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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卿卿,唧唧,嘰嘰,暖暖

  劉長安下午還有三四節課要上,看看時間走過去可能來不及了,遲到這種事情能不做就不做,于是劉長安去坐了地鐵。

  周書玲已經開始研究是用APP掃碼乘車,還是辦理一卡通更方便或者更劃算了,劉長安在等她的研究成果,但是以小媳婦的數學水平,估計要一個月才能算得清楚。

  來到學校,劉長安遠遠地看到了高守,他也從南山牧場回來了,現在他正穿著灰色的夾克,像無所事事的看報大叔蹲在那里關心天下大事。

  以前沒有怎么注意,今天看到了高守,才留意到有很多竹君棠的人分布在學校,他們有的是保護竹君棠,有的是協防地下基地的安全,大概某天真的有人試圖綁架竹君棠,就會發現四面八方涌來不知道多少面包人,麥香撲鼻。

  高守好像沒有看到他一樣,劉長安也沒有去打招呼,趕在上課鈴響起的時候走進了教室。

  今天竹君棠和顏青橙都不在,整個教室女生的顏值平均分下降了不少,童兮又和秦志強坐在了一起,秦志強依然在堅持曾經你對我曖昧不清,如今我不陪你玩兒了的人設。

  劉長安有很多男女之事的經驗,但他沒有主動去傳授,人生就是要有各種經歷,酸甜苦辣終究親自嘗過了以后,才知其中各種滋味,即便痛苦過,也有人可能會開發出新的樂趣。

  說到酸甜苦辣,刺激性的人生難以長久承受,口腔也是如此,長期食用刺激性的食物,引起各種口腔問題,云南白藥牙膏挺好用的。

  如果整天吃檳榔的話,什么牙膏都沒用,口腔等爛基本沒救。

  “劉長安,我現在對你曾經說過的一番話,越來越有深刻的體驗了。”魏軒逸拉著孫書同坐了過來,長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說過的話,你可以記錄下來,就像孔子的弟子做的那樣。”劉長安翻開了書。

  “這倒沒有必要。”孫書同一邊搖頭一邊笑,“魏軒逸是在感慨你原來說的只要認識一個美女就認識一堆美女之類的,今天我們看見秦老師,陪著一個美少婦在湘大閑逛。”

  “她和秦老師簡直是春蘭秋菊,各一時之秀。盡管身材沒有秦老師那么火辣,但也非常好了。”魏軒逸接著感慨道,又問劉長安,“你表姐認識的美女,是不是你也都認識?”

  “那是顏青橙她媽。”劉長安有點想笑。

  孫書同和魏軒逸愣愣地看著劉長安,驚道:“開玩笑吧!那個美女遠遠看去最多三十!難道走近一看就四五十了?”

  “沒有三十,絕對沒有三十!”孫書同難以置信地回憶了一下,腦袋直搖。

  要不是在上課,兩個人都要大喊大叫地跳起來了。

  “顏青橙陪竹君棠放羊去了,等她回來,你們問她吧……你們是不是有毛病啊,從上學期開始,就一直看不上顏青橙似的,現在在這里沖著人家媽媽發情?”劉長安罵道,替顏青橙感覺不公。

  魏軒逸和孫書同愣了一下,哎……大一剛入學不知天高地厚,眼里只有安暖和竹君棠那樣的美女,顏青橙其實也就比她們差一點,怎么就豬油蒙了心呢?不知道從開學的時候就追求顏青橙,現在有沒有機會?

  劉長安這人說話太直了,傷心。

  到了第二個學期,大部分人燥熱的心已經沉靜了下來,更有些人開始接受現實,意識到自己高中找不到女朋友,大學也未必找得到,興趣便轉業了,孜孜不倦依然在為找女朋友而努力奮斗的,多半也沒啥希望。

  男女之事,還得問柳教授:無心插柳柳成蔭。

  “我個人建議,你們現在既然沒有女朋友,反倒不如靜下心來,把素女經》,洞玄子》好好研究一下。在我們郡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合陰陽》也挺好的……”劉長安正說著,講臺上傳來“啪”的一聲。

  “劉長安,你在講什么,要不你上臺來給同學們也講一講,我正好休息。”老師拍完桌子,指著劉長安說道。

  “我正在講馬王堆漢墓的合陰陽》。”

  “來,你來講!”

