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府!一間大廳之中!
古海在祭奠亡妻后,再度歸來,放空的心靈再度被層層威嚴包圍,穿著錦袍,坐在大廳之中主位。
兩邊坐著古秦、古漢、高仙芝、刀疤、上官痕和陳天山。
古海喝著清茶,凝眉聽著陳天山訴說著一切。
“你們一開始到了清河宗,然后被清河宗弟子引到一個山谷,繼而遭到清河宗和宋甲宗弟子的圍殺,逃竄之際,看到了宋甲宗主,有著十五個地部弟子死于埋伏?”古海喝著茶,沉聲道。
“是,我們有三百多人都受傷了,一路上還遭受到追殺,不過,我地部都是精銳,除非生親自出手,一般留不住我們,后來逃亡途中,抓了一個清河宗弟子,逼問下,才知道,原來上次生從大豐幫回來,就設謀滅清河宗了!宗主下落不明,一品堂主,都被抓了!”陳天山苦澀道。
“抓的人呢?”古海沉聲道。
“押回來了,我沒殺,大人稍等!”陳天山馬上跑出大廳。
很快,一個青衣男子被幾個惡人押解入了大殿。
“放了我,師叔,我也是被逼的!”那青衣男子看著陳天山求饒道。
古海雙眼微瞇,扭頭看向上官痕。
上官痕點了點頭,踏步走了出來,走到那青衣男子之處,雙眼微瞇,陡然探手一點青衣男子的腦袋之上。
“轟!”
陡然,大量猩紅之氣從那男子身上冒出!青衣男子雙目陡然變成通紅之色。
“嘩啦啦!”
滿頭長發,陡然化為一條條小蛇。
“啊!”押解他的惡人頓時臉色狂變,差點就脫手了。
“嘭!”
上官痕轟然點在其眉心之地,那青衣男子陡然一顫,滿頭的小蛇頭陡然耷拉了下來。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怎么回事?他頭上?”陳天山驚駭道。
“此人應該眼看就逃不掉了,即便變身也逃不掉,所以一直隱瞞了下來!呵!”上官痕露出一絲冷笑。
“看來,不只是上次那白長老被妖化,宋甲宗應該很多人都被妖化了,就連投靠他們的人,也被妖化了!”刀疤臉色難看道。
“你們是怎么被妖化的?還有誰?”高仙芝卻直接質問了起來。
“我、我、我…………!”那人驚恐的看著眾人。
“不說就是死!”高仙芝冷冷道。
“我說,可是,我也不知道啊,師尊要投靠宋甲宗,就帶著我們幾個一起去了宋甲宗,當時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后來我昏迷了,醒來之后,我就發現被改造了,我能變身了,我回不了頭了!”那人驚恐道。
“在宋甲宗內被改造?這么說,那個大妖應該在宋甲宗內!”上官痕皺眉道。
“就算里應外合,清河宗也不可能一朝被群滅啊,宗主就沒有反抗嗎?”陳天山瞪眼叫道。
“我不清楚,那天師尊帶著生還有一個黑袍人進入清河宗守山大陣內部,然后給宗主和諸位師叔師伯還有一品堂諸人下毒,他們本來都沒感覺,直到黑袍人一揮袖子,滾滾紅色霧氣籠罩整個清河宗,所有人都被毒倒了!”那人小聲道。
“清河宗主和一品堂主都被抓住了?現在關押在清河宗?那流年大師呢?”古海沉聲道。
別人可以沒有警覺,那流年大師可非等閑之輩,古海可是接觸過的,他可不會犯此錯誤。
“我不知道,沒有流年大師,不知道他去哪了,生現在還在逼問被囚禁的清河宗弟子呢!”那人小聲說道。
“流年大師離開了?”古海沉聲道。
“你是說,清河宗弟子,都還活著?”陳天山眼睛一亮。
那人低著頭,不敢看陳天山。
“說啊!”陳天山瞪眼道。
“基本都死了吧,生說,問不出流年大師的下落,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所以……!”那人小聲道。
“都殺了?”陳天山陡然跌坐了下來。
“差不多吧!”那人小聲道。
上官痕卻是雙眼微瞇道:“是殺了,還是吃了?”
“什么?”一旁陳天山陡然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吃了?
那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上官部長,你什么意思?什么吃了?”陳天山瞪眼道。
“回頭再給你解釋!”上官痕再度看向那人:“一品堂主呢?你們抓一品堂主干什么?”
