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維葉莫莫。是刈是濩,為絺為綌,服之無斁。言告師氏,言告言歸。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歸寧父母。”

  這也是他準備教授給竹君棠的,只是今天他有點事情,暫時放過竹君棠,不然今天就應該給她上課,講這一篇詩歌。

  “你這么念詩,只能算讀給我聽。人家給胎兒念詩,都是貼著肚皮的。”秦雅南聽他念完,有點點不滿地說道。

  “貼著肚皮它也聽不懂。”劉長安看了一眼秦雅南的腹部,盡管穿著裙子,因為她的躺姿讓裙布并沒有緊貼著肌膚,但是依然看得出來她的腹部十分平整,完全沒有孕婦腹部鼓起來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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