  劉長安不得不站起來:“這個合陰陽》,講的是男女之事的一些修煉養生方法,講究十動,十節,十修,非常有趣的是,它對男子的要求是十己,也就是穩住十個回合就行,我以此推斷,從馬王堆漢墓里出土的養生古方……”

  “劉長安,你給我出去!我等下會找你輔導員。”老師實在無法聽他講下去了,他一開始聽到馬王堆漢墓出土的什么,還以為是正經東西,等劉長安講到這里,他才明白是什么玩意,干脆把劉長安趕出教室。

  劉長安有點遺憾,他還想向學生們講述一下古今養生的一些區別和秘法,向僅知性,而不知養的年輕男女傳道受業解惑。

  老師敲了敲黑板,教室里的笑聲才稍稍停歇,老師看著劉長安的背影,氣惱之余又覺得好笑,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居然有學生在課堂上講房中術之類的東西。

  劉長安走出教室,瞇了瞇眼,還好今天竹君棠沒來上課,那就不算丟臉,只是肯定有人八卦,把自己被趕出教室的事情告訴她,她要是跑到他面前來肆意嘲諷什么的,就把她打一頓好了。

  今天上的課是植物學,相比較舊的學識,現在教授的課程中,更新的內容不多,劉長安直接往地下基地走去,第二節課就不上了,略微有些愧疚,但是這點愧疚感可能不足五克,對心臟無法造成負擔,不值一提。

  他上午就聯系了仲卿,仲卿忙完以后,下午就趕來了地下基地,除了劉長安的安排,她自己也要熟悉地下基地的結構和主控制系統。

  劉長安走到玻璃房子面前時,想起上一次來地下基地,和一群機器人打了一架,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

  如今地下基地已經翻修一新,從外觀就能夠看得出來,那原本猶如碉堡機槍口密集的監控攝像頭隱藏起來,低空中多了許多多功能無人機。

  他剛好看到一架無人機似乎快耗盡了電力,它自主飛行到指定位置的充電口停止工作開始充電,從另外一個通道里飛出了一架無人機,接替工作。

  這倒也不算什么高科技,只能算是無人機自動系統的實用化體現,在北部很多農場,就已經有了自動規劃路線,自動播撒農藥,自動充電的無人機,以前夢想中的科幻場景,都開始逐漸實現了。

  “這邊。”一扇玻璃門打開,仲卿朝著劉長安招了招手。

  劉長安跟在她身后,看著她柔嫩的脖頸,突然想起了上次機器人金幣也是這樣帶路,便有些懷疑地問道:“你是機器人嗎?”

  “啊?”仲卿詫異地回過頭來,嫣然一笑,“如果認識這么久了,突然發現我是機器人,會是什么感覺?”

  “那我就向竹三太太討要,專門用來當牧羊人。”

  “啊,什么牧羊人?”仲卿十分不滿,她還以為他要了她過去,是用來暖床或者發泄欲望什么的。

  這才是正常的男性訴求吧,像她這樣成熟的聞一聞就感覺香氣四溢,捏一捏就感覺細嫩水潤的美人,居然用來牧羊?

  “竹君棠以后還會變羊,她變羊的時候,總得有人牽著,你最合適了。”劉長安可以想象得到,等竹君棠從南山牧場回來,她一定會變成羊到處亂竄。

  沒個人牽著她,到時候整個寶隆中心以及周邊,都會被這只羊支配,搞得所有人一聽到“咩”的叫聲就神經衰弱。

  仲卿忍不住笑出聲,然后壓低了聲音,“我不是機器人,但是我可以把機器人的我送給你。”

  “什么意思?”你還有兩副面孔?可以在人類與機器人之間切換?

  “我在整理M型機器人的時候,發現有一個機器人是以我為原型制作的。”仲卿還是有些驚嘆,這個地下基地曾經是竹三太太親自使用,所以里面的設備都是最頂級的,一些遠古文明的科技運用產品都擺放在這里。

  “你怎么好像還有些興奮?”劉長安皺了皺眉,“一般人發現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機器人,難道不應該覺得毛骨悚然嗎?萬一制作出來是準備替換自己的存在,那怎么辦?哦,你是個M,和一般人想法不一樣。”

  劉長安自問自答以后,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己的見解。

  “啊……我不是。”仲卿按著胸口,不由得收緊了小腹,略帶羞澀地否認,“我只是說以我為原型,你怎么知道一模一樣?”