“我不知道,不過一品堂主被那個黑袍人帶回宋甲宗了,生留了下來,繼續審問清河宗主!”那人小聲的說道。
“黑袍人?那個大妖吧!”古海指頭輕輕敲擊桌子。
“義父,先前生派人來抓我們兄弟倆,就是為了要挾義父的吧,此次又被陳部長他們逃了,或許,不久之后,生會親自來此!他抓義父,應該不僅僅為了幫大豐幫報仇,或許還為了滅口!”古漢皺眉道。
“不用他來了,我會去的!”古海沉聲道。
“古舵主,我該說的都說了,我是被逼的啊,以后一定做個好人,求古舵主放了我!”那人跪下驚恐道。
“呲吟!”
一旁上官痕一劍上前,洞穿了其眉心。
“你!”那人僅僅叫了一聲,就沒了聲息。
“拖下去!焚燒了!”上官痕沉聲道。
“是!”押解那怪物的惡人馬上將其拖了出去。
“上官部長,或許……!”陳天山有些不忍心道。
“陳部長,你不要聽他蠱惑,他妖化之后,就再也無法回頭了,吃人,只是遲早的事!”上官痕沉聲道。
“吃人?什么意思?”陳天山瞪眼道。
“被妖化之后,會有一些本能,吃人的某個東西,我以前見過,被蝙蝠妖進行妖化的人,他們對人血有一種極度渴望,克制不住的,他們被稱為吸血鬼,半人半妖,是受上天所棄的,以人血為享樂,以人血強大自己,他們的存在,就是惡魔。而你眼前之人,是被蛇妖進行妖化的人,他們對人的心肝有著一股強烈的需求,不要信他的話,當看到人的心肝時,他們會馬上撲上去,這種惡魔,你說還要放他?”上官痕解釋道。
“吃人心肝?那我清河宗弟子……?”陳天山瞪大眼睛。
“你猜的沒錯,修者的心肝,對他們來說,自然更是大補之物!”上官痕解釋道。
陳天山頓時頭皮一陣發麻,看著剛被拖走的怪物方向,再沒有一絲不忍。
“妖吃人,那是惡!人吃人,那是魔!對于這種魔,必須要殺!”上官痕肯定道。
“大人,生應該不會很快就來吧?畢竟大人的大陣,可是兇名在外。元嬰境也討不到多大的好處?”高仙芝看向古海道。
一旁古秦臉上露出一絲擔心。因為只有古秦知道,古府之外的大陣只是空城計。
“古秦!”古海沉聲道。
“在!”古秦馬上應聲道。
“取一張空拜帖過來!”古海沉聲道。
“是!”古秦快速離開,很快帶了一個精致的拜帖前來。
古漢馬上到一旁準備了筆墨。
卻看到古海提起毛筆,在拜帖外寫了‘戰書’二字,打開拜帖,繼續寫了起來——
犯吾一品堂者,一品堂弟子,人人得而誅之!
生,不日,吾將領三千一品堂弟子前往清河宗,與爾一爭生死!
一品堂,水舵,古海!——
“呼!”
輕輕一吹墨跡,待墨跡干了以后。
“啪!”
古海合上了戰書。
眾人一直在一旁看著,卻誰也沒有多嘴。
“古漢!”古海沉聲道。
“在!”
“知道四方人群中,誰是宋甲宗弟子吧?”古海看向古漢道。
“義父放心,這虎牢關內,都是我們的人,那些修者住在四方酒樓,都有詳細描述登記送來的,一共有三個宋甲宗弟子,被派遣在此,監視我古府!”古漢點了點頭。
“將這份戰書,遞給一個宋甲宗弟子,讓其交給生!”古海沉聲道。
“是!”古漢小心接過,馬上跨出大廳,去安排去了。
“大人,我們真要去清河宗?什么時候走?”陳天山卻是急切道。
畢竟,清河宗雖然滅宗了,但,清河宗主還被看押,而且滅宗之仇,讓陳天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仇恨。
“我們不去清河宗!”古海沉聲道。
“啊?”
“去宋甲宗!”古海沉聲道。
“宋甲宗?”
“不錯,我寫這封戰書給生,只是為了穩住他而已,讓他暫時不能輕舉妄動!為我們多拖一點時間。先救龍婉清!”古海沉聲道。
“是!”陳天山只能應聲道。
“陳宋之戰,我幫陳兩儀打下了諾大江山,他應該還聽你話吧?”古海看向陳天山。
“當然!陳國還是因為我,他才坐穩皇位的。那小崽子敢不聽我的!”陳天山眼睛一瞪。
“聽就好,馬上傳信給他,讓他準備一百份空白圣旨,需要全部蓋上御璽之印,盡快!”古海沉聲道。
“百份蓋了御璽的空白圣旨?”陳天山茫然道。
“我要暫時接管陳國。以圣旨號令天下,圣旨內容,任我填寫,快去!”古海吩咐道。
“啊?是!”陳天山應聲道。