  “那到底是不是一模一樣?”

  “嗯……倒也是。”

  “哪都一模一樣?”

  “哪……哪都一模一樣。”仲卿略微窘迫地摸了摸臉頰。

  “有趣。”

  “你要不要……玩一玩?”仲卿羞澀而略帶興奮地建議。

  劉長安搖了搖頭,“真人我都不玩,我玩機器人?我有病啊。”

  你確實有病,仲卿白了他一眼,說實在的,她可以輕松地控制自己不要向劉長安投懷送抱,但是那種想要看劉長安弄那個以自己為原型的機器人的念頭,卻有點強烈而難以遏制。

  可能每個人,心里都潛藏著一些怪異的念頭吧?

  “這個以你為原型的機器人,是用來取代原來的金幣?”劉長安想了想,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曾經這個地下基地,有一個負責總控的機器人就是金幣,現在依然需要一個,以仲卿這個蘇眉在郡沙的代理人作為原型制作,就已經說明了這個機器人的地位和用途。

  至于有了仲卿,為什么還要制作一個以仲卿為原型的機器人,當然是因為在很多方面人的能力,并不如機器人。

  “沒錯。”仲卿肯定了這一點,“現在她正在深度學習中,還需要一定時間調試才能真正勝任。”

  “現在地下基地的能源系統是以什么為主?”劉長安又問道,他想起了異獸們的防空洞,和同樣是防空洞改造的地下基地比,真的是太過于寒酸,異獸們甚至沒有在防空洞里搞一臺發電機,加裝點燈泡什么的。

  就算能在夜間視物,但加點燈泡增加光照,還是會舒服很多。

  “一個小型的熔鹽反應堆,加上一條備用的風力發電線路。”

  風力發電線路?劉長安想到了南山牧場上的風力發電機,看來寶郡集團在南山的投資就是為了那里的風力資源。

  小型的熔鹽反應堆倒也沒有讓劉長安太驚訝,這種技術在上個世紀初就有了充分的理論驗證,并且有了一定的實用,只是到最近這些年才解決了放射性熔鹽腐蝕管道的問題。

  在這方面國內是世界領先水平,已經能夠建造實用的熔鹽堆,這東西需要的原料熔鹽屬于稀土,而國內的稀土存量比鈾礦等充沛多了。

  這樣的地下基地建造熔鹽反應堆,遠比其他的核反應堆要安全和實際許多,解決了水冷的大問題,在荒漠,地下,山地等缺水地帶也可以建造。

  仲卿領著劉長安來到了保存蜃的位置,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巨大金屬房間,進入需要三層驗證,每一層通道門的堅固程度都遠遠超過了竹君棠保護她小裙小襪的保險門。

  這樣的安全措施是足夠了,蜃在干燥的環境中,實力遠遠沒有在海上那么強大,劉長安提醒道,“你們的工作人員最好還是不要進入,尤其不要對它產生好奇心,因為人體內百分之七十是水……對了,你知道人體內百分之七十組成部分是水這個數據是怎么來的嗎?”

  “731部隊的人體實驗,把實驗對象稱重以后關進封閉的房間里一直用熱風吹干到極致。”仲卿按著頭說道,即便是特斯拉生物研究所里進行了數不清的奇奇怪怪的實驗,也包括人體實驗,但都沒有做到如此喪心病狂,滅絕人性的地步。

  劉長安點了點頭,就連他也是在戰后才知曉這些事情,戰后接收這些人體實驗數據的便是如今的德特里克堡實驗室,邪惡和毫無底線是一脈相承的。

  他和仲卿走進房間的最里層,看到蜃躺在一種紅色的液體中,全身上下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液態金屬。

  “這種液態金屬能滲透進肌體里,用極其細微的生物電完全控制它的軀體……”仲卿并非竹三太太那樣的頂級科學家,只是現在見識多了,略微有些了解,“好奇怪的生物,感覺生物實驗室那邊制造出來的改造人,完全沒法和它比。”

  劉長安想起了管圓,如果一百個管圓沖向蜃,那基本和一百只竹君棠沖向一架馬克沁機槍沒有什么區別……哦,這里的竹君棠不是指的真正的竹君棠,而是指“羊”。

  真正的竹君棠不會沖向馬克沁機槍,她只會“咩”地一聲轉身就跑,然后來喊她的大仙羊去對付馬克沁機槍。

  “你知道它是什么嗎?它就是自古以來,人人口口相傳的妖魔鬼怪神仙。”劉長安伸出手指碰了碰那些紅色的液體,不知道是什么材質,有點非牛頓流體的感覺。

  仲卿緊盯著劉長安,自古以來人人口口相傳的妖魔鬼怪神仙,被你殺了還把心臟掏了出來,那你是什么?

  自古以來人人口口相傳的降妖伏魔者?那你是蕩魔天尊,哪吒三太子,還是灌口楊二?

  “告訴你也無妨,我是……死神。”劉長安看到仲卿的眼神,便知曉她的念頭,既然蘇眉覺得仲卿值得信任,劉長安也可以透露一些自己的秘密給仲卿。

  并非他能看透或者控制得住仲卿,只是順心意。

  “啊!”仲卿驚呼一聲,頓時覺得劉長安散發出一種來自幽靈深淵攫取生機血肉的氣息,那高挑的身形,刀削斧琢雕刻版的側臉,正猶如少女漫畫中優雅收割靈魂的死神形象……當然不是西方風格故事里的骨頭架子那種。

  她連忙搖了搖頭,知道是自己的感官受到了影響,他并沒有突然散發出什么死神的氣質,只是她自己在為他的形象添加多余的感覺。

  “你是死神的話,是不是其實和神話傳說里的不一樣?”仲卿沒有變的特別害怕劉長安,再看著他,也沒有覺得陌生和恐怖,只是她并不懷疑劉長安擁有死神的身份。

  “嗯,真正的死神,因為見過世界上最多的死亡而成為神。”劉長安點了點頭。

  仲卿不由得壓低了聲音,“三太太知道你的這個身份嗎?”

  “不知道。”劉長安沒有和蘇眉講過這些,對于蘇眉來說,她壓根不在乎劉長安是什么身份,她認為劉長安只有一個身份——她老公。

  仲卿有點興奮地抓住了劉長安的衣衫,她可不敢和三太太去爭風吃醋,但獨自知曉他秘密的那種感覺,還是讓人感覺有點特別。

  劉長安的目光轉向旁邊,那里用同樣的紅色液體浸泡著蜃的心臟,同樣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液態金屬,只是多了密密麻麻的細絲一根根地插入其中,看上去像上官澹澹剛剛洗完頭發的腦袋。

  “研究員認為心臟才是這種生物的真正形態,那具女子軀體只相當于寄生體。你沒有把心臟捏爆炸而只是摘取,應該是想留它一命,所以我們用了控制能力更強的手段,時刻檢測它的意識反應……它的意識反應機制和人腦截然不同,所以無法讀取,只能檢測到動靜。”仲卿解釋道。

  “厲害。”劉長安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去湘大讀生物系,給蘇眉打下手學習才是最合適的……蘇眉也發出過這樣的邀請,希望劉長安能夠來幫她,但劉長安向來不大會半途而廢,哪怕他做的事情并不是最佳選擇。

  大部分人類都會比較在意時間成本和學習成本,把短期逐利的效率作為重要標準,而正在度過一段人生的長生者,更在意順心意。

  “目前看來,它是進入了它自己編織的幻境中。只要不讓它接觸水和富含水分的環境,它大概會一直沉浸在幻境中,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劉長安觀察了一會兒,“你們有沒有想過,用你們的人腦讀取系統,把人的意識和它的意識連接在一起?”

  “啊,這會很危險吧?”仲卿下意識地說道,她畢竟不是搞科研的。

  “科學研究又不是過家家,總要有人做這些危險的事情……你低估了探索新奇領域對科研工作者的誘惑,這樣的危險對有些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劉長安擺了擺手,“你讓人做好準備,需要實驗的時候叫我,我的意識可能更容易連接上它的意識,我想進幻境看看。”

  李洪芳曾經提議過,把蜃抓起來,讓它編制幻境以供娛樂,這完全是大材小用,劉長安想的是通過意識連接,進入蜃的幻境深入了解蜃的這種能力,看自己能不能學習或者奪取它的能力。

  “好。”仲卿沒有勸說劉長安不要以身犯險,這蜃要是有能力對付劉長安,也不至于被劉長安抓起來送到這里當實驗材料了。

  “我們再去看看以你為原型的機器人。”劉長安看了一眼仲卿,想起了蘇眉曾經給他介紹的專業后宮型機器人里的黃蓉,頗有些興趣地說道。

  記得那個黃蓉,是像galgame一樣,需要一點點去攻略,去解鎖,最后讓黃蓉在懷著背叛了丈夫郭靖的心情下,成為使用者的那啥。

  不得不說,蘇眉真是個天才,而相比較而言她當年表現出來的那點商業天賦,完全不算什么了。

  如今的竹家在蘇眉的控制下,網絡了數不盡的全球精英,完成了財富和權勢固化的底層基礎,竹家很難倒下,蘇眉完全可以全心全意地在南極和企鵝生活……不,自己差點被秦雅南帶偏了,蘇眉完全可以全心全意在南極,心無旁騖地搞科研。

  “好。”仲卿在前面帶路。

  以仲卿為原型制作的機器人在地下基地深處,那里有一間仲卿專用的休息室,現在機器人就在里面呆著,連接著網絡進行學習。

  其實在其他地方也可以學習,但畢竟是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機器人,難免會對它特殊一些。

  劉長安和仲卿走進休息室,他看到一個機器人休眠艙,在透明的U型玻璃窗下,那個機器人無論發型,還是容貌,身材,都完全和仲卿一模一樣。

  “連腹股溝上的一點紅痣都做出來了?這是一模一樣,還是制造的瑕疵,又或者是為了和你真人區分特別做的?”劉長安關注著細節。

  “是一模一樣。”仲卿看著這個機器人,有點自己一絲不掛地站在劉長安身前的羞澀感,連忙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感受下自己其實是沒有走光的,“我詢問了一下三太太,這是她親手制作出來的,整個過程都是無人生產線上完成……她以前閑時最大的興趣愛好,好像就是親手制作這種M型機器人。”

  “它是不是比那些什么專業后宮機器人更先進一些?”劉長安想這個機器人以后要作為整個地下基地的控制系統,那些galgame游戲用道具機器人肯定不能勝任。

  “據說是用以前那些叫金幣的機器人軀體和材料來制作,如果不說話,就算是茴茴可能都無法分辨我和它的區別。”仲卿有些期待的難以置信,因為沒有真正投入使用,仲卿還無法和機器人的最佳狀態對比。

  “那我還是挺期待有一天它和你站在一起的場景。”劉長安想了想,不知道這和雙胞胎姐妹花有什么區別。

  “其實……那些專業后宮機器人的功能,它也有……都說了完全一模一樣。”仲卿感覺心中那種攛掇劉長安對它做點什么的蠢蠢欲動完全無法遏制,情不自禁地拉扯著劉長安的衣袖,有點撒嬌和誘惑地想要他試試這個機器人。

  “那你怎么不用?”劉長安不吃這一套,想想竹君棠居然還搞了一個那樣的抱枕,又總喜歡和白茴秦雅南睡覺,感覺她們就是橘里橘氣的,家學淵源,仲卿應該是她自己對這機器人蠢蠢欲動。

  “我……那你要在旁邊看嗎?”仲卿當然不用,她崇敬和愛慕著三太太,愿意親吻三太太走過路過的痕跡,但不代表她對其他女性或者這種后宮機器人感興趣……除非他想看,按照三太太的吩咐和期許,這是屬于拉攏劉長安的計劃,可以執行。

  “行啊。”劉長安看著仲卿緋紅的臉,哈哈大笑,其實仲卿臉皮不厚,她這樣有嚴重童年陰影和受過傷害的女人,只要不曾破罐子破摔,就沒那么容易放得開。

  仲卿白了她一眼,按了一下休眠艙旁邊的觸摸條,透明玻璃就變成了不透明,不給他看她一絲不掛的樣子了。

  “對了,它還沒有名字,你給它取個名字吧。”仲卿眉頭微蹙,“我起的名字都不好聽。”

  “嗯……你姓仲,而仲是中的分化字,就像機器人有點分身的感覺,那它也還是姓仲。卿字,二人對食為卿,也隱含你命中將與一人相遇才完整的意味。就叫仲之卿好了,意指豐富,自行理解。”劉長安想了想說道。

  仲之卿?仲之卿……仲卿念了幾遍,感覺不錯,倒是真如劉長安所說,給機器人起了這個名字以后,自己對它的親密感都大增,“那我給她起個小名叫卿卿。”

  “可是竹君棠和三太太不也是常叫你卿卿?同名容易造成尷尬和爭寵的局面。”劉長安覺得這個小名不妥。

  “尷尬是有點可能……不過更多應該是覺得好笑吧?爭寵更不至于,我巴不得它能多幫我分擔點事情。”仲卿無所謂地說道。

  劉長安依然搖頭,“仲之卿既然是以金幣留下來的軀體和模塊制作,即便抹去了所有數據,但是我覺得它依然有可能出現原來那個金幣的一些邪性。”

  “那叫什么好呢?小名要可愛點。”

  “唧唧吧,口即唧。字形和卿卿十分相似,但音截然不同,利于分辨。”劉長安滿意地說道,自己果然是取名高手。

  “唧唧,唧唧喳喳,是挺可愛的。”仲卿咯咯笑,有一種給自己孩子取名字的感覺,疊音詞都挺可愛的,就是聽三小姐說,秦雅南打算將來生孩子了,要給孩子取名叫彪彪,那就有點一言難盡了。

  “卿卿,也挺可愛的,當初竹君棠這么叫,我還覺得和你不是很搭。”劉長安回憶道。

  仲卿微微羞澀,成熟女子被自己信任的男子稱之為可愛倒沒有太多扭捏的感覺,只是佯作自然地繼續話題,“對了,這個唧唧喳喳,和那個口幾口幾的嘰嘰喳喳有什么區別呢?”

  “你?”

  “嗯……上邊說沒有什么區別。”

  “確實可以通用,但真要較真的話,可以從單字來分析。口幾,你查這個字,會發現它單指小鳥的叫聲,那么口幾口幾喳喳應該用來指小鳥們在叫喳喳。口即,這個字的意思就廣的多,人聲嘆息聲,嘈雜聲,鳥叫聲都可以用。那口即口即喳喳,就是形容一切叫喳喳的聲音了。”

  劉長安拿著仲卿的手機,在上邊查嘰和唧的區別,有時候很多問題在答案模糊的時候,換一個角度再去解讀,就清晰多了,搜索問題的時候不要一味想著直接看到答案。

  “我懂了,所以它是機器人應該叫唧唧比較好,如果它是小鳥,就叫另一個嘰嘰。”仲卿恍然大悟。

  小鳥叫嘰嘰,嗯,沒錯。

  劉長安在仲卿的引見下,認識了幾個回到地下基地的工作人員和科學家,等他回到地面的玻璃房子時,下午的課已經全部上完,接近飯點了。

  仲卿直接回寶隆中心,劉長安往工商學院那邊走去,準備和安暖一起混食堂。

  大學食堂的飯菜制作談不上多么精美,但也不至于用煮豬食那樣的大鍋導致難熟難入味等問題。

  每每走進食堂,看著各種各樣的菜式已經裝盤盛好,任君挑選,感覺就相當不錯,不需要再拿著菜單的時候糾結猶豫拿捏不準,這就足以讓很多人喜歡上食堂。

  大學食堂才是學生情侶應有的儀式感,一起在圖書館學習,一起在食堂吃飯,一起手拉著手在校園里閑逛,在宿舍樓下分別,便是一輩子的難以忘懷。

  平平淡淡的東西,往往當時不見得多刺激多精彩,卻在日后的回憶中歷久彌新,愈發散溢出一種平靜而縈懷心頭的味道。

  倒是日后那些豪華餐廳,頂級酒店,奢品旗艦店里發生的故事,激情過后難免索然無味。

  “我感覺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安暖緊緊抓住衣袖的邊沿,看到劉長安以后便跑跑跳跳地過來,嘴角彌漫出笑容,話里卻是埋怨。

  “這是錯覺。因為你的生活很充實,在我們分別的短時間里你做了很多事情,就會產生經歷了許久的感覺。”劉長安也笑,看到自己喜歡的人,笑容是藏不住的,是不由自主的。

  “這句話也適應于你,那你是不是也感覺很久沒見到我了?”安暖不禁生出些危機感,“是不是感覺久到,對我已經有些生疏感了?你見面都沒有馬上拉我的手!”

  劉長安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

  “我提醒你,你才拉的……不過我還是要給你拉手。”安暖握著他的手在兩人中間大弧度地搖搖擺擺,拉手的感覺真好,高中的時候就應該早早的手拉手了,現在要補回來。

  “你昨天跟我說那個泰拳社的牛邦,還在幫我趕蒼蠅嗎?”劉長安問道。

  安暖忍不住笑,“我本來有點煩躁,不過今天那個張士隆又來了,結果被牛邦趕跑了,對付這種死纏爛打的,真應該這些喜歡動拳頭的人來。”

  “死纏爛打?”劉長安抓住了重點,“還有張士隆是誰?看來我沒有打過他,不然我應該記得他名字,也就是說他欠我一頓打。”

  “就是去年你幫我調養身體以后,我剛加入排球隊,還沒有什么地位的時候,那個張士隆想讓我加入啦啦隊。后來我們因為秦雅南的鑰匙吵架,你來瑜伽課找我認錯,那家伙也在。”安暖講述了一下前情提要。

  劉長安有些懷疑地看著安暖,“你是不是利用我不記得了篡改事實?我有些模糊的印象,好像是我來瑜伽課,考慮給不給你機會原諒我?”

  安暖抿著嘴笑,側過頭來看了一眼,發現他是一本正經的疑惑,又轉過頭去盯著前方,再側頭發現他的表情還是沒有辦法,便抽出手掌開始捶他,還用了點力氣,那天可是他把房本交給她的日記,居然也敢混淆這樣畢生不能忘記的關鍵記憶點?

  安暖都想好了,在以后的各種紀念日里,一定要添加“安暖獲得劉長安房本紀念日”來著。

  “好了,牛邦那是自作主張,他以為這樣能討好我。這種事情其實應該我自己去做的,他屬于越俎代庖,得罪人又討不得好,你再遇見他,讓他別這樣了,就說是我說的。”劉長安琢磨著,既然張士隆欠自己一頓打,那就必須討要回來才行。

  回憶了一下,好像有些人自己還沒去打他,他就自己死了,真是憂傷,就像劉長安的很多債一樣,自己裝成自己的孫子,拿著幾十年或者百年前的字據上門,人家根本就不認,逼得劉長安只好把他家墳給揚了,找些冥器抵擋,一般很少殺他全家奪他家產滅他滿門。

  有些找上門的時候,只留下孤兒寡母,若是從前關系不錯,劉長安反而會留下錢財若干,有時候卻反而讓孤兒寡母愿意為婢為奴,只求庇護風雨,讓他很是為難,不得不看姿色做出決定。

  現在社會上孤兒寡母尚且有些艱難,更何況以前的時代?

  “我知道了……不過這兩天學校里還有一個小道消息。”安暖左右看了看,湊到劉長安耳邊說道,“據說金候瘋了!”

  “我干的。”劉長安承認了。

  “果然是你!”安暖不是很吃驚地捶了劉長安一下,有些埋怨,“不過你不應該告訴我的,萬一有警察來調查,我說漏嘴或者表現的心虛,引起警察的懷疑怎么辦?”

  “第一,你和你媽都是戲精,我相信你們的實力……第二,金候找了人想讓我吃生物降解自然循環中的某一節產物,我才不得不反擊,總有人欺負我。”劉長安摸了摸肩膀,美少女打人的力氣真不小,還有可能是因為捎帶上了“你媽”,不捎帶柳教授,她大概只是哼哼唧唧而已。

  “屎?”

  “美少女不要說這些字眼,不然都不香了。”

  “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聞聞,我香香的!”

  “嗯,等會要嘗嘗你的舌頭,才知道你有沒有被玷污。”劉長安嚴肅地要求。

  安暖羞羞地吐了吐可愛的粉嫩小舌頭。

  “金候這事和我沒有什么關系,嫌疑人反倒是他找的另外一個人,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指向我。”劉長安毫不在意地說道。

  “既然你做這種事情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后你偷人,我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安暖恍然大悟。

  “機智。”

  “不,我還沒有年老色衰,你不許偷人!”安暖摟著劉長安的脖子撒嬌,睜著大眼睛讓他看美少女的絕色容顏。

  “說到蛛絲馬跡,這個馬跡,很多文盲都以為是馬兒留下的蹤跡,其實這個馬,它是灶馬,出沒在以前農村柴火大灶邊沿的一種小蟲子,它走過的地方會留下淡淡的痕跡,這就是所謂的馬跡。”劉長安解釋了一下。

  “誰不知道!高中學成語知識就掌握了!”安暖拿出手機,稍稍側過屏幕,進入白茴的空間看了一眼,原來白茶茶在南山牧場呢,那就好,要偷人也不是這幾